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劫的形成,基本還是人禍,因為生命在繁衍,仙魔也好、佛妖也罷。大家都在爭奪資源,吸取宇宙能量,若大家按盤古開天之後所設定規則辦事,則能量基本平衡;但有勢力私自控製六道輪回,幹涉造化,大造佛魔神仙妖,佛魔要成長,肯定要吸收元氣能量,他們和凡人不一樣,凡人百年就死,死後一切還給自然,不會破壞平衡,神仙則不然,他們長生不死,他們吸收越多,於是宇宙元氣能量越來越不平衡,於是一步步走向量劫。”
“所以你想要成仙,上天就會降下劫難,來維持這個平衡,且不說年獸的出現,就算前輩自己能不能度過這四九天劫都是個未知數。但年獸出現替他擋了一道天雷,這本身就擾亂了這種秩序,秩序一亂天地自然要彌補?怎麼彌補當然要繼續降劫,把年獸和前輩劈死,這是天罰,誰也逃不掉的,所以前輩成仙已經是萬萬不能的了,但年獸是上古凶獸,天雷奈何不了他,隻能是聚集更多的能量,所以才會天地變色,這段時間天地已經沒有了秩序,所以妖魔鬼怪也都出現,我們先前看到的大火球,還有種種怪異的現象原因都在這裏,這回你明白了嗎?”
“就算前輩逆天要遭受懲罰,可百姓們做錯了什麼,要一同承受這樣的懲罰?”楊帆憤憤不平的問。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啊!”張西瓜歎息了一聲,搖搖頭沒有說話。
張西瓜說完,雲山讚賞的點點頭:“你解釋的很淺顯,的確是這麼個道理,這些話對貧道啟示也是不小,你是個有靈根的,可這小子怎麼看卻都不像是個修道之人。”
“修道,修道…這道要是修的心腸冰冷,你還不如不修的好。”楊帆沉默半餉,說了這麼一句話。
雲山大怒:“小子,你是把這一切責任都賴到我老人家身上了?”
“若不是因為你渡天劫,又怎麼會死這麼多人,你有沒有看過京城的慘狀,這些人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因為你渡天劫丟掉性命?到現在你還在氣憤年獸壞了你的好事,你可曾替那些無辜的人歎息過一聲嗎?你這樣的人就算真成了神仙,那也是個心腸冰冷的神仙!可憐這些無辜的人竟然因為一個隻顧自己的人而遭劫難,可悲啊可悲!”楊帆不在客氣,大聲喊了出來。
張西瓜嚇了一跳,搞不明白楊帆這股邪火來自那,急忙道:“前輩也不想看到這個樣子,前輩不也說過在渡劫之前布置了陣法了嗎?這年獸撞進來是誰也沒想到的事情啊,真要追究起責任來,這可是咱們惹的禍。”
楊帆楞了楞,一路走來看到這麼多慘狀,他心中難受可想而知,心中早就憋悶的狠了,何況現在他也知道這一切禍事都是他們三個惹出來的,雖然不是有心的,但畢竟死了這麼多人,心情極度抑鬱下朝雲山喊了出來,可仔細一想,害雲山這個樣子的何嚐不是自己,現在把一切都推給雲山的確是自己不對。
想到這裏,底下頭對雲山道:“對不起,我不該把這一切都怪在你頭上。”
雲山歎息一聲:“貧道也是大意了啊,以為自己布置的陣法不會有人闖進來,何況天劫降下隻會奔我而來,誰想得到跑出年獸這麼個上古凶獸,這都是天意啊。可貧道還是有些奇怪,從先前的典籍中看,天劫不可能會這麼大的麵積啊,而且太過凶猛了,像是積鬱了很多怨氣一樣,難道這天地間有什麼失德的事情?致使上天大怒?”
楊帆心中一動,這個朝代,外有金兵侵擾,內有明末起義,正是國難當頭,內憂外患的時期。明熹宗卻不務正業,不聽先賢教誨去“祖法堯舜,憲章文武”,而是對木匠活有著濃厚的興趣,整天與斧子、鋸子、刨子打交道,隻知道製作木器,蓋小宮殿,將國家大事拋在腦後不顧,成了名副其實的“木匠皇帝”。
此時以魏忠賢為首的閹黨不僅殘酷地排除異己,而且加深了對百姓的盤剝,使得民不聊生,政治極度黑暗,其時,國內土地兼並劇烈,苛捐雜稅繁重,各種社會矛盾激化,這必然導致了人民的反抗。天啟元年,白蓮教在山東揭竿而起,奢崇明、安邦彥起事於西南,天啟七年,國內還爆發了山東的徐鴻儒起義和陝西的王二之起義。
不光如此還有外患。山海關外,女真政權步步進逼。明熹宗卻聽信讒言,不辨是非,即位後罷免遼東經略熊廷弼,致使後金勢力逐漸壯大,攻陷沈陽、遼陽,進逼寧遠,遼東局勢日趨嚴峻。同時,荷蘭人於1624年登上台灣島,大明王朝很快又失去了台灣。
這已經是末代王朝的景象,難道這是上天借雲山渡劫給天下的一個警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