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同澤伸頭仔細看了看方向盤及座椅位置,轉過身嚴肅地告訴李浩:“誰也不準動這艇。李總,馬上叫人調出這艇最近的記錄。”然後掏出手機呼叫技術鑒證科的人立即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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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達被黃晨和王麗珊帶到問訊室時,酒還沒有醒,滿身酒氣,坐在那裏東倒西歪;與上次不同的是,手上戴了副手銬。
元同澤叫人點了根煙遞過去,看著李達厲聲說道:“李達,我們正式以嫌疑人的身份傳喚你。你必須如實交待,你所說的一切將作為呈堂證供記錄在案,隱瞞會導致量刑加重。”
李達晃了晃腦袋,瞪眼看著元同澤回道:“你們有完沒完,有證據就起訴我。辦案講證據,誣陷要坐牢的。”
“啪嗒”一聲,王麗珊把一遝照片攤在訊問桌上,“這個摩托艇是你的吧。”
“說吧,把知道的都告訴我們。”元同澤雙手按著台麵。
“說什麼?我已經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李達吐了口煙,感覺酒徹底醒了。
“你先回答這個摩托艇是不是你的。”
“是的,我幾年前買的,一直停在金雞湖帆船俱樂部。有什麼問題?”
“我們在你的艇上發現了血跡和一樣東西,”元同澤賣了個關子,喝了口水,“你能解釋一下嗎?”
“血跡?”李達哼了一聲,“可能是我不小心劃的吧。”
“不是你的血跡,是其他人的血跡。你想起來了嗎?”
“其他人的?”李達有點明知故問,“誰的?莫非是蘇荷的?朱建華的?”
“這需要你來告訴我們。”
“嗬嗬,”李達陰陽怪氣地笑了一聲,“元隊,你就別詐我了。我的行蹤你們應該都調查過了。這樣吧,我給你講個故事。”
元同澤堅定地看著李達。
“有個小夥子和一幫姑娘吹牛抱怨:要用手機充電線的時候經常找不到,於是他就買了一堆充電頭和線,家裏每個房間都放了一個,從此再也沒有為充電煩惱過。大家聽了都當個段子一笑而過,隻有個姑娘悄悄問小夥子買了幾根?小夥子回答買了36根。最後,問話的姑娘和小夥子愉快的生活在一起。”
“元隊,我是個注重細節的人。我要去殺某人不可能留下血跡和線索,更何況是我非常了解的蘇荷。”李達嘲弄地看著屋子裏的人。
“我非常讚同你的話,那請你解釋一下:為什麼在你的船上發現和平江橋下一致的青苔?”元同澤從文件夾中抽出幾張照片一一展開擺在了李達的麵前。
“李達,頑抗到底死路一條。我佩服你的努力,也敬重你的成績。男子漢大丈夫錯了就認,挨打要立正。痛快點,對你也是種解脫。”
“我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我兩個月前就沒去過俱樂部了,鑰匙給了蕭陽請他幫我做保養,你們可以去查。”李達頓了一下,“至於蕭陽,我很久沒有聯係了。前兩天俱樂部的孫經理問我,我才知道他不幹了。”
“好,那我們換個話題。你是怎麼認識蕭陽的?你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在俱樂部認識的,大家聊得來。後來,他做俱樂部的技術總監,我就經常把船交給他保養。我不常去俱樂部,沒時間。”
“我們查到8月11日下午在案發那段時間,你的摩托艇剛好有近一個小時間沒有停在碼頭。那時正在刮台風,下大雨,蕭陽開著你的船到平江橋來做什麼?是不是你和蕭陽策劃好的!”
李達嘲弄地看著元同澤一言不發。
“不要以為蕭陽跑了,等到他交待你就罪加一等。”
李達攤了攤手,“做了我就認,沒做我沒法認。抓到蕭陽,一切就清楚了。”
這時門“嘭”地一聲被推開了,徐向前大步走上來,附著元同澤耳語了幾句。
“你要的蕭陽我們找到了,李達。”說完,元同澤三人魚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