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二鬼子逮野味（上）
《191》 二鬼子逮野味（上）
再說薑大鼻子，自王戈莊的工事完工後，他也把皇協軍總部搬到了原日軍憲兵隊的大院裏，這裏雖然三番五次的被山裏武裝炸平，但這次經過大規模修建後，基本恢複了原樣。軍政分家的計劃就此實現。馬大全和他那200多個蝦兵蟹將終於熬出了頭，不用擔心被那些兵痞無賴嗬斥打罵了。整天閑著沒事湊在一起吹牛皮侃女人。日子倒也挺自在。
而一千多二鬼子鬧嚷嚷的搬進新居，自然又是一番呼吃海喝的窮歡樂。薑大鼻子在安頓好嘍羅們後，一個人在寬大溫暖的辦公室裏望著窗外的積雪，又琢磨著他的下一個計劃了。
這個東西其實是個非常淫褻的色鬼。筆者在采訪時，經常聽到老人們提起當年二鬼子的兩句順口溜：“跟著張懷德（方言讀：dei ，馬大全的原形）跑斷兩條腿，跟著薑黎川，整天摟大嫚。”
薑大鼻子原來有兩個老婆，但在投降日軍時，因行動機密沒顧的帶上。現在王戈莊落腳生根後，布防完成大局已定，形勢平穩。這個東西又開始想女人了。
當然，他和馬大全的審美眼光不同，姓馬的這些底層漢奸要的是漂亮年輕有高雅氣質的女人，在他眼裏這就是病態，是軟弱無力的表現。上個花瓶子有啥意思？跟摟條瘦羊睡覺差不多。而他則喜歡高大豐滿帶有一定野性的粗壯少婦。最好是一拳打死一頭驢，一腳能踢死一條狗的主。他需要女人騎在自己身上毆打施虐，把他揍的越痛越血淋淋的越刺激夠味。真是林子大了啥鳥都有。
薑大鼻子想找老婆，這正合了偽軍第一大隊長獠牙國的心思。這個東西早熬不住了。在得到長官的指令後，忙屁顛屁墊的去谘詢了鄉長馬大全。姓馬的一聽他們要抓美人，而且越彪捍的越好。心下大喜，他連哏都不打的道：“這還不好說？貞女村，貞女村的娘們天下第一，既漂亮又潑辣，非常夠味。”
“好，馬弟，謝了！”獠牙果如獲至寶，雙拳一抱：“等我們去抓來那些大閨女小媳婦，薑司令一定會對你感恩不盡的。”
馬大全笑嗬嗬的點著頭，心裏卻咒：媽個巴子的，報仇解恨的機會終於來了。去老虎口裏拔牙，純粹找死！那些瘋婆娘不把你們撕成碎片算你狗日的運氣好。
他正壞笑著呢，忽聽獠牙國又道：“馬弟，貞女村在哪個方向，我們初來乍到不摸路呀，你領俺去。”
我靠，馬大全身子一哆嗦，跟蜂子蟄了似的急叫：“獠。。。國大隊長，我有一大攤子事脫不開身呀，你們自己去吧，要不我派兩個弟兄帶你們去？”
“好，就這麼辦了。”獠牙國不愧為軍人出身，一點都沒含糊的答應了。
於是100多二鬼子氣勢洶洶的就撲向了貞女村。
其時，已大雪封地，年關臨近。鄉下的人們大都呆在家裏貓冬。爺們們聚在一起算計著誰家有豬羊，準備合夥湊錢弄點葷腥給老婆孩子過過年。而女人們則翻出旮旯裏的破布片，忙著給一大家子納鞋縫補衣服。有家景好的還蒸了幾鍋玉米麵窩頭，磨了幾斤豆腐。準備過年飽餐一頓。
地主富戶過年大魚大肉，沒錢的窮人也的吃頓餃子呀。家家戶戶熱熱鬧鬧，不時有零星的鞭炮響起，引來孩子們的陣陣驚喜。整個鄉村充滿了歡樂氣氛。
再說貞女村的偽保長孫忠臣，自從臘月二十到鄉裏去領回福利，老少五口坐在炕頭上望著那半袋子玉米，就商議開了。
老爹說咱吃一半留一半吧，過年吃頓餃子啃兩個窩頭就夠福氣的了。老婆則說隔壁大癩子家連地瓜都沒的吃了，前幾天還到地主王麻子那裏賒了兩筐爛地瓜幹，孩子看著別人家蒸高粱窩頭都饞的哭鬧，挺可憐的，要不勻一點給他們家湊合湊合？
孫忠臣默不作聲的斟思了一會，歎口氣仰臉對父親和老婆說：“要不這樣吧，咱把這半袋苞米全磨了，蒸幾鍋窩頭，算算村裏有多少戶揭不開鍋或吃不上窩頭的，咱挨家挨戶送一個去。窩頭要弄小點，別不夠分不到。我這二鬼子保長名聲臭呀。”
老爹和老婆聞聲看了看他，又瞅了瞅兩個半大孩子，猶豫再三，最後點頭同意。在磨好麵蒸了窩頭後，全家五口人就用大盆小筐的繞村裏挨戶分開了。
也正是孫忠臣一家的善舉，解放後，很多民憤極大的地主惡霸二鬼子漢奸被砸狗頭，而孫忠臣一家卻得到了全村老少爺們的保舉，不但沒遭受批鬥反而當上了王戈莊公社貞女村的村長，成了一級政府的行政頭腦。善惡有報，在他身上得到了充分體現。孫忠臣70年代末去世。筆者在采訪時，與他的兒子，80多歲退休老人孫富貴攀談時，老人連連感歎：“都是俺爹為人好呀，村裏沒一個說他壞話的，當初上麵來人調查，鄉親們都賭咒發誓保他。要不俺爹早被砸狗頭了，那樣俺也當不上工人娶不上媳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