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還有一本羊皮匣子,包裹的很嚴實。隻是不知道是因為年代久遠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羊皮好像變成了一整個,這種環境下並不適合打開它。
“這種連環翻板隻要快速經過就可以,落腳之地須是翻正中的轉軸之上,切記不可停滯,跟著我的腳印走。”我把東西一股腦塞進背包之後,向後幾步助跑一躍而起,三個蜻蜓點水步越過了連環翻板。
落地之時突覺腳底搖曳,不好!翻板之後還有一重機關。腳底下的木板已經發出了“嘎吱嘎吱”的響聲,隻需微微一動身便會坍塌。
背後傳來了二狗笨重的腳步聲,這個莽夫!“閃開啊!”
“閃你大爺的!”
伴隨著的怒吼,我倆摔進了陷坑之中。“疼死我了,你他媽不能等我吆喝一句再往這跳。”
這坑看起來足有五米多,坑壁全是光滑的十塊,我站在二狗的肩頭都爬不上去。坑壁之上鐫刻密密麻麻的符咒,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困獸”。
豎井困其軀體,秘法敷其靈魂,永世不得超生。伏弩翻板可一擊致命,可是這困獸能讓人看到生的希望。而後一點一點的消磨意誌,最後絕望的困餓而死。這個過程取決於那個倒黴蛋的意誌和體能,二狗或許可以多堅持些時日。
“啥玩意,探陰爪勾不住啊。”二狗反複嚐試了幾次。
坑頂上探出一個腦袋,一把拽住了探陰爪。“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白洛的語氣中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有本事你就把我倆留這,剩下的路你自己探。”二狗看到白洛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白洛鬆開探陰爪。“好啊,那我就回去說你們倆死在這裏了。”說完轉身就走了。
二狗愣了一會,一跺腳。“這娘們還真走了,大爺的。”
我靠著坑壁坐在地上,從包裏翻出了壓縮餅幹和水。這一路還沒吃早飯,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
“這都要困死在這裏麵了,你怎麼還有心情吃喝。給我吃點!”
我分了他一部分餅幹。“她還得回來找咱,哪那麼容易出去,外麵可都是狼,她這小身板都不夠人家四菜一湯的。”
“我說你怎麼不慌不忙,早就盤算清楚了。二爺我還就戳這了,除非她求咱,否則堅決不上去。”二狗坐在我身邊吃了起來。
嘴裏吃著東西手也沒停下,用手電照著坑壁上的文字。上古密咒多是些常人無法理解的象形文字,其晦澀難解。隻是這羅列之法頗有幾分暗合了明八卦之象,乾、坎、艮、震、巽、離、坤、兌。
此八個方位的正中都有一個與周圍那些鬼畫符不同的文字,連起來竟然是一句話。雖是篆文,也能讀懂一二。連蒙帶猜解出一句話:無路之境,兩極反轉。
修建陵墓的工匠多數都在完工之後被處死或殉葬,因為他們知道這裏所有的秘密,世間能永不泄密的大概隻有死人。隻是千算萬算,沒成想還是有工匠留下來線索。但是太過晦澀,我解不透。
此刻便是無路之境,也沒見反轉。
“你們在坑裏呆著很舒服啊。”白洛蹲在坑邊看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