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楊芳突然去老龍溝,打破了馬抗日的計劃。但也有個好處,就是利用這次去密州送楊芳父母的機會,他好好的對安河橋王九陵安排的長期聯絡住宿地點進行了考察。最後他確認了這裏是個安全隱秘而不易被人注意的好去處,用作今後對楊芳實施強行侵占是再好不過的了。
午飯離開前,他還再次的對這裏進行了探視和觀察。
這所宅子當地人稱為“柳樹灣”,因為它既不遠離安河橋鎮子,也不過分偏僻,是座白牆院子,青磚房子的半江南式建築。靠在浮沱河支流的南彎子湖,猶如月牙彎月一般,又因為這裏湖岸柳樹成林,所以柳樹灣這個地名就被自然的叫出來了,久而久之這座獨立的建築就成了柳樹灣的代名詞了。
這座房屋原本是當地一個知名的民主人士範先生的宅邸,因範先生不願意出來為日本人做事兒,就舉家去了山東淄博,這裏就拜托給了鎮長王九陵代為打理。馬抗日提出讓王九陵幫著找房子作為八路軍的長期聯絡處的時候,王九陵馬上就想到了這所房子。
而這次馬抗日來回兩次都是在“柳樹灣”這裏落得腳,對這裏的環境及自然生態很是滿意,最重要是這裏搞點什麼問題,外麵是無法聽到裏麵的聲音的,這正是馬抗日所需要的那種類型的房子,所以他當即就和王九陵確定了將這裏作為聯絡處,並作為過往八路軍人員的落腳休息之處。
對於馬抗日自然還有一層含義,那就是針對楊芳的事兒,不過這個他是不會對任何人講的。
所以這天晚上住進這裏的楊芳,根本不可能知道這裏竟會是今後她一場噩夢的開始的地方。
她和護送的同誌到了這裏以後,也認為這是一處好的隱蔽之處,一旦發生敵情可以從水路和陸路兩處撤離。雖說幾間房子都小了點,但被收拾的也算是幹淨整潔。
當天,楊芳到達後就住在了這裏,夜裏她睡的也很溫暖。
而回到了榆木的馬抗日聽說楊芳正好和自己錯身而過,從安河橋到北平去後,後悔萬分,心想早知道這樣的話,自己還不如多在安河橋呆上一宿,那就正好碰上楊芳了。但因為消息的不靈通,現在自己隻能是和她再次的擦肩而過了,喪失了一次很不錯的機會。
對於張科長和楊芳舉薦他出來擔任臨時剿匪總指揮的事情,馬抗日十分得意,心想楊芳這美人兒還是能看到自己的優點的,她肯定希望自己在剿匪中立功,在上級麵前顯示出能力來,這樣很有希望拿掉頭上代主任的那個“代”字。這大美人兒看來對自己印象不錯了,想到這裏馬抗日甚至再從新考慮自己是否還有必要實施對楊芳的強奸了,說不定她自己真的願意嫁給自己了那,要是這樣的話,那又何必冒這麼大的風險準備在安河橋的柳樹灣那房子裏對楊芳做那樣的事兒了那。
不管如何,馬抗日這次對於上級的信任還是很積極的,他很快就和張必成商量出了個周密的計劃,準備在李九可能再次出現的老龍溝進行了預先的設伏。
馬抗日是算著了李九要殺回馬槍,所以他和張必成帶著特別剿匪部隊的二百人馬趕到了老龍溝,一到目的地,他就讓教導員江明放出了臨時羈押在哪裏的奸細老杜,讓他去告訴李九,三天之內他必須放出被綁架的四名男女戰士來,否則的話,他每天殺兩名鬼子傷兵,直到殺完為止。
張必成很擔心這樣要犯錯誤的,對馬抗日說:“馬主任,這樣不好吧,我軍的政策是隻要放下武器停止抵抗,那就按俘虜享受待遇,三大紀律八項注意裏也有不虐待俘虜這一條啊,咱們不會真的要這麼幹吧?”
“為什麼不那!”
馬抗日毫不在乎的說:“你以為這幫土匪會跟你沒事兒講什麼政策的嗎,我真擔心這四名被綁架的同誌當中的三個女同誌恐怕都已經受害了。還有,這次有鬼子的參加,那更得拿他們的人出來說話了,在鬼子的眼裏他們日本人的命比咱中國人的值錢,那好啊,要麼拿人來換人,要麼就要他們的狗命。這不叫什麼犯錯誤,叫策略,要是都循規蹈矩的去辦事兒,那辦得成嗎?等你辦成了,我們的女戰士都要懷上小土匪了那,難道你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
“可咱們也不能擅自殺俘虜啊,這事兒還是要向上級彙報請示一下吧?”
張必成感覺這樣做很是不妥。
馬抗日則說:“還請示個屁!就照我說的辦,準保管用。到時候那個鬼子大介肯定要救這幾個傷兵,而李九一定不肯,因為鬼子傷兵不關他的鳥事,他不會關心他們的生死的。這樣兩人之間一定會產生矛盾,這正是我們動手的好機會,他們肯定會答應和我們交換俘虜的,屆時就讓他們有來無回了。”
張必成說:“馬主任,你看能不能利用一下老杜這個內奸那,讓他戴罪立功為我們傳遞情報,這樣不是很快就能摸到李九大大本營去了嗎?”
馬抗日擺擺手:“不要想這個了,老杜也是跟了李九多年的弟兄,他要是肯歸順我們八路軍的話早就和六子他們一起歸順了,但他暗地裏還是為李九做事兒,就證明他對李九非常忠心,想在這麼短的時間就爭取他真心為我們做事那是不可能的事兒,說不定還會讓我們再吃了大虧那。”
張科長也決定馬抗日分析的很有道理,便打消了這個可能更為捷徑一點的主意。
他對李九說:“老杜傳出去的消息肯定能到大介少佐和李九那裏,但是他們要都堅持不肯交換俘虜怎麼辦,你老馬不會真的去殺鬼子傷兵吧?”
“殺!為什麼不殺啊!”
馬抗日毫不猶豫的說:“這消息不能傳假了,否則這幫兔崽子將來就拿咱八路不吃勁兒了。三天之後他們要是還沒消息到我們這裏,老子就非先殺倆鬼子傷兵不可,隻有這樣才能逼出他們來。至於對上麵如何交代,那還不是看咱怎麼說了嗎,鬼子的傷兵也會越獄啊,那就是我們正當防衛了,你說對不對啊,張科長。”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上,張必成也隻能心一橫,站在了馬抗日的一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