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節 暗夜密行
“開什麼玩笑，這鳥防線，老子打他個全線崩潰都沒問題。”看著無人偵察機發送回來的視頻圖像，蕭揚一臉不屑的表情說到“幹脆別的什麼虛頭都別搞了，直接讓我們團攻上去吧，什麼兩棲登陸都算了吧，咱們近衛集團軍直接可以掃蕩到西貢城下。”
“得了吧你，又開始抽筋了。”坐在蕭揚身旁的嶽海波一邊狠吸著煙，一邊看著屏幕說道。
“難道不是嗎？這種防禦部署，我253團突上去，一個小時內絕對可以讓他全線崩潰。”蕭揚手裏的光筆在屏幕上畫出一個箭頭，“可惜不知道你們這些官僚怎麼想的。”
“怎麼又埋怨開了！”嶽海波將手裏的煙蒂摁滅，微微皺起了眉頭。
“怎麼會埋怨。”蕭揚嘿嘿笑著說道“黨指揮槍，指到哪裏，咱就打到哪裏。服從命令嘛。”
“快到時間了！”嶽海波抬腕看了看表“按照原定的計劃展開吧。”嶽海波淡淡的說道。
此時的榮市港口碼頭，海麵上的碎銀被泛起的漣漪給攪碎，而月光則在這圈圈漣漪之間搖曳點點。月色下的海麵上，十餘個幽靈樣的身影鬼魅樣地從黝黑的海水之間冒了出來。
推起夜視儀，錢鵬飛掃了一眼岸邊，衝著身旁的幾名蛙人點了點頭，繼而又沒入到被月光灑滿亮銀的海水之間。而這一切，岸邊上的越南人並沒有絲毫的發覺。
-咻-咻-咻-伴隨著炮彈劃破天空時的尖利怪嘯，成群的炮彈劃落而至，整個榮市前線一片煙火翻騰，大地再次在這隆隆的炮火聲中距離地顫抖起來。到處都騰起橙紅色的火光。
排山倒海樣的炮擊使得榮市防禦線上的‘越人陣’武裝頓時陷入在一片混亂之中，紛落而下的炮彈不斷炸起衝天而起的火柱，用紛飛的彈片將四下逃竄躲避炮火的越南人掃倒在地。狂亂的戰線上一片驚慌失措的呼喊，炸起的火球一團接著一團。炮火的驚鳴震徹著大地。
碼頭的棧橋處，死死地用自己的右臂扼住一名‘越人陣’遊哨的脖頸，錢鵬飛衝著身後的隊員們擺了擺頭，五名脫去潛水服的偵察兵貓身彎腰，沿著棧橋旁的防波堤，一溜煙地小跑過去。另一隊五人小組則據槍曲膝，半跪著拉開一個辦弧形的防禦圈，掩護自己的戰友。
臂彎中被扼住的越南人還在作著掙紮，拚命踢蹬著的雙腿不住地搐動著。錢鵬飛抬起左手，抱住這個越南人的額頭，鎖在其喉頸處的右胳膊猛然發力。-咯咯-隨著喉結的破裂聲，做著垂死掙紮的越南人的嗓子眼裏泛出一陣幹澀的‘哢哢’聲。最後一口氣也仿佛被強行擠了出來，剛剛還在踢蹬著的雙腿一陣顫抖抽搐，便一動不動了，整個身子頃刻之間便軟了下來。
“安全！”耳麥裏傳來低聲的就位報告。錢鵬飛一鬆胳膊，軟塌塌的屍體頹然而倒。
“把屍體扔棧橋下，我們走。”錢鵬飛將三點式背帶斜挎著的95Ⅱ突擊步槍甩到了胸前，檢查了下彈藥，端槍對著身後的隊員甩了甩頭“還有兩個小時，時間比較緊迫。”
“他媽的，這炮火打得真是驚天動地。”望著城郊的那片火光四起之地，錢鵬飛聳了聳眉頭，將手裏的槍抵上肩頭“行動，A組做尖兵，D組斷後，抓緊時間前進。”
前線上的炮火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整個榮市城內亂成一糟，防禦司令部內的通訊電台裏一片嘈雜之聲，來自一線防禦陣地上的報告聲此起彼伏，所有的報告內容幾乎如出一轍“遭到中國人的猛烈炮火襲擊，請求支援。”混亂不堪的情況更是讓‘越人陣’部隊顯得如臨大敵。
當所有人的視線都被那來自北線的炮火給吸引過去的同時，從榮市海港悄然登陸的偵察兵們正借著廢墟之間的殘垣斷壁的掩護，在夜幕中悄然前行。來自北方前線的炮火在那天地之間騰放出渾濁的黃橙色，不斷升騰而起的照明彈更是將北城區照亮得如同白晝。
“隱蔽”看著尖兵猛然揚起的拳頭，錢鵬飛一聲壓低在喉嚨中的低喝讓剛剛還是三兩掩護著前進的偵察兵們轉眼間便隱沒在夜幕中的廢墟裏。就連兩名前出的尖兵也很快躍入廢墟中。
夜視儀的淡綠色視野裏，幾個模糊的陰影漸漸而來，從那廢墟間的街角處漸漸清晰了起來。
“巡邏隊！”錢鵬飛微微縮回了頭，低聲的說到“做好戰鬥準備。狙擊手、機槍手準備”
兩名抱著88式狙擊步槍的狙擊手趴在一片被炸毀的樓宇後，透過夜視瞄準鏡，分別將十字線壓在了打頭、斷後的兩輛‘潘哈德VBL’輪式裝甲偵察車的車載機槍手的腦門上。
隱蔽在幾個方向上的四名機槍手也都架起了自己的95式班用機槍，突擊手們也將手裏的突擊步槍抵上了肩頭。幾名步槍上裝有QLG91B式35毫米槍榴彈器的偵察兵則將榴彈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