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神色自若,微笑著目送她走遠。
一直沒有追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二十四節氣隻剩下最後一個節氣。
也就是還有一個故事平江正文就要完結了。
目前作者君手頭有三個文案:
一個是現代推理文,不過是和另外一名作者合作的,無奇幻玄幻因素。
一個是使徒續集,西方奇幻。
第三個…大體和山海有關,完全架空的,也是東方係(不是東方幻想鄉那個東方係,作者君不看動漫)幻想題材。
還有一個……就是那篇年更的《須臾良年》
不知諸君想看那個類型的?
慣例求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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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分·王不留行(其一)
玄鳥至,雷乃發聲,始電。
是春分。
驚雷響起前,整個平江城寂靜無聲。
然一聲接一聲的雷鳴轟散了夜的寧靜,夜啼的小兒喚亮燈火。雷聲從道前街起,最早亮起的燈火就在雷聲響起的地方。
織裏橋南街與道前街相交的橋畔。
名為妖籠的宅院。
這兩條街道的住戶並不多,崇寧年後花石綱惡潮襲卷而至,江南不少家庭因此頗受打擊,不得不變賣家產遠離是非之地。其中尤以應奉局所在的平江為諸惡之首。
繁榮的城市變得蕭條,連帶這本就頗遭非議的兩條街道愈發清靜。
應說讓人避之不及。
譬如今夜。
這平地生起不見閃電的雷聲在任何一處響起恐怕都得教人疑惑驚奇。
待辨清方位,確定原是來自織裏橋側時,大家也就隻能咂嘴,埋頭鑽進被窩繼續先前的美夢。
傳說織裏橋側住著一雙仙子,體憫凡人多磨難,是以逗留濁世保一方平安。其一乃是碎錦街紀原堂的女郎中,但凡她願出手接診的病人無不藥到病除,即便行將就木也能令人再度活虎生龍。另一女子時常著利落的武士勁裝,但熟識她的人往往形容說她的性子比郎中溫吞且良善。
但又有人說妖籠二主其實是修煉多年的妖怪,駐足平江居心叵測。因自打紀原堂在平江城為人熟知後,廿載光陰似白駒過隙,而那二人的容顏卻從未有過老去的跡象。
無論她二人是大隱於市的仙家抑或另有圖謀的妖物,長久以來的相安無事總算讓老街坊鄰居終學會見怪不怪。
直到宣和三年的春分。
昨夜那陣陣驚徹天地的雷鳴原是預兆。
隻在夏季關門休歇的紀原堂今日門窗緊閉,著急看病的人沿著碎錦街轉了個大圈也沒發現任何告示。詢問臨旁的鋪子,大夥兒紛紛搖頭說不知。
有等不及的病人循路去了織裏橋,卻見書著“樂府”的門額斷成兩半丟在地上。比尋常宅邸更顯隆重莊嚴的大門此時傾頹坍圮,連帶往日神秘的庭院揭去麵紗。
然展露在路人眼前的卻是多年未曾打理方才造就的荒山角落。
滿院叢生的矮草和花枝像剛經曆過疾風驟雨,雜亂無章地倒伏在地麵。草叢後冒出頭的木橋則汙跡遍布,有腳印,亦有兵器留下的印痕,但痕跡頗新。之後當來者看到廊廡左側剩了一半的茶水以及大開的堂屋門扉,便無須再設想這戶人家的離去有多匆忙。
或者根本就是被迫離開。
來者挨家挨戶敲門,整條街上隻有一家姑娘出來應答。
“散了吧,這戶以後都不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