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笠隨風飄走,掉下萬丈懸崖的他閉上了雙眼接受死神的召喚。
一個人在臨死前,腦海中總會出現那麼幾個人,這些都是他命倫中最重要的人。那麼這個戴鬥笠的男子,他腦海中會出現誰的影子呢?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我死亡前最後一刻浮現在我腦海中?”戴鬥笠男子看見許多人,但是最後看到的也最重要的一人竟然是,棧道上的小女孩。小女孩的甜美的微笑、傷心的哭泣……種種喜怒哀樂都出現在他的腦海中,最後他失去了意識,也許已經墜到崖底。
珠江有一條支流,名絕水,水流焦急,自南向北流去。
絕水兩岸逃難百姓猶如螞蟻搬家,一條連接兩岸跨度五十餘米的大橋,在眾人通過產生共振下已然搖搖欲墜。一群俠士騎著高頭大馬來到橋頭,但見領頭的一男一女勒住前進的馬匹,舉右手示意後麵的俠士隊伍全然停下。
領頭的青衣男子對旁邊的黃衣女子道:“娘子,南海之行要在此停頓一段時間了。”
黃衣女子盈盈一笑,臉上兩個小酒窩煞是可愛,她正是前些日子在龍海與望海交際海域戲水衝浪的那女子。她望著青衣男子,笑道:“夫君,除魔衛道救黎民於水火之中才是當務之急。”
不錯,這青衣男子便是那日陪同她一塊衝浪的猛男,他留著點小胡子,看上去煞是眼熟。得到黃衣女子的讚同,他舉起手中長劍,道:“眾俠士,加固橋梁,護百姓過河。”
“遵命!”
俠士們無不從命,紛紛下馬,有的忙搶修橋梁,有的忙著背老弱病殘難民過橋,有的在梳理通道整理過河秩序,一切在有條不紊地進行中。不多時,一群官兵也趕來增援。
青衣男子喚來一前來增援的士兵,扒開長劍,道:“發布魔影令,讓附近眾俠士前來殲敵。”
士兵見到這柄長劍紫氣纏身,遊龍照應於劍身中,立馬跪於劍前道:“魔影龍泉劍,在下唯命是從。”
士兵立即跑到將軍身邊,指著橋頭青衣男子道:“稟報將軍,那俠士擁魔影龍泉劍,需要發布魔影令。”
將軍大喜,道:“傳傳令官速辦魔影令。”
“得令!”
但見這將軍方臉大耳戴狼頭盔,魁梧之身護精致藤甲,腰間掛長劍,手提拐突槍。他哈哈大笑來到青衣男子麵前,拱手禮道:“魔影龍泉劍銷聲斂跡了五年,如今再現江湖實乃幸事!”
青衣男子道:“世間有難,魔影絕不姑息縱容。”
將軍道:“五年前風雨渡坑爹大會後懸崖勒馬隱退江湖,傳言魔影找到了傳人,想必大俠就是魔影傳人西門泉?”
青衣男子拱手禮道:“在下便是西門泉,但大俠二字實不敢當。”
將軍哈哈一笑,上下打量了一下這西門泉。見他青衣加身掛青色披風中暗隱青龍雕繪,高足一米八五,乃是一虎背熊腰的猛男。唇上一條胡子更現大丈夫之英豪,劍眉星目更著大俠之風範。
正是雪花七劍之西門泉,時不我待,現在的他更男人了。
西門泉輕輕拉過身邊的黃衣美人,道:“這是愛妻,名溫心。”
黃衣女子向將軍禮見,將軍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見她天生麗質,似不食人間煙火,真是天仙下凡也。
將軍正看得癡迷,忽然一婦人跪在將軍麵前,哭泣道:“將軍,你行行好,救救我女兒吧……”將軍此時才清醒過來,已知失態,不敢在瞧黃衣女子“溫心”一眼。
將軍輕輕將跪在足下的婦人扶起,但見她風塵仆仆披頭散發的,微風吹拂她散發見之麵容滿是灰燼,唯那雙目有著誘人心魄的魅力。她一身華麗紅錦衣已在逃命中被撕破,有的似樹枝掛破,有的倒是像狼妖利爪抓破。
婦人心急如焚道:“將軍,救救我女兒,她在蒼穹道與我走丟了,狼妖已經追過來……”沒等說完,已勞累昏迷。
黃衣女子溫心走過來將婦人抱起,對西門泉道:“夫君,你就去蒼穹道一探究竟吧,我帶她下去休息休息。”
西門泉和將軍眼送她們離開,西門泉道:“將軍帶來多少士兵?”
將軍道:“三千軍士。”
“甚好!”西門泉指著河岸的空地,道,“此地地勢險要,又有絕水阻攔,將軍可在此處建造軍事。山上有木材,河岸有石材、河沙,可就地取材建造一堅固城堡,我們要在此處與狼妖決一死戰。”
“妙極,妙極!”將軍豎起大拇指,道,“西門泉真不愧為雪花國前任征燕大元帥!”
絕水下遊,聚最近的大橋有十裏之遙。
一位身著麻衣大衣的男子趴在河岸沙灘上,他遠離河水,身上也沒水跡,看來不是被水衝來的。也不知道躺了多久,他終於蘇醒,臉大半埋在細沙中,嘴裏還含著一口沙子。他慢慢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感覺並無大礙。
麻衣男子走到河邊,清洗一下臉,水中倒影清晰可見他臉上的蝴蝶刺繪。他簡單梳理一下,然後用長發遮住了刺蝴蝶的右臉。他在河岸上走一遭,最後發現了與自己一起掉下懸崖的錦衣男子躺在河岸,見他身邊還殘留著碎冰。麻衣男子給他號脈,確定是昏迷而已,麻衣男子輕輕拍打錦衣男子的臉,道:“大哥,你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危難之際還寒冰罩體,這樣你下墜的速度就會過快,反而傷得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