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震殺了趙季,化作一道流光,飛回戰場,騎在自己的黑虎上。
此時,戰鬥已經結束,楚軍全部被滅,原來的鐵桶陣變成了一層高達四米多的圓形屍牆。
杜宇死在屍牆邊,手中依然緊緊地握著長矛,身上的盔甲灌滿了鮮血,鮮血從胸前的幾個深紅色的傷洞淌出。
趙震騎著黑虎,慢悠悠地圍著屍牆走了一圈,看著這圈血肉模糊的肉堆,心中滿是自豪感。
“哈哈哈哈~~”趙震仰天狂笑。
蔚藍的天空上已經盤旋著一群等待著打掃戰場的禿鷲,禿鷲聽到趙震的笑聲,也在空中鳴叫成一片。
趙震聽得禿鷲附和自己的笑聲,心中大喜,自言自語說道:“等父親奪得了這個天下,論功封王之時,我便請封為禿鷲王!”
“回去!”趙震一聲令下,黑虎軍跟著趙震,慢悠悠地離開戰場。
此戰,楚軍十萬人馬無一生還,十員戰將曝屍荒野,楚王趙季更是粉身碎骨,屍骨無存,而黑虎軍隻傷了三百,死了八騎。那死的八騎黑虎,全是趙震自己砍殺。
在石龍城大將軍府邸的後院中,一個中年男人正靜靜地站在亭中觀賞著盛開的牡丹花群,他的身後站著兩個年紀不大的少年。
“父親,您叫大哥截殺楚軍立功,那我和二哥留在這裏幹嘛?”那戴著銀色麵具的白袍少年說道。
“嗬嗬,三弟不急,父親對我們自有差遣!”另外一個少年微微一笑,“啪”的一聲打開手中的折扇,扇了幾下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父親大人今夜便要偷襲柳城!”
那中年男人聽到,自豪地大笑了起來,說道:“不愧是我兒,趙客,你深知為父方略!”
那戴著銀色麵具的少年反問道:“柳城防守得那麼嚴密,況且中間還隔著一條十裏寬的盤龍河,我們的戰船還沒建好呢,怎麼能保證偷襲成功?”
“哈哈哈哈~~”中年男人大笑道:“趙玉,你身手不凡,隻是這打仗你卻遠遠不及你二哥趙客啊!你隻知道審勢,卻不知道兵機啊!”
趙玉聽不懂,一臉迷惑,略顯急躁地看著他們,希望他們趕快給自己點破迷津。
“哈哈”,魏王趙啟把雙手背到後麵,說道:“還是讓你二哥來給你說說吧!”
“嗬嗬”,趙客扇了幾下扇子,對趙玉笑道:“三弟,你真當父親想偷襲柳城嗎?”
“怎麼?難道不是......”趙玉越聽越糊塗了,剛才還說要偷襲柳城,怎麼現在又說不偷襲了?那剛才說的不是廢話?
“父親偷襲柳城隻是表麵文章,派你去暗殺李元翔才是他真正的用意。”趙客笑道:“偷襲不過是掩護你順利行刺罷了!”
“哦,這樣啊!”
“哈哈”趙啟說道:“你二哥說的一點沒錯,佯攻偷襲既能引開防守的士兵,也能讓李元翔轉移注意力,放鬆對身邊環境的防備,隻有這樣,你的行刺才有可能成功!”
“孩兒明白了,父親,孩兒定然不辱使命!”趙玉雙手一輯,行了個禮,說道:“孩兒不殺掉李元翔,絕不回來!”
趙啟聽到趙玉這句話,猛然一愕,轉過身來,說道:“你是我的兒子,是將來的王子,你不是一般是刺客,別拿一般的刺客信條來要求自己。殺不了就走,留著有用之軀,我將來還有大用呢。”
這刺客的信條便是一旦接受了任務,就得要麼完成任務,要麼自己死。不過這些刺客一般都是別人重金收買而來,所為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如果有哪個刺客拿了別人的錢財沒能替人消災,而且還厚顏無恥活著的,都會被同道鄙視甚至暗殺。趙玉是趙啟的兒子,沒有主顧關係,本不受這信條的束縛,而且趙啟深愛其才,怎麼舍得讓他死?
“這...這......”趙玉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他從小被帶到暗黑組進行殘酷的刺殺訓練,在暗黑組一貫死命奉行的教條如今在他父親麵前既然什麼都不是!
“你已經不是暗黑組的人了。”趙啟見他猶豫,盯著他說道。
暗黑組,孔雀王朝最大的刺客聯盟組織,隻要雇主出的錢令刺客們滿意,那麼刺客們就不問目標人物是誰,要麼把他殺死,要麼自己死。暗黑組的最大頭目叫暗影,沒有多少人見過他的模樣,有極少幾個人見到過他的身影,不過都是臨死之前。暗黑組的刺客分為內組和外組,外組是自由刺客,不怎麼受暗黑組幫規束縛,隻要給組上付四分之一的額目傭金,就可以在暗黑組接任務,並且打著暗黑組的名義進行刺殺。而內組則是一個真真隱秘的幫派,外人,甚至在外組混了幾十年的老刺客都不清楚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組織。趙玉則屬於外組。
“是,父親!那我回去準備了。”趙玉說道。
“嗯!”
趙玉向趙啟深深一輯,轉身離去。
趙啟和趙客則繼續在亭中賞著花,聊著今後戰局發展的趨勢。
在趙啟的三個兒子中,趙啟最看重的是趙客,雖然趙客不會武功,或者他從來沒有顯露過半點武功,但卻有著過人的才略,而且野心勃勃外露,特別像趙啟。趙啟豈能不知,一個能掌控一切的人主要靠的不是武功,而是權術,而是謀略,一萬個頂級高手也不過是一個權術大師的工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