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當然好了。”
楊芳很是激動,一段時間的鬱悶在這一刻全都煙消雲散了,她含著感激之情對馬抗日說:“我明白了,馬主任,你是專門來告訴我這些的,我很感激你,真的。不過,我還是想問一聲,你為何這麼幫我啊?”
馬抗日這時候看著近在咫尺的楊芳說:“楊記者,我喜歡你,我不想做什麼候補的了,我要追求你,要你做我的對象,你……你就答應了我吧,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說罷,他竟趁楊芳沒防備一把將她死死的抱住,摟進了自己的懷裏,並且伸著頭就想去親她那白淨的臉蛋,這下嚇的楊芳不輕,她一邊掙紮躲閃著馬抗日的臭嘴,一邊失聲大叫道:“該死,馬抗日,你幹什麼啊,快放開我啊,我要喊人了啊。”
見楊芳反抗強烈,馬抗日連忙鬆開了她,楊芳隨手給了他一記耳光說:“馬抗日,你混蛋!”
馬抗日連臉都不捂一下,馬上說:“楊記者對不起,對不起,我真該死。楊記者你就原諒我吧,我太喜歡你了,想你想的我夜夜都睡不好覺。我願意為你做一切事情,隻要你能答應做我的對象就行了。”
他說著這些,背上卻冒出了陣陣的冷汗,他真擔心楊芳轉身而去,那自己這麼長時間的苦心經營就全白費了。
但是楊芳並沒有那樣做,她雙手扶了扶盤在腦後迷人的長辮子,說:“不許你在胡來了,否則你就別想再見我了。我可以答應和你處對象,但是你必須把我父母救出來,然後我們共同努力,等打跑了日本鬼子之後,我會嫁給你的。”
這是讓馬抗日沒想到的事情,也是他做夢都盼著的話,今天終於從楊芳的嘴裏說了出來,不能不讓馬抗日驚喜的要瘋掉了。
他高興的就地一蹦三尺高,還轉了幾個圈,然後立正給楊芳恭敬的敬了一個不算標準的軍禮,說:“楊芳同誌,你的對象馬抗日用生命向你保證,兩個月之內我救不出我未來的老丈人和丈母娘,我就永遠不再見你了。”
楊芳羞澀的低下了頭,做好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正牌大學生,她知道自己要一諾千金,既說出去的話就不能再收回來了。不過,她一點也不喜歡馬抗日這樣的人,但此刻救父母的心切她也隻能先把話說出去,等今後走一步再看一步吧。
在這一點上楊芳是有缺陷的,那就是性格太過柔和了,他不想傷害任何人,這是她的優點也是她的弱點。
有些缺點對一個特定的人來說可能就是致命的。
在回宿舍的路上,楊芳的手終於被馬抗日拉住了,這次楊芳沒有再甩開他,一直走到快到縣政府宿舍那裏了,這時馬抗日鬆開了楊芳的手,楊芳紅著臉連再見都沒說,把身上披著的軍大衣丟給了馬抗日,自己像是做了賊似的的快步跑進了院子去了。
宿舍裏的李秋楠縣長還正在埋頭看著文件,見楊芳回來了,放下手中的筆招呼說:“楊記者,去那裏了啊,怎麼臉還紅著啊,是不是陳團長又到榆木來了?”
“不是,我去散步,在張公石那裏坐了坐,後來又遇見了馬主任查哨,我們聊了一會兒。”
楊芳坐在自己的床邊上,一邊解綁腿一邊說道。
“哦,遇見老馬了啊,嗬嗬。”
李秋楠說:“這人不錯,對人熱情,工作上也有一套,不過毛病就是身上還有些流氣。這也是他當年不學好留下的,我看通過咱們部隊的教育改造他會成為一名合格的幹部的。”
楊芳道:“也許吧,希望是這樣。”
李秋楠說:“問你一聲,你和陳團長現在發展的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請我們大夥兒吃喜糖啊。對了,這個老馬對你恐怕是有那麼點意思,但我看他是沒資格配上你的,那不成笑話了嗎。你說你一個大學生,又是個老黨員裏,長的也是咱八路裏絕對數第一的美人兒,配陳團長你都吃虧了,別說他老馬了,哈哈,趕緊把事兒定下來把,也免得這個老馬老想著那不現實的事情了。”
楊芳解完綁腿後,起身去拿熱水瓶準備倒水洗腳了。
她說:“秋楠姐,我現在還不想談戀愛。你也知道我是曾經結過婚的人,經過了風雨我知道該怎麼去做了。再說我父母還在濟南日本人的監獄裏,我怎麼有心思去顧這些事兒那。我現在誰都不接受,等打敗了日本鬼子再說吧。”
“哎呦,聽你這話是和陳團長鬧矛盾了?”
李秋楠說:“看看你們這些年輕人,都不算小孩子了,都是咱們八路軍的中級幹部了,有什麼事兒不能溝通商量啊。這樣,過幾天我要去李家莊檢查工作,到時候我好好批評一下這個陳浩成,他哪兒找你這麼好的姑娘去啊,真是榆木疙瘩,不知道女同誌要哄著玩嗎。”
楊芳剛把腳放進腳盆裏,一聽連忙說:“別,別啊。秋楠姐,你就別管這事兒了,我和陳浩成之間真的沒什麼,我隻是在父母脫離苦難之前不想談男朋友而已,這對我和他都不是件壞事兒,所以我會處理好自己的個人問題的,大姐您就不要管我們了。你要去批評他,他反倒以為是我在你這裏告了什麼狀那,反而要加深誤會的。”
“嗯,好好,我們的大記者說的有道理,那好,我就當什麼也不知道吧。不過陳團長要是向我問起你來,我該怎麼和他說那?”
李秋楠縣長也是個熱心的很的女同誌。
楊芳說:“要是這樣的話,你就告訴他,我這裏一切都好,讓他打仗多用智慧,注意自己的身體,多團結戰友。”
“就這些嗎?”
李秋楠道:“不說你在牽掛著他嗎?”
“不用說。”楊芳很肯定的說:“我對所有的戰友都是牽掛的,沒那個更特殊,這他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