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之間的情感並不相通,我隻覺得他們吵鬧”

晚飯過後,舍友一個個都打開了soul,探探這些軟件,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玩的轉的社交軟件,但當他們互相關注的時候我直白的告訴他們,我沒有下載這裏麵任何一個軟件,他們批判我:“你不是一個合格的大學生”。

我問為什麼?他們說,你的靈魂即不夠孤獨,也不夠高尚,活得像一隻遊離三界不在五行的孤魂野鬼,不泡妞不打遊戲,不關係政治,不探討哲學,不討論軍事,看不出你的雄心壯誌,缺少指點江山的男兒本色。

我笑嗬嗬的看著他們在床上看著手機裏的熱門app,笑得肚皮亂顫,在那指點江山,玩弄著各種梗的模樣時,我真的好擔心肚皮上脂肪溢出來。

或許這就是他們所說的孤獨高尚感吧,後來畢業了,當我們各奔東西時,舍友們對我說:“真擔心你以後不合群,少了爸爸對你的關愛,出去了可不要被社會給欺負,畢竟不是到處都有我們這樣的父親給你的愛”

我不跟他們計較,畢竟父親會包容兒子,至此,六個以父子相稱的人分離了。

我不懂,隻是愈發的好奇,上了火車,腦子卻是他們玩這些app時的模樣,或許人的本性就是探索。

於是下載了soul。

自從下載後我看到了一顆繁華的大樹,樹枝上掛滿了稀奇古怪的東西,讓人眼花繚亂,但主流的卻是扭腰扭屁股的女人吸引著男人們點讚,或許這是男人的本性,好色。

一天,我看到了一條動態,是一首詩,名字叫做

《》

窗外湖邊站著的鳥兒,

我看著它,他看著我。

兩兩相望。

轉眼之間它找到了它的小夥伴,

作伴的飛上了天,

隻留下了一串清脆的鳥鳴。

我不知道它的名字,

但是我和它一樣,。

我感覺寫的非常好,但是這條動態上麵是一個露著大長腿的女人,評論和點讚各種好幾百,這首詩卻無人問津。

我對這首詩的主人產生了興趣,是一個男孩子頭像,點了進去,引入眼簾的是不處cp,僅交友,17歲,南京大學,希望找個喜歡打遊戲的人一起探討人生,外加一張遮著鼻子的照片。

毫無疑問,這首詩是不是他作的,從哪裏複製而來的呢?

我找遍了自己所認識的各種網站和app,還是找不到這首詩的來路,隻得轉頭,在對那個男生發出一句hi的時候,誰也不知道會收到什麼,就像我,兩天了,聊天頁麵還是我發的一句hi,或許他忙著打遊戲,又或許在忙著給長腿小姐姐點讚。

但突然有一天,我在朋友圈再一次看到了那首詩,順著頭像點進去發現,是初中時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我曾經去過她住的小區,小區外麵有一個湖,總有三五人才湖邊垂釣,我喜歡她穿著白裙子站在湖邊的樹下,那個樣子很美,即使我不知道樹是什麼樹,湖是什麼湖。

也是閑不住,我便來到了這個湖邊,無業遊民的日子就是這樣,閑,很閑。

湖和以前一樣,小區也和以前一樣,隻是保安們的牙齒比以前更加稀少。

我打開微信準備問她在麼的時候,感覺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許是碰巧,字還沒發出去,人已經在我麵前了。

男人不會忘記少年時的愛戀,哪怕青春期滿腦子的汙穢,也不會汙染那時對愛情的渴望。

她與那時的模樣差不多,臉上的青澀褪去,看了她一眼我就羞得低下了頭。

“你怎麼來了?”她微笑的看著我。

“我·····我碰巧遛彎走到這裏”

“那麼巧呀?那去我家坐坐吧?”

她看著麵前正撓頭的靦腆大男孩笑出了聲,江南女子軟糯的聲音又一次傳到我的耳朵裏。

“不了不了,改日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再見”我急忙轉身離開,腦子暈乎乎的,她在後麵喊我一聲也沒聽到。

回去的路上越走越快,我感覺身體裏麵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氣,奔跑的欲望驅使著我,一百米,兩百米,三百米····。

呼呼呼~,一口氣跑回了家,媽媽看著氣喘籲籲的我連忙詢問怎麼回事,我擺了擺手就回了房間。

躺倒床上倒頭就睡,思緒慢慢的陷入沉睡。

湖邊的女孩目送著這位初中同學步行著離開消失在視線中,而後自己慢慢回憶起了那年。

學習總是枯燥的,但去學校卻並不枯燥,或許是和小夥伴昨天約定好的事情,或許是趕著去看自己喜歡的女孩,反正在學校除了學習,其它的事情都不枯燥。

講台上畫滿著公式,後排的同學一如既往的埋頭大睡,教室裏隻有那個禿頭的數學老師在知識的海洋裏遨遊,但卻不知道他的學生都快淹死了。。

女孩把頭扭了過去看向這個安靜著做著筆記的男孩,眼裏仿佛有著全世界。

年少的喜歡在成熟後再次碰撞,給當年沒機會說出那句話的兩人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