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朱百團闖的禍可不小。朱百團說那些大學生們打架像是一群“羊”,所言不錯。大學生們的素質高,不像中學生那樣頭腦發熱、不顧死活的亂打,他們要為自己的畢業證、將來就業考慮(在美國沒有畢業證很難找到好工作),也要為自己的身體是否健全著想,所以打架時能不動刀子就不動刀子、火拚時頂多打個皮外傷。象朱百團今天的“狠角色”在大學校園裏是罕見嘀,即便是對方先動手,如果被警察抓住起碼要坐半年牢。
阿扁越說臉色越肅重。朱百團說,我不會讓九哥為難,一人做事一人當,大不了我去坐牢。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今天日本、高麗的學生都有份,法不責重,咱是被逼出手,我和九哥商量過,打算通過今天難得的機會和日本、高麗幫會結盟。”
“跟鬼子、棒子結盟?不、不我幹!”朱百團反應很強烈。
“阿壕,你聽我說。”阿扁按住朱百團的手,“你是我們台灣同鄉會的一份子,你要服從大局。”
“啥大局?”
“洋鬼子歧視咱們華人。阿壕,我從小受我的父母教育,謙虛忍讓、做個聽話、守規矩的好孩子,不光是我,咱們的華人學生大抵都是這樣,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洋鬼子認為咱們華人個頭小、體力弱,且嫉妒咱們學習比他們好,常常歧視咱們,那些西班牙的、英國的、甚至黑人都瞧不起咱們華人,為什麼呢?因為他們的思想也是受家長影響的,根深蒂固。”
“太他媽無恥了。”
“在美國不要談無恥,要講實力。你有實力、有錢你就吃的開,你越忍讓、越搞中庸越被人看不起。我和九哥苦心經營台灣同鄉會,為的是什麼,為的是提高咱中國人的地位、不讓中國人被人瞧不起。”
朱百團拍著胸脯:“我才是堂堂正正的中國人。”
朱百團的意思是他才代表中國,阿扁詫異的看著朱百團、接著說:“我們都是中國人,出來都代表著中國。日本、高麗幫派在學校裏同樣低三下四,連刷廁所的廁所幫都不把他們看在眼裏。我和九哥打算同三腳春、紅魔結盟,組成亞洲聯盟,共同對抗洋鬼子----”
朱百團眼裏透著憤恨,他恨日本人、高麗人,對麵的阿扁所在的台灣也是痛恨對象,多年的紅色教育已把他們當成“敵人”看待。
阿扁看朱百團的表情,語重心長:“阿壕呀,我們現在在美國,代表的是中國,你要從大局著想啊。比如說,上個星期,我和三個兄弟打牌,你在樹上偷看,我早就知道,我也是故意輸錢給他們,那是維護團結,我們做大哥的不容易,該付出的得付出。”
靠,原來他是故意輸,“嗯!”朱百團低低的應了聲,他心裏實際是在想如何開脫罪名、如何在美國找親人,要是現在進了大牢估計找親人是沒戲嘍。
阿扁見他答應,臉上升起喜色:“好!你答應就好。”
“我答應怎麼了?你們當家作主,你們說了算。”
“不、不、不!”阿扁尷尬的笑笑:“當家作主是靠實力嘀。今天你就顯露出了實力,我和九哥商量過了,從今以後,你就是咱台灣同鄉會的一把手,我們以你馬首是瞻。”
“我?一把手?不中、不中!”朱百團窘的連連擺手。
“你能打、弟兄們都佩服你,當之無愧呀!”
“俺狗肉不上桌、人家都說俺是土包子,再者說弄不好要坐牢呢!”
“哈哈哈哈,哪能說坐牢就坐牢呢!九哥發過話了,他會為你擺平。”
“多謝九哥。”朱百團心中有些感動,雖然對台灣有些敵視,但從見九哥的第一麵,就覺得人不賴,目前來看,對方利用自己,隻好順水推舟做個潛伏者吧,“扁哥,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你們幫俺、俺再奪權還算人嗎?以後你和九哥有事,隻管開口,俺水裏水裏去、火裏火裏去。”
“好!說的好!做人一定要常懷感激之心。我真沒看錯人。你這個兄弟我認定了。”
邦邦,包子在外拍拍車門:“扁哥,九哥來了!”
“歐可、歐可!”阿扁笑容可掬的拉著朱百團下車,“走,迎接九哥去!”
九哥和紅魔從一輛汽車裏下來,兩人手挽手,遠遠的向阿扁、朱百團打招呼。
阿扁朝著九哥詭秘的一笑:“九哥、紅哥,我來給你們介紹介紹阿壕。”
朱百團朝著九哥一躬:“九哥,請多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