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跑著跑著,隻覺朱百團超出自己一二十步,聽著身後腳步嗵嗵,氣的直罵:“拿老子殿背呀!別跟著老子!”後頭的棍棒呼呼的扔過來,嘭,一支木棒砸中了他的後背,一個趔趄,又一支木棒砸中了他的腿,吃疼放慢了腳步,四個日本學生刹那間衝到他身邊,木棒“嗚”聲可聞。
包子不跑反迎著日本學生撞去,嘭嘭,肩上中了兩棍,同時他的兩拳將兩個日本學生打彎了腰。
“八嘎!”
剩下的兩個學生和後續的三個拳腳齊出,把包子踢倒在地,包子雙手抱頭、縮成一團:“別打臉!do not beat my face!”
嘭、哢、嘁哩哢嚓,五個日本學生要麼被摔倒、要麼飄出去,癱倒一地。
包子張大嘴:“靠!一挑五!”
朱百團拍拍手:“媽的,日本豬!”拎起一根木棍走向包子。
包子掙紮著把頭抱的更緊:“你、你----別打臉!do not beat my face!”
嗚----朱百團把木棍從包子頭上扔過去,遠處哎呀一聲,傳來日本人的疼叫聲。包子睜眼一瞧,是趕來增援的日本學生抱著腿幹嚎:“靠!一挑六呀!”
朱百團踢了包子一腳:“打你媽的頭!快跑呀!”
“哎!”包子醒悟過來,晃著站起來,朱百團架起他胳膊,兩人不走大路、專挑灌木叢,遁入樹林。
包子傷痛走不快,兩人跳入了花池休息,隻聽腳步騰騰,象是有一二十人從花池旁走過,太陽照射下人影瞳瞳映在花枝下。
靜等了五分鍾,包子鬼頭鬼腦探身察看:“靠!今兒多謝你了!”
“嗯!”
“阿壕!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包子交下你這個朋友了!”
“啊!”朱百團不疼不癢的回答,心道,要不是看在都是中國人的份上,老子懶的理你。
包子捂著右肩:“阿壕,跟我去見九哥吧!”
“現在?”
“對呀!東洋鬼子人多,咱得求九哥出頭。”
“我沒帶錢呀!”
“靠!有我在,錢個屁呀!單憑你剛才的身手,九哥---”包子說到這兒不吭聲了。
“咋了?”
“嗨!沒什麼!我說阿壕呀,你說國語好不好,九哥最不喜歡你這種鄉巴佬口氣。走,跟我走!”
朱百團想想有理,扶著包子走。走了三分鍾,大舌從路邊半站起向他們揮手:“過來、過來!”
包子聽前方有打鬥,瞪起眼:“大舌,你他媽的在這兒幹啥?”
“小聲點、小聲點!”大舌把食指放在嘴邊:“噓----靠他大爺的,小鬼子和九哥動起手了,高麗棒子剛過去。”
“什麼?高麗棒子也來了?”
“是啊!棒子來了三十多。”
“草你媽的!”包子一掌扇在大舌頭上,“棒子是咱的死敵,他們如果和小鬼子聯手,九哥肯定吃虧。快去幫忙。”
“怎麼幫啊?就咱倆呀?”
“咱們倆怎麼了?還有他呢!”包子指著朱百團。
“切!”大舌沒好氣的努努嘴。
“切你個頭!上啊!”包子抓起大舌的衣領便走。大舌拖拖拉拉走的很慢。
朱百團一聽說是高麗棒子和東洋鬼子就來氣,東洋鬼子侵略中國不是玩藝兒,美國佬和高麗棒子在朝鮮與誌願軍打的昏天黑地,多少中國軍人血灑他鄉,越想越惱火,撇下兩人健步在前,大舌道:“靠!你以為你有三頭六臂呀?”
朱百團拽了根樹枝編個草環戴在頭上,彎腰潛行,包子、大舌繞過一個房子沒看見朱百團,倒是見到了戰鬥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