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再也無法抑製心中的委屈,兩眼通紅,低聲啜泣了起來。雖然多有摩擦,可這畢竟是個女人,在我眼前哭起來多少還是有點心疼的,我給二狗使了一個眼色。
“那個白組長,多有得罪。”二狗雖然不情願,礙於我的麵子還是客套了一下。
未等白洛說話,二狗突然跳了起來大吼一聲:“爺爺來了!”
這孫子抽瘋呢,我回過頭一看,頓時抽了一口冷氣。一條如大腿般粗細的烙鐵頭從我們剛才待過的陷坑中探出腦袋,如才推斷,它的身長已經超過了五米。“這他媽是吃豬飼料長大的嗎?”
“扯乎!”我沒頭就跑,二狗比我還快。跑了兩步回頭一看白洛啥站在那裏,應該是腿軟了。此時那大蛇已經吐著信子往前摸索了,我急忙回去扛起她接著跑。
急急如喪家之犬,惶惶如漏網之魚。隻恨爹媽少給生了兩條腿,我要是個蜈蚣那該多好啊!
二狗一邊跑一邊往後看。“你扛著她幹啥?莫非看上人家了?不怕天天撅你手指頭?”
“去你大爺的,這麼水靈的娘們給了後麵那個畜生,豈不是可惜了,回頭去山裏賣上幾百塊錢咱倆討媳婦用。”
跑了一會,那大蛇沒有跟上來。我倆停在一邊喘了幾口大氣。
二狗從兜裏摸出煙點上兩根往我嘴裏塞了一根。“你還記得當年咱們為啥去墳地逮蛐蛐嗎?”
我放下白洛。“換糖去學校裏賣,幹到二十歲娶媳婦的錢就攢出來了,哈哈哈哈。”
“謝謝你們救我,之前有些地方我做的欠妥...”白洛低著頭,支支吾吾得說著,她這種高傲的人可能並不知道如何去道歉。
我給了二狗一個眼神,拍拍白洛的肩膀說:“咱們也算經曆過正生死了,正所謂展顏消夙願,一笑泯恩仇。過去的就過去吧,我二人並非心胸狹隘之人。”
“白組長抽根煙壓壓驚。”二狗從煙盒裏掏出一根煙遞過去。他並不知道該如何去原諒這個曾經差點弄死他的女人,隻能用最原始的方式。俗話說的好男人之間沒有什麼事不是遞根煙不能解決的,如果有就遞兩根。
白洛並不會抽煙,可是又不知道如何拒絕。我替她接過煙,由於剛才跑的太激有點岔氣,丹田一陣劇痛沒站穩一把扶住牆。嚇了她一跳,如一隻受傷的小鹿一般看著我。“你要幹什麼?”
我把煙塞進她嘴裏,掏出打火機點燃說:“墓道裏濕氣大,抽兩口可以去濕。”
二狗把我拽到一旁小聲說。“你剛才那樣,就扶著牆那樣,她的眼神你看見沒?”
“啥眼神?”我被她問的一腦袋霧水。
“小眼神,害怕又期待,你沒看見?野馬可讓你馴服了,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不為過。”
我在頭上敲了個爆栗。“去你大爺的,天天腦子裏麵都是些什麼東西,你借我一塊草原呐!就知道臭貧,簡單休息一下。”
白洛在身後扯了扯我的衣服,似乎有話要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