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家國恩仇 104 巾幗雄威(3 / 3)

尚未行動的鄭朝西問:“天招同誌,那革命群眾竟相揭發的刁一匿藏音樂發報機一事如何處理?”

鮑天招手摸下巴躊躇不決:“毫無證據的揭發跟捕風捉影道聽途說毫無差異,不過根據吃酒嚐味的斟酌推敲、刁一這小東西還真有些離奇古怪的問號,如果真有聖嬰下凡的話、無論采取什麼行動的後果都不堪設想;我看隻有采取敲山震虎打草驚蛇的巧妙行動,先抓了虞鰻鱺再看敵情如何發展。”

特殊軍人鮑天招一行一腳踢開貧寒人家的房門的時候,患染聖嬰色彩的表姐刁一正給圍繞燭光的笑臉們操縱令人匪夷妄加揣測的扒音盒,仙籟迷人遐思浩渺的樂音飄蕩在意境遙迢的《藍色多瑙河》上空,風光妖嬈旖旎嫵媚的多瑙何是流淌鑲嵌在歐洲人類心靈深處的璀燦明珠,是人類的象征、是太陽的走廊,是大英帝國的母親河,是英吉利女皇的情人河,是誇父和女媧交姌縱欲繁衍人音的溫床,是播種珍珠的陽具,是孕育瑪瑙的子宮,是盛產美夢的搖籃,是泯滅邪惡的聖殿;啊!藍色的河,美麗的河;感謝你的疏忽大意,也許是你的溫柔多情、 讓亞當夏娃偷嚐禁果的門扉呼然綻開,雖是男女誡律的千年古訓、卻使人們懂得無情、放飛羞澀,擁抱瘋狂;謳歌你的膽識、探索你的理智,你用違背輝煌的燭光將女人誘上了權貴的極限,你用瓊漿豐盛的乳房收買了淫邪的目光,你用雪白隱韌的大腿嚇軟了雄性的膝蓋。

鮑天招、特殊軍人的第一句話是這樣說的:“虞鰻鱺,你該把沽名吊譽掩耳盜鈴的懷中女兒放下了,因為你不是母親的乳房裏絕對沒有一滴奶。”

幼嬰刁一的養母鰻鱺抬臉與鮑天昭打了純屬風動草動無關痛癢的照麵:“你們終於來了?”

跳菜女士和金鳳子満麵微笑的眼睛一直傾注著幼嬰刁一手中流淌的音樂世界,似乎並未感覺到令丁育旺毛骨悚然臉色和慘白的險情。

幼嬰刁一靜觀扒音盒的眼角溢上了晶韌無聲的淚意。

繼任養父丁育旺麵對愛妻満目痛楚,望著破門而如的人、全身的力氣在他勃然張大的口中隻吐出一句輕若遊絲的病吟:“你、你們想幹什麼?”

身後的槍拴在拉響、鄭朝西的刺刀已端正,鮑天昭吐字清晰言詞鏗鏘的說:“虞鰻鱺、金鳳子、丁跳菜你們三人被捕了!”

金鳳子將幼嬰刁一摟入懷中,摸摸她的小臉牽牽她的小手又讓她走進跳菜懷裏。

跳菜望表姐幼嬰刁一笑紋叢生欲言不止,其實保持冷靜的容顏早在門扉被踢響的時刻就笑紋叢生。

養母鰻鱺將幼嬰刁一接回手中:“孩子,娘得走了;倘若你能平安長大,就替娘關心關心你現在的爸。”

幼嬰刁一在母親臉上甜甜一吻,將手中的扒音盒給了母親。

養母鰻鱺對幼嬰刁一的養父丁育旺說:“育旺,千年等一回。我走了,保重;今生今世有瑾在你身邊,別再等我。”

繼任養父丁育旺唯一給愛妻鰻鱺的回答就是將幼嬰刁一擁進懷裏,淚雨紛飛地望著命途多舛的愛妻:“去吧,誰讓我們生不逢時,落在這樣的世道。”

“喔!”鮑天招目光陰冷地望著莊戶農家的主人,“這樣的世道不好嗎?”

“好啊!”丁育旺竭斯底裏地哭笑起來,“常年四季攪得莊戶人家雞犬不寧,實在是前所未有的好世道。”

“帶走!”鮑天招大吼一聲,當陰冷的目光再次落在幼嬰刁一的身上時、陰棱的臉上卻浮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紋。

幼嬰刁一沒有看一眼荷槍實彈踢門而進的人。麵對溫馨之夜從天而降的生離死別,富有金童玉女聖嬰美名的刁一平心靜氣星淚未下。她送走了漂起搖籃的扒音盒,留下的是藍色河床的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