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穿過一座座屋舍向西走去,朱百團眼裏有了熟悉的東西:秋千。在秋千北一百多米處有個小門,是藝術學院和政法學院的通口。
朱百團心裏那個憋氣呀,奶奶的,早知有門可以通過,那天不在牆頭上翻跟頭了。
來到一個僻靜處,領頭的學生道:“蹲下!”
“蹲下幹啥?”
“媽的,蹲不蹲?”
“我蹲、我蹲!”
朱百團蹲在地下。
領頭的學生一幅趾高氣揚:“記住:這是規矩!見了學長要蹲下回話。”
幾個學生嘻嘻哈哈笑起來:“小子,沒見過世麵啊!豬?!”
朱百團臉上升起一股怒意,壓著火不吭聲。
領頭的學生擺起譜來,拿出一個鼻煙壺深深吸了一口,敲著朱百團的頭:“咋著?不服呀?想單挑啊?”
“不敢、不敢!”
“哈哈,識相就好。小子,你真他媽能闖禍啊!害得九哥替你擦屁股,你怎麼感謝九哥呀?”
“哦!我當麵感謝!”
“你空口白牙呀?禮物呢?”
“啥禮物?”
“草!上回老子白給你說了!”
“你說啥了?”
“草!別啥啥啥的裝他媽的鄉巴佬?”領頭的學生照著朱百團頭上就是一記,“給你長長記性!別當老子的話是放屁!一百美金!一百美金!”
朱百團忍著疼往兜裏掏錢,其實不用掏都知道兜裏隻有五美元:“同誌---”
“同誌?啥他媽的同誌?”
“你以為是在大陸?叫大哥!哈哈哈哈---”
朱百團怯生生的問:“大哥,怎麼稱呼?”
“靠!上次老子白介紹了。記住,老子是包子哥,他是叫獸、他是雞精、他叫大舌,ok,介紹完了,再加介紹費20塊!”
“大、大哥,我出門隻帶了5塊!”
“5塊?”
“吃屎吧你!”
包子、大舌照著朱百團肚子就是一腳。
朱百團反應奇快,雙手架開,嘴裏吐出一句:“小蛋子兒!給你臉別不要臉!”唰的站了起來。
“什麼?”
“你他媽的再說一遍?”
四人同時怒罵。
“老子的話從不說第二遍!”朱百團一字一頓、字字清晰。
四人舉拳、踢腿、揮肘、抬膝,招式發出一半,都硬生生的停在空中,四人目光齊齊落到朱百團身後。
朱百團側身抬右手護頭、伸左手護襠,眼光所到,暗叫,壞菜,春子拿著鐵尺,後頭跟著二十多個學生、均拿著家夥,神色個個陰森。
“跑路啊!”大舌大叫一聲,飛也似的狂奔。
包子罵道:“小鬼子,你欺負我們人少啊!”
春子沒發話,身後的幾個人嘰哩咕嚕一通叫喚,棍棒已舉起。
包子指著朱百團:“你殿後!”
說完撒腿便跑。包子四人一個比一個腿溜,朱百團一瞧春子的架勢,就知是衝自己來的,好漢幹不過群狼,兩鴨子加一鴨子仨鴨子,追著包子跑去。
包子四人向北跑,北邊樹多、庫房多、人少。奔過兩個房子,包子罵道:“你個死大舌,昨天不是說一個挑八個嗎?”
大舌跑的呼呼蠍蠍:“靠,忘給你說了,是我夢中挑八個!”
“去你媽的!散開!”包子咒罵,四人分開各找一個路跑。春子率十幾個人直追朱百團,朱百團見勢不好,使了個障眼法,先跟著叫獸跑了一段、斜插向包子,此招果然有效,日本矬子跑不過朱百團,僅有兩人憑著感覺追過來。包子人高馬大、略微發福,跑的不快,朱百團認為他是個頭目,緊咬不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