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獨燕萍蹤 21 公安來了
母親黑妞在霜雪雷電的冰火相撞中發出那聲羞花落地的慘叫時,與表兄安東在野樹叢中廝混的少女素青正要脫下她那花蜜充沛的褲子。母親黑妞尖如飛鴻慘若鳥啼的叫聲像尾針犀芒的黃蜂在少女素青那丹桂馥鬱萱影蔥籠的褲襠深處叮了一口,她使勁摳著痛癢非常蜜汁淋漓的褲襠說:“不好,小姑跟我舅舅終於幹出這種望眼欲穿羞宗敗祖的事來了;奶奶的,與衣食住行富貴貧賤風牛木馬毫無瓜葛的這種事怎麼總要把人逼得刀尖度日一般心神不寧走火入魔。”
欲火攻心驚慌失措的表兄安東等摳著褲襠的少女素青跑出老遠才大夢初醒的說:“等等我。”
少女素青和表兄安東兩頭霧水闖進校園的第一眼看見的是崔兆林跪在李香蘭腳下磕頭如搗蒜:“你無論如何得放下私怨顧全大局呀香蘭,你無論找什麼蒙騙法律的辦法把我殺掉都行就是無論如何不能聲張呀香蘭;你一旦聲張出去我這豬狗不聞貓鼠唾棄的臭名不足掛齒、可安老師就得像露尾的狐狸無法遁形了呀香蘭,安老師無地自容蒙羞而去、那黑風寨層出不窮的男丁女娃又得成為缺知少識愚魯不化的睜眼瞎了呀香蘭,那樣一來我家的子孫必將在黑風寨人的眼裏像過街老鼠無法抬頭了呀香蘭。”
在崔兆林淚珠如豆滔滔不絕的哀求聲裏,與母親黑妞隔著門檻目光對峙的李香蘭麵如黑炭神情呆板。
少女素青以魯馬馳騁的飛速撲向內室,她飛雪撲麵的眼前是我一絲不褂的母親黑妞像隻中箭哀落的鴿子坐在地上睜著眺望藍天的眼睛。
少女素青跪地朝母親伸出手去。表兄安東一個踉蹌跌進了門檻:“小姑,我的小姑!”
母親黑妞木然的眼神宛若隔世滿含異彩,少女素青捧著她的臉頰聲淚俱下的喊了聲:“黑妞姑姑!”
她才抬起慢慢的手抹去表兄安東的淚光:“釘子、素青,從此往後你們就視我為萍水之交、相濡以墨的路人吧。”
在崔兆林如喪考妣撕心裂肺的哭聲中,母親黑妞瞬間癱軟的肢體被我表兄安東和少女素青抱上了床。她給母親蓋上被子時、母親又看見了少女素青給她洗澡時的笑臉:“小姑,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釘子愛著我就是愛著你;你我榮辱與共禍福與共,你的冷暖痛癢在我身上;感覺到了嗎小姑?釘子,你陪著小姑吧。”
少女素青轉身,用和風日麗山野清香的言語對一站一跪一哭一呆的夫妻說:“舅母、舅舅,你們回家吧;什麼事也沒有,是嗎?改天,我請你倆來喝酒好嗎?”
崔兆林慢慢起身說:“是的香蘭,我倆回家?”
“不。”李香蘭抹去抹了又下的淚水:“我要向安壁禾論理索賠作個了斷。”
素青笑笑:“舅母,你要我小姑賠你什麼,我賠行嗎?說吧。”
李香蘭滾淚如豆欲止不能:“素青,我要的東西你有嗎?”
素青問:“舅母,什麼東西那麼金貴?”
李香蘭說:“她偷了我男人,我要她的男人陪我睡覺。”
崔兆林又跪下了:“香蘭,我來世來生加倍償還,走吧。”
李香蘭鼻孔一哼:“滾開,你這野驢不配欠我的帳。”
素青說:“舅母,正因為我小姑欠缺天高地厚山長水遠的東西才欠了你的,你要她如何賠你?舅母,等我有了男人再替她賠你行嗎?”
李香蘭說:“行,看在你的份上當然行;好,你叫安東跟我走。”
素青的眉頭被糾心的痛楚扭歪:“舅母,我倆還沒成親呐!”
李香蘭說:“跪地求饒還要討價還價成何體統,等他跟你做晚輩的成了親我這做長輩的還能用嗎?成就成,不成我一夜之間就讓安壁禾的醜行家喻戶曉眾所周知。”
少女素青方覺平心靜氣緩解強局的宛轉言河行將枯竭之時,一線福難雙降禍不單行的風景嚇大了她毛骨悚然的眼睛;公社黃書記帶著兩個腰插短槍的軍人步態疲憊的走進了脫離陽光的校門。
素青的目光牽動了李香蘭,她踢了跪地的男人一腳:“人來了。”
素青愁雲頓消笑態可鞠的跑到門口:“喲!是解放軍叔叔來了,快進屋坐;表兄快來歡迎解放軍叔叔。”
李香蘭蒙臉躲進了灶房。崔兆林忙遞凳子。
素青忙著燒火:“叔叔稍等,我燒水泡茶。”
崔兆林吩咐走出內室的安東:“快燃灶火,給大軍同誌做飯。”
圓臉軍人屁股落坐就問:“安壁禾在嗎?”
崔兆林回答:“在。她病了。”
瘦高軍人問:“什麼病?”
素青笑答:“感冒引發的高燒,正在發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