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雨分開的半年後,我遇見了潘子丹。和她相識本是場意外,當時想要認識的是另一個女生,卻意外的加到了她。
記得那年和王雨在一起時,她曾說過我好像對感情非常隨便,似乎隨便認識一個女生沒幾天,就敢說我喜歡你。現在想來,當時的我,確實是的,不過人的人性與心理狀態是如此的複雜,就連我自己也沒有辦法說出,我當時究竟是怎樣的心理狀態。缺愛,渣男,幼稚,這些詞或許可以形容,但絕對並不準確。不過,我自己承認,我確實是一個當之無愧的王八蛋。
和潘子丹加上之後,雖然後來確認了她不是我要找的那個人,不過我們倆個也有偶爾聊天。我是為了認識另一個女生而加的她,這一點她也是知道的。
記得那天晚上,煙已經抽沒了,實在忍不住煙癮,便出去買煙,當時身上沒有帶著錢,翻著好友列表,便找到了潘子丹,那時我倆認識不到半個月,不過當時比較聊的來,便開了口,借了十塊錢。一切的一切呀,都是從這十塊錢開始的。
或許我也是沒有想到,這個認識不到半個月,麵對麵說話不超過十句的女生,竟然會借錢給我,所以心理也是對她產生了一些好感,買完煙後,和她聊了一會兒,告訴她我會還她之後,互道了晚安,我便回去睡覺了。
我第二次和她借錢,是和老郭約好了出去吃飯,當時身上的錢不夠,那時候我們兩個已經算是比較熟絡了,也沒有不好意思,便向她開了口,她還是像之前一樣,問了我需要多少錢,便發給了我,那時候真的是激動要死,感覺這個小姑娘太給力了,哈哈,心裏麵也是給她打上了富婆的標簽。當時想著,有這麼一個豪爽的小富婆,以後需要錢的時候再也不怕找不到人湊錢了!
那天開學,到了學校,沒有去教室,而是在校外給潘子丹發了消息,打算請她吃頓飯,不過她並沒有接受我的邀請,而是說五十塊錢沒有多少,不用還了,飯也不用請了。沒有辦法,人家不想出來,我便自己隨便去吃了點東西,吃飯的時候,我倆用手機聊著天,她跟我說,她很早就來了學校,因為頭有些痛,就睡了一下午的覺,醒來後都還暈暈的,所以就沒有答應我的邀請。
我吃完飯,便跑去了藥店,當時我喝了酒,有些微醺,想到她是舞蹈生,便覺得她可能是壓力導致的頭痛,便買了可以緩解這種症狀的藥。
我給她送藥的時候,用潘子丹後來的話來說,就是很想踹我一腳的樣子啊,單手扶著牆,說話也不清楚,把藥給了她後,一句話也不說,頭也不回的走了。
至於我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真正喜歡上她的,我也說不清楚,我甚至不清楚她到底對我有沒有產生過感情。
記得有一段時間,她生了病,病的名字我想不起來了,就是嗓子裏長了一個東西,說話會疼,甚至咽不下去東西,隻能喝水,她對我說,她經常半夜都會疼醒,實在睡不著,就那樣倚靠著牆直到天亮。
因為她每天都很難受,甚至沒有打字的力氣,她便請假回了家。我不知道她當時的狀態這麼差,我還是像往常一樣,和她聊著沒有營養的話題,直到她對我說,沒事就別找我聊天了,你很煩!我才休止了幾天。
現在我想起當時我的所做所為,我也是很討厭自己啊。
後來,她的狀況好些了,在我和她聊到她生病時期,她的暴躁言論,她也是自我批評了起來,對我說,當時的她就是抽風了,哈哈,暴躁的潘哥。
後來我倆的關係,我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麼狀況了,隻記得那時候,隻要我需要錢,她不會問我要拿這些錢做什麼,也不會說什麼時候還,隻是這樣的幾句話:要多少,別磨嘰,說就給,不說就不給。還大佬爺們呢,跟個小姑娘似的磨磨唧唧!
沒錯,那個時候,我倆的對話風格就是如此的生猛。沒有啥什麼要維護形象,就是彼此之間很真實的那種聊天。
而她,也是第一個說我幼稚的人。那是高一下半學期,正式結束前一天的晚上,那天一切都很正常,也聊的很開心。我問著她,行李有沒有收拾完,如果身體不太舒服就讓舍友幫幫你。她對我說著她們宿舍的一些事情,直到我突然間說到,暑假我要去打工,然後去紋一個花臂。她的說話方式就突然發生了些轉變,語言間帶著氣憤,當時隻是有些不解,而現在回想起來,我竟然突然有些心酸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