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文學歎了口氣道:“這些道理我何嚐又不知道那,但藤井這次是鐵了心的要把柳硯和孩子弄回到北平來,所以才指派了我帶隊去陝北,這小子是一箭三雕之計啊。一是趁機再次考驗我對他們日本人是否忠誠,二是利用我的智慧將他的柳硯和孩子弄回來,三還可以在軍部那邊趁機邀功,否則他就不會光要我們接柳硯,還要我們搞幾次行動了。”
何永祥道:“難啊,這事兒真是給你老弟出難題了,藤井真他媽夠毒的,還暗示他要拿梁雨琴做人質,逼你非完成任務不可,狗東西太滑了。”
邵文學說:“何兄,藤井是在捏我的軟肋啊。我走了之後,琴表妹就拜托你多費心暗中給照應著了。”
“這還用說。”
何永祥拍著胸脯道:“梁雨琴我絕對給你照顧著,隻要我何永祥在,梁雨琴就絕不會出問題,當然你們邵府內部要是有什麼那就不是我的事兒了,我總不能派人去你們邵府保護她吧,但是隻要出了邵府的門,那就全是我的事兒了,這樣你總該是沒意見的了吧?”
“沒意見,當然沒意見了。”
邵文學說:“我但不是很擔心琴妹她的安全,她也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就是她太年輕了,一個才二十一歲的姑娘分析複雜問題的能力還是有限的,怕她不會處理而已。這件事兒我還得去找下楊芳,別看楊芳才大她兩歲,但是對事情的判斷和那種沉著鎮靜要比她強的多了,我想我不在家的這些日子裏,讓她陪著琴妹這樣我就整個放心了。”
何永祥一聽忙道:“老弟你還不知道啊,楊芳昨天才下鄉去了。”
“哦,下鄉?”
邵文學一愣:“她去鄉下幹什麼,是你老弟派給她的活兒啊?”
“哎呀,和我沒半點關係。她是你單線聯係的我們的人,我不會越權去指揮她的。”
何永祥說:“那是她們晚報社組織是深入采訪,是他們報社的那個副主編陳祖鑫帶隊去冀西北山區采訪買賣媳婦成風的事情了。這事兒是鬧糧荒開始的,冀西北一帶是產糧地區,許多缺糧的確的人就帶著女人去,把女人賣給那裏的農民還有當地的小商小販,甚至是黑社會開的妓院,用來換取糧食。對此日本人很惱怒,因為影響了他們統治的形象,所以指定了楊芳他們報社去調查采訪此事,完了要去抓人以杜絕這樣的事情。所以報社就讓陳祖鑫組團前往,一共是五名記者,三男兩女,其中就有楊芳。她一接到這個采訪任務就去找你了,但是你一直被藤井拉著開會,沒辦法她就找到了我這兒來和我說了,讓我轉告你,你要不提她我倒差點給忘了這事兒那。她是昨天上午告訴我的,昨天下午就坐了報社的卡車去了安平縣了。”
邵文學聽完說:“原來是這樣啊,這個陳祖鑫可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他一直想巴結日本人,和藤井的老師中條信關係很緊密,看上去很想抱日本的大腿。並且和漢奸孫家耀打的火熱,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楊芳長的也過分漂亮了,甚至許多地方都勝過了琴妹,我擔心陳祖鑫的賊眼會盯上她的。”
何永祥點了點頭說:“我的眼線也發現了這個問題,陳祖鑫弄不好已經是日本特務了。不過我想在光天化日之下他不敢對楊芳做什麼的,你邵老弟也不該安排楊芳進我們的組織,她這種相貌和身材太勾人流口水了,根本不適合做特工,隻能去國府的某個機關當當花瓶,或者去拍電影,那一定立刻紅的不像樣子的。說句不中聽的話,我這人平時基本不好色,昨天見了她下邊還不自覺的就搭起了涼棚那,更別說別的男人了。所以啊,我看她在北平也發揮不了多少作用,還是轉移到後方去算了,不然遲早不是被鬼子算計就是被這些個漢奸給算計了。”
邵文學道:“哎呀,你以為我不清楚這些啊。但你也知道楊芳是個雙麵特工,她不僅是我們軍統的人,還是共產黨的人。戴老板不是說要利用她給共產黨那邊傳遞假情報嗎,所以才把她留在了北平。就算我讓她去後方,共產黨那邊也不會讓她去的啊,除非他們想讓楊芳打入到我們更高的領導層去,否則就不會讓她離開北平的。”
何永祥縱縱肩道:“那何某我就愛莫能助了,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吧。”
邵文學道:“不行,我得趕緊通知陳麻子,讓他帶人暗中跟著北平晚報的記者們,隨時準備保護楊芳。”
何永祥不由的笑了起來:“哈哈,邵老弟,你是不是想一手托倆啊,梁雨琴已經是你的懷中之物了,怎麼還眼饞著楊芳那?這可是咱北平頂尖的美人兒中的倆了啊。”
邵文學連連擺手道:“何兄別拿我玩笑了,我有那本事嗎。再說我對琴妹始終一往情深,是不可能還惦記著別的女人的,這你又不是不知道。何況人家楊芳早就有老公了,我能做那不仁不義之事嗎?”
見邵文學認真了,何永祥連忙說:“哈哈,我是玩笑的,我還不了解你邵老弟嗎,和你說著開開心罷了。”
正說的歡那,秘書上來遞上重慶的回電,電文的內容是邵文學去陝北正常行動,完成藤井交給的任務,不要擅自改動。萬一出現問題,安插在陝北的“釘子”會及時將情況報到重慶,屆時重慶一定出麵與共產黨方麵協商解決,絕不會危及到邵特派員的性命,敬請他放心。
看到這份電報後,邵文學才算放下了心來。
他下麵要做的就是先回張家大院找陳麻子布置任務,接著他要趕回邵府和梁雨琴交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