有了上一次的誤會,謝寒鬆知道自己不能輕舉妄動,以免造成什麼尷尬的事故,所以他隻有皺著眉站在門邊,想聽清楚接下來的對話。
“不錯,我就是被迷倒了!”蘇沐言喜滋滋道,“沒有人會不喜歡這張臉的,我也不例外!”
廢話,這張臉就是她自己畫出來的。
胡妍被蘇沐言和馮瑾蘭聯合調戲,小臉通紅,羞得說不出一個字,再配合上馮瑾蘭低低的笑聲,屋裏的動靜聽起來極其曖昧。
眼底微冷,謝寒鬆皺著眉從門縫中往裏望,還沒看清這位神秘人的容貌,就聽見小燕驚訝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文雍王殿下?!”
她奉命從淨寬苑取藥材回來,一眼就看到謝寒鬆在門外專心致誌地偷聽,連她走近都沒發現。
偷聽牆角被人家發現,可謂是天底下第一尷尬事,一般人絕對會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然而謝寒鬆不是一般人,他依然保持著可貴的風度,不緊不慢地推開門:“我正要進去。”
看著院中,自家小姐和馮瑾蘭等人談笑風生的場麵,小燕了然:看來接下來一段時間,自己不能去小姐身邊伺候了,以免打擾到什麼。
“殿——謝寒鬆,你怎麼來了?”蘇沐言沒想到謝寒鬆會在這時候找來,又驚又喜,連忙介紹道,“這位是馮瑾蘭馮小姐,本地知府的女兒,你應該已經見過了;這位是胡妍,胡群老爺的千金,今日我們聚在這裏,就是為了給她梳妝打扮的。”
見胡妍是個女子,謝寒鬆才鬆了一口氣,衝兩人點了點頭,當作打招呼。
馮瑾蘭已經見過了他,所以不覺得什麼;胡妍卻是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文雍王,又發現他和蘇沐言親密非同一般,忍不住在心裏嘀咕:難不成傳言是真的?蘇沐言真和文雍王有著不可告人的關係?
“別瞎想啊。”馮瑾蘭看出她神情不對,好意提醒道,“人家可是一點出格的事都沒做過。”
胡妍覺得她有點陰陽怪氣:“你什麼意思哇,是說我做的事情很出格?!”
為了一個男人,揚言散盡家財、此生非他不嫁,不是出格是什麼?馮瑾蘭無聲反問,胡妍舉不出例子反駁,隻好氣憤地瞪了她一眼:“揭人傷疤,過分!”
蘇沐言一邊看著她們打鬧,一邊轉向謝寒鬆問:“不是說好這兩天避嫌嗎,怎麼過來啦?”
“聽說蕭淳已經入獄,想著過來找你慶祝一番。”謝寒鬆說道,“不過來的不是時候,看起來你有正事要辦,那我這就告辭了。”
他語氣有些遲疑,似乎要說的話不止這些,但蘇沐言此時確實有正事要辦,隻能忍痛送客:“那你慢走。”
走出沐言居後,謝寒鬆淡然的表情才流露出一絲懊惱的裂痕:年關將近,作為現國主唯一的胞弟,他肯定要回到京都,他此次來找蘇沐言,是想試著邀請她去京都一起過年的。
然而,看著她這副忙碌的模樣,顯然在南都還有很多需要料理的事情。即使他今日能問出口,她多半也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