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獨燕萍蹤 25 安分守己(2 / 3)

素青捧著黑妞的雙手默默點頭。

黑妞眼中含著無盡的歉意:“對不起、素青,我本不該為了個人的夙願將你拖下無盡的苦海,但為了安狄兩家今後的輝煌再現、我不得不這樣做;素青,我如今好歹把釘子交到你手中,希望你完整的將他保存下去,你和他的健在就是安狄兩家重見黎明的曙光。”

素青從黑妞蜿蜒流淌滔滔不絕的語言中警覺到了燃燒眉睫的不詳星火,她拋珠滾玉般的淚滴砸碎在黑妞的手心裏:“啊,小姑;我不會苦的、不會,有你的精神長在有釘子對我的關愛我絕不會苦的;小姑,為了我的歡笑你應該趕快好起來,別再想那些不該想的事了。”

黑妞也流下了淚水:“別難過素青,其實對於跟崔兆林之間醜事敗露、我壓根就不去細想,令我心痛的是那件醜事的敗露竟拖累我的侄兒替我償還李香蘭的風流債;我的侄兒還是未婚的男兒呀,可崔兆林能算……”

釘子一直掉淚的心在夜風中劇烈的痙攣了一下,他猛然撲進內室拉著黑妞的手說:“不,小姑,我跟李香蘭什麼事都沒有;但我至今無法明白李香蘭究竟為什麼那樣做。”

……晚霞返照的院子裏,滿臉火紅的釘子和一臉慌亂的崔兆林呆望著高高站在簷坎上的李香蘭。

李香蘭半臉媚笑著雙手提提褲腰,胸前那兩砣碩大的乳房在晚風徐來中肆無忌憚的搖蕩,她低沉的話音震得周圍樹上的宿鳥含羞離飛:“你們兩個豎直耳尖聽著,如果你倆真希望安壁禾那條騷得亂翹尾巴的母狗還能在這清靜山溝裏息事寧人的長治久安的話、你倆就得給老娘我安分守紀各行其事,否則別怪我李香蘭不近人情。”

崔兆林斜眼望著釘子,用細若遊絲的聲音說:“安東,如果你替姑還債的話就別理她,如果你想跟我較勁的話你就等著瞧。”

崔兆林的話像黃蜂尾上的針一樣刺痛了別無選擇的釘子,他咬咬無奈的牙骨把心一橫就對坎上的李香蘭說:“天下事都是人做的,你想怎樣就直說吧。”

“好!有誌氣。”李香蘭豎起大手指,“崔兆林,屁股上羞人的瘡是你自己坐出來的,不是老娘我給你貼上的;你識相的話就乖乖蹲在那裏替老娘望風,要不你今生今世就別想快活;安東你來,跟我進房上床幹爛事去。”

就像橫山丘陵筆下寓言《殊途》中妙趣的那樣。釘子一腳踩進李香蘭那無窗無孔弱光蒙朧的窩居返手將門一掩,隨著一股沉汗交織著液水腥鹹的風味從搧動的鼻翼下幽幽流淌,李香蘭那派肉色凝重的波光瞬間淹沒了羞恥與廉善並存的天地;在鞋底顛覆大地的輕柔頌歌飄揚裏,在漆黑的美麗中,釘子在李香蘭春風彌漫茄花芬芳的脊背上聽到了她不知是憂傷還是欣喜的一絲綿長歎息。釘子久久站在李香蘭身後,一陣陣不知源起何時的那種氣味從李香蘭劇烈顫抖的身上流出。

釘子望著李時蘭肥厚而不失美麗的背影用盡量清晰的話說:“讓該發生的一切快來吧,我已等得太久太久。”

李香蘭猛然轉身,伸手將釘子的肩膀按坐在床沿;她在越來越暗的光意裏吐出了又一絲長歎之後把釘子的下頜捧進她陡然含笑的雙眼,一手由上至下的解動著釘子的衣扣,她的一對肥乳像兩座迎麵傾斜搖搖欲碎的山峰奔馳在釘子驚得溜圓的眼珠上。

釘子恍惚看見那雙乳房就像兩隻歡跳在茄花叢中互逗交媾的灰鴿,浮動的茄花就像紫色的火焰燒烤著他的臉龐;他宛若看見素青和黑妞在幽藍的淫火中向他搖動著痛徹肺腑而又愛莫能助的頭顱,她倆的眼中流淌著恨鐵生鏽青輝頓失的悲光……在釘子花落泥淖任其合汙的意識裏,李香蘭會像撕裂胸膛似的剝光她的衣褲再以赤條條的身手扒出他的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