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節
趴在樓頂上的我一陣的幹嘔,這是一種很是讓人難受的感覺,我難以描敘這種感覺,我知道這是次聲彈帶來的影響,一旁的安靜鐵青著臉,這個丫頭總是這樣的要強,我知道她同樣很是難受,可是她卻是咬緊著下嘴唇,強忍著胃底湧上來的那種翻江倒海的感覺,這不得不讓我多少感到佩服一下,而我自己則是稀裏嘩啦的吐得不成樣子,距離這樣遠,我還是感覺這樣難受,而此時在爆炸範圍內的那些敵人呢?他們會是什麼各樣的感覺?
我知道的是,次聲是不易被人察覺和聽不見的聲音,在大氣中傳播衰減很少,與大氣溝通的掩體和工事難以防禦。所以此時那些敵人無論躲在哪裏,都難以躲避次聲對他們的殺傷,如果沒有才有一些必要的防護措施,他們幾乎沒有存活的可能,因為次聲波對人體的殺傷很大,而且次聲的強度不同不同,對人體的各種器官和部位損傷程度也不同。強度相同、頻率不同的次聲波也可對不同器官和部位造成損傷;就便是頻率相同的次聲波,其殺傷程度也得視其波強度而定。次聲波對人體的損害是很大的,如果按照感官刺激分類,次聲武器可分為兩種,即神經型和器官型。神經型次聲武器的發射頻率與人腦的阿爾法節律相近,也就是約5赫茲,能強烈刺激人的神經,使人暈眩頭痛、精神沮喪或神經錯亂。而器官型次聲武器的發射頻率與人體內髒固有頻率相當4~8赫茲,可使人出現惡心嘔吐、胃痛、呼吸困難等症狀。很顯然,采用雲爆彈改進而來的TDS-23型特種用途炮彈是屬於後者。
槍炮聲沉默了大概有五分鍾,一切都變得那麼安靜,直到沒有動靜之後,我才扶著牆站起來,命令炮兵向之前投射次聲彈的位置發射兩輪炮火,以便掩護我們前進。這個時候我自己其實也並不好受,次聲彈帶來的影響對我們同樣存在,雖然我們有戴了耳塞,並有針對的做了一些防護,而且距離爆發半徑也還有一定的距離,可是就便是這樣,帶給我們的影響還是讓我們足夠感到難受了。
兩輪炮火很快便是覆蓋下去,炮彈劃過頭頂的那種尖利的呼嘯都讓我覺得很是動聽,我從來沒有覺得炮彈呼嘯而過的淒厲怪嘯會是這樣動聽,如同重錘狠狠砸在大地上一樣,遠處轟轟隆隆的爆裂出巨響。
熱成像儀的屏幕上都被一片紛紛擾擾的紅黃之色給渲染著,根本看不出是否還有生命存在。我不知道這個敵第1輕騎兵團還有多少幸存者,不過我隱隱約約的覺得TDS-23型特種用途炮彈帶給敵人的殺傷是巨大的。不過我感到不確定的是,為什麼歐洲人是否有告訴日本人以必要的對次聲武器的防護,要知道在次聲武器研製方麵走在前列的國家可就是法國。當年法國工程師坦第就曾使用18.9赫茲的次聲,使在自己家中做客的同事產生了身在實驗室的幻覺。坦第還認為,次聲不僅會使人們產生幻覺,還可使皮膚上的毛孔顫抖,從而作用於心理,製造寒冷的感覺。而1968年4月,法國發生的‘馬賽附近農莊二十多人在短時間之內突然全部神秘死亡’事件的罪魁禍首就是從附近次聲武器研究所擴散出來的強大的次聲波。至1972年,法國國家實驗中心曾研製成一台強次聲波發生器,作用距離可達到五公裏。
我不知道的是,法國情報機構或者歐洲其他國家的情報單位是否知道我軍在次聲武器研製方麵的進度,是否知道有‘黑蝙蝠’部隊的存在,又是否知道我們已經開始小規模列裝TDS-23型特種用途炮彈這樣的次聲武器。如果知道,我想歐洲人應該會去提醒日本輕騎兵們應該注意什麼樣的防護,應該怎麼樣來避免次聲武器帶來的傷害。我想如果歐洲人知道次聲武器已經列裝我軍部隊,他們應該會去提醒日本流亡政府。畢竟和印度人或者印度尼西亞政府,日本流亡政府對於歐洲來說,其所存在的意義是很巨大的,畢竟相比於東南亞國家來說,日本流亡政府與中國之間的宿怨是更是無法調和的,其所具有的作用很是那些東南亞國家或者印度所無法媲美的。
因為很顯然日本流亡政府更像是歐洲豢養的一條狗,隻要鏈子在歐洲人的手裏,那麼這條瘋狗碎石便是能夠在東亞甚至是整個亞洲製造出一些麻煩來,而作為日本流亡政府所隸屬的武裝力量之一的第1輕騎兵團不僅僅是人員素質最好、裝備最為精良的作戰部隊,也是最為具有一定‘特殊意義’的作戰力量。也正是如此,我想歐洲的那些成天希望‘恢複歐羅巴榮光’的老歐洲們肯定不會輕易的讓第1輕騎兵團覆滅在此的。如果我軍有什麼作戰意圖或者武器裝備會對這個第1輕騎兵團造成什麼大的威脅,那麼隻要歐洲情報機構獲悉了,那麼也就肯定會第一時間內通知日本流亡政府的,這是一種‘緊密合作’帶來的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