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歸程(1 / 3)

五年後。

龍海與望海之間驚濤拍岸,站在百裏開外聞聲竟如雷貫耳。

海中兩人衝浪,不懼擊起千層浪,浪中穿行如入無人之境。兩人踏著衝浪板,隨浪登陸北岸。但見二人盡是裸身,其一男子滿身肌肉,線條分明,實在一猛男也;另一個膚色白潔如雪,身段婀娜,曲美之女乎。

女子上岸後連忙取回放置的衣物,她感到渾身發抖,將衣物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不見其容顏但觀身姿可謂窈窕之女也。男子走近,將她摟在懷中,道:“這海水煞是冰冷,我們以後得換個地方遊玩了。”

女子撥開一角,探出頭來,其美不在白冰心那狐狸精之下,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她輕輕吻了一下男子的麵頰,道:“夫君,下次我想去南海。”

男子慢慢幫她穿衣,道:“隻要娘子高興,去哪裏我都會全力支持與相陪。”

女子跳起來摟著他,道:“隻羨鴛鴦不羨仙,與你在一起是我做出最好的選擇!”

“放下沉重的軍政要務,與你生活也是我做出最明智的選擇……”男子說著,她又吻了過來,嘴唇相接,他的話有沒有說完已然不再重要。

兩人的激情便不細說了,夕陽之際隻見二人已經走在歸程小道上。兩人手牽著手,女子另一手拿著花,走路歡蹦亂跳、花枝招展;男子另一手也不閑著,提著一柄長劍。

女子問:“夫君,為何此海如此冰寒?”

但聞應聲道:“海的南岸乃高聳入雲的綿綿雪山,部分冰雪融化融入此海,自然冰涼也。”

龍海望海交際海域南岸,雪峰之巔。

雪峰之巔邊崖處,一人坐在那兒,望著即將落下的夕陽,思緒倒也沉靜。他衣白如雪,卻是單薄如紗,雪山中的寒氣似乎對他無效。一雙小腳走進了他,步伐輕盈難以讓人察覺。

“冰心,你來啦?”

坐在邊崖上的男子說到,其實他並沒有轉身,卻也能察覺。

“你怎麼知道是我,柳陶醉他可沒有你這般聰慧。”

“你錯了,柳陶醉比我聰明,隻是我對你較為敏感而已。“男子道,“你輕功較高,來無影去無聲,但是你所到之處都會充滿著愉快的氣息,這種氣息不是每個人都能感受得到的。”

女子嘻嘻一笑,走到他旁邊,一起坐在那雪山懸崖上吹寒風,看夕陽。

女子輕輕伸過手,將男子的手牽著,道:“五年了,來到這裏足足五年多,你可曾後悔過?”

男子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瞭望這西下的落日,道:“五年不曾歸鄉,不知父母墳墓可安好?”

女子緊握著他的手,道:“我讓柳陶醉陪你一塊去……”

“為什麼你不跟我一起去呢?”

“因為你的腿傷已經被我治好,不再需要我來攙扶。”女子望著下落的夕陽,霞光映在她閃爍的雙眼上。她依舊笑著,隻是心裏莫名的傷痛。

男子輕輕撥開她的手,起身走人,留下一話:“我會記住你的。”

他走了,走了很久很久,女子方才轉過身來,已經沒有見到他的任何蹤影。她傻傻一笑,道:“你還會回來的,對嗎?”

沒有人回答她,她的倩影孤零零地站在黃昏中,寒風雪山之巔。

風雨渡,正午時分,珠江中。

兩男子劃著小船,依岸逆流而上。前麵的男子個子一米八左右,帶著鬥笠,像是一江湖俠客,他拿著長長的竹竿在撐船,動作也叫嫻熟。後麵的男子背手站立著,看上去要比前麵的男子高五公分左右,一身錦衣配白玉吊墜,這家夥倒是一副花花公子的打扮。

小船在渡口停泊,兩人都下了船,但見渡口一石碑上刻著“風雨渡”。

那花花公子打扮的錦衣男子跟在戴鬥笠男子的身後,他說到:“我說兄弟,你能不能摘掉那討厭的鬥笠,你又不是江湖俠客,帶著它看起來真別扭。”

但聞那人哈哈一笑,道:“這裏太熱,戴鬥笠能避暑。”

不多時,二人來到了一條大街處,但見一毀滅的宅院外兩個大石獅子被燒黑卻依然矗立在那兒。戴鬥笠的男子在門前停下了腳步,另一男子不解,卻也站在他身旁。

一老頭子走過來,道:“這裏就是坑爹客棧,五年前的一個坑爹大會上被官兵燒毀。”

戴鬥笠男子道:“可有人知道這坑爹客棧老板娘的去處?”

老頭子搖搖頭,道:“客棧中被射殺、燒死的人數百人,想必老板娘已不幸遇難於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