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牡丹花叢的小徑中邊走邊聊。
“這王瀟真是風雅,栽種了那麼多的牡丹花,而且朵朵都長得那麼的肥美,比我們在丹陽城中養的還要鮮豔上許多啊!”趙客伸出左手,向一朵大如臉盆,紅如彩霞的牡丹摸去,說道:“可惜啊!有命栽花無命賞!哈哈哈哈!”
“對啊!要不是你三弟殺了王瀟那一刀,隻怕我們魏軍要拿下石龍城還得多死上五萬多的將士。”
“父親說得是!三弟一刀能抵萬軍。”趙客雙手捧著扇子,向趙啟深深地鞠了一躬,也表示對趙玉的讚賞。
忽而,一個衛兵跑來跪道:“王爺,齊王的韋斯將軍求見!”
趙啟停頓兩秒鍾,所有所思,而後仰天輕歎一聲,雙眼微微閉上,說道:“知道了,叫他在大廳等候。”
“是!”衛兵起身退了回去。
“父親,韋斯此來定是齊王兵敗了吧。”
“正是!”
“齊王是廢物一個,父親何必為了他而歎息?”
“齊王死不足惜,本王也沒有指望他真能幫本王什麼忙!隻是本王在洪荒訓練黑虎軍時,曾經和齊王的客卿恒風子結為兄弟,以恒風子的性格,齊王身死,他必不再苟活!”
“原來如此,既然齊王已經失敗,那麼趙隆將不日就趕來了吧!”
“嗯,本王也想和趙隆在這盤龍河一帶的曠野上較量較量,本王先敲山震虎,在趙隆沒趕來之前先殺了他的第一猛將——李元翔。”
“父親遠見!客兒不及!”趙客又深深地鞠了一躬。
趙客雖有雄才,但畢竟才十七歲,行軍打仗的經驗還遠遠不及趙啟。
“好了,我們到廳中見見這個貪生怕死的韋斯吧!”趙啟微微咬牙說完,和趙客一道走出花徑,離開後花園,往大廳走去。
趙啟心恨,為什麼來找他的不是恒風子,如果恒風子肯輔佐他,那麼恒風子發揮的作用絕對比跟齊王趙剛大得多,而這個韋斯在趙啟看來不過是個該死的逃兵,沒用的廢物。
趙啟走進大廳,看到韋斯正在廳下客桌上一個勁地吃著糕點喝著香茶,一看就知道是日夜奔逃,幾天沒吃了。
韋斯看到了魏王,向前跪下道:“王爺......”
“不要急!先吃飽了再說。”魏王平靜的目光中隱隱約約起了殺機。
魏王走到廳上主人椅上坐下,趙客則立在他身邊靜候。
韋斯以為魏王是一番好意,起了身,回到桌上,繼續一個勁地吃,把桌上幾大盤食物吃個精光,肚子撐得溜圓。
“額~~”韋斯打了個飽嗝,站起身,向魏王深深鞠上一躬,說道:“多謝王爺。”
魏王嚴肅地看著他,說道:“閣下在齊王麾下擔任何職啊?”
韋斯見魏王問起,心中的自豪滿鋪臉上,以為齊王重用的人魏王也必定看重,喜滋滋地說道:“微臣不才,在齊王麾下統領十萬兵馬!”
趙啟看到他這副樣子,變色厲聲吼道:“那麼現在齊王何在!”
趙啟說完,恨恨地把手中的茶杯“乒乓”捏個粉碎,把一手碎瓷渣“劈啪啦”地摔在傍邊的牆上,直把厚厚的一堵牆打出了無數個小洞。
韋斯驚得六神無主,在那發抖得說不出句完整的話:“我...我...齊王...齊王他......”
“齊—王—何—在!?”魏王又一字一字地怒目吼道。
“齊...齊王...齊王他...他...他已經......”韋斯驚得魂飛魄散,跪在廳下,尿濕了褲子。
“我再問你!齊王何在!”魏王一掌往身旁的桌子上一拍,“嘣!”的一聲響,桌子碎為滿地木條。
韋斯驚得臉色蒼白,兩條腿不由自主地站起了身,本能地轉身便往外麵瘋跑。
“想跑!?”滿麵猙獰的趙啟右手一伸,張開五爪。
韋斯左腳剛跨出大廳一步,便感覺仿佛被什麼東西綁住身體一般,再也無法向前移動一寸了。
趙啟的大爪發力一扣,韋斯被吸到自己爪下,韋斯的整個頭顱便在自己的爪中,而韋斯整個人已經被嚇得口吐白沫,昏死了過去。
趙啟再次發力,往上一拔,把韋斯的頭顱從脖子上拔出。
韋斯的脖子如噴泉口一般噴出鮮血,鮮血噴向趙啟,剛噴到一半被一股固定的氣波擋住,如同噴在透明的玻璃上一般。
趙啟血腥地殺了韋斯,而自己的全身依然幹幹淨淨,半點血跡不染。
趙啟把韋斯的頭顱扔下廳堂中,背著手和趙客一道踱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