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死,她就害怕。
一想到自己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去,她感到天大的委屈。
忍不住,她竟然失聲痛哭起來,盡管嘴已被捂住,但從鼻孔裏透出的泣聲,也是讓人撕心裂肺的。
就在這時,她的鼻子也被對方捂住了。
她明白,對方不希望自己發出任何聲音,於是連哭都不敢哭了。
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怎麼樣才能讓他知道自己就是青木幸子。但轉眼又想,上官雄應該從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水味中明白自己是誰了。
可為什麼他還是不放手?
突然,她感覺到前麵又有一條黑影閃過,直接朝自己進來時的那個大通風口奔去,隨後便消失了。
現在她才意識到,這個地下室裏加上自己,應該有三個人,那剛才離開的是誰?自己身後的這個人,究竟是不是上官雄?
想到這裏,她覺得自己眼裏金星直冒,兩條腿都要癱軟了。
突然,她感到對方扣住自己咽喉的手慢慢鬆開了,然後移到自己的胸前,並伸進了自己的睡裙。
她渾身不住地顫抖起來,不是因為亢奮,而是因為害怕,如果對方是上官雄還好,反正自己的身子遲早是要給他的,但假如不是的話,他來個先奸後殺的話,自己這一輩子就算完了。
她祈禱著在自己胸脯上的那隻手是上官雄的。
“噓——”地一聲,對方在示意她噤聲後,放開了捂住她嘴巴的那支手,然後把她按倒在看不到一絲光亮的角落裏,一邊親吻著她,一邊解著自己的褲子。
之後,他又把她按倒在地上。
青木幸子輕聲問了句:“是上官君嗎?”
對方愣了一下,緊接著繼續寬衣解帶。
青木幸子明白,他一定是沒想到自己知道會是他,所以才愣了一下,這下她徹底放心了,知道自己沒有性命之憂了:“您喜歡在這樣的地方做愛早說呀,嚇死我了。”
上官雄從窗戶上翻進自己的房間後,在房間裏重新想了一遍鬆本伊代的話,覺得趙傳凱肯定是出事了,他在考慮,是不是連夜再趕過去,以便證實一下。不過他又擔心,如果自己那麼做,無疑是告訴鬆本伊代自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想了半天還是作罷。為了掩飾自己剛才的行動,他提了一桶水走到樓下。
哨兵見他從裏麵出來,立即向他行了個軍禮:“報告參謀長,有什麼需要幫忙嗎?”
“沒事,房間太熱了,我在門口來洗個澡。”說著,他就在旁邊洗了起來。
不一會,青木幸子從後麵走了過來,看到上官雄正在外麵洗澡,她羞柔地笑了笑,然後走進了二樓。
上官雄沒想到她現在從外麵回來,於是問哨兵道:“青木軍醫什麼時候出去的,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報告參謀長,她大概是半個多小時之前出去的。”
上官雄沒再說什麼,心想,大概是有什麼急診讓她過去看看吧。等他洗完澡回到房間時,卻看到青木幸子正笑盈盈地歪著腦袋半躺在沙發上,那樣子,好像她就是這個房間的主人似的。上官雄放下水桶後,擦幹了身上的水珠,然後到臥室裏換了件睡衣出來,走到她的麵前,麵無表情地說道:“青木軍醫,你穿成這個樣子躺在這裏,要是等機關長碰見了,她要的可能就不僅僅是你一個人的命了。”
“沒事,我這就走,而且應該和您一樣洗個痛快的澡。”說著,她站起身來:“以後您喜歡刺激的話,就提前打聲招呼,也就是我,一般女人大概是理解不了您這種暗示的。”
她以為上官雄是故意當她麵翻牆而出,把她引到地下室的。
上官雄一臉茫然地看著她,覺得她今天的表情和說出來的話,都很奇怪:“暗示?我暗示什麼了?”
青木幸子笑著走到他麵前,但就在這一刻,她的笑容突然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