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去告你的狀,”齊格菲爾德耐心地說:“我這樣安排是因為你要負責一件更為重要的事情,所以才不讓你去參加演習。”
“那你說!你讓我去做什麼?”
“帝國政府準備將維澤克囚禁到阿爾特納附近的山區,並且由我們來負責對他進行監視,而眼下的當務之急就是挑選一處合適的地點修建囚所,我想來想去,覺得也隻有你最合適擔任這份工作。”
望著齊格菲爾德充滿信任的目光,卡爾心裏卻非常惱火:“憑什麼要我去幹泥瓦匠的差事!你卻要在演習場上出風頭,不行,這次我說什麼也不會答應!”
“埃爾文,這件事情你還是找別人去做吧。”卡爾擺出了一副很為難的模樣:“眼下我好不容易才適應了連長的角色,要是就這麼一走了之,肯定會有人在背後說我是因為吃不了這份苦才選擇了逃避,我已經受夠了別人的猜疑,所以再也不想過這種日子了。”
“這怎麼能是逃避呢?”齊格菲爾德耐心地說:“你雖然失去了一次參加演習的機會,但是如果把這件事情辦好了,那麼同樣可以證明你的才幹……”
“我不是建築學專家,所以沒興趣做這種無聊的事情!”卡爾終於忍不住說出了心裏話,而這頓時讓現場的氣氛變得十分尷尬。
“卡爾,我要是你的話肯定不會覺得這件事情很無聊。”斯特凡妮嫣然一笑,“你想啊,既然維澤克是帝國政府的頭等要犯,那麼負責修建囚禁地的任務當然也就變得十分重要,而且如果你能把這件事情做好的話,肯定會改變你父親對你的看法,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情對你來說絕對是一個不能錯過的機會。”
斯特凡妮的笑容仿佛有著一股天然的魔力,頃刻間便讓卡爾放棄了抵抗:“喏,那我就試試看吧。”
“好樣的,卡爾!”齊格菲爾德高興的說:“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
“埃爾文,我還有個條件沒說出來呢……”卡爾嘟囔道:“要是我能夠趕在演習之前完成這件任務的話,到時候你可一定要讓我也參加演習啊。”
“好啊,隻要你能做到,我一定會滿足你的要求。”齊格菲爾德開心的在卡爾胸前錘了一下,後者嘴上雖然掛著一絲微笑,但是心裏卻依然有種說不出來的鬱悶……
當這一天的夜幕降臨時,齊楚雄來到了第六集團軍司令部,但是邁特納卻略顯遺憾的告訴他齊格菲爾德去部隊視察了,估計兩三天後才能回來。齊楚雄隻好先對邁特納進行了一番仔細治療,後者在頓感輕鬆之後,便親自將他安排在司令部附近一座剛建好的營房裏住下。
由於這座營房暫時還沒有部隊入駐,所以寂靜的令人甚至有些恐怖。齊楚雄和衣躺在床上,仔細分析著近來發生的種種事情,對阿爾伯特的真麵目也有了一個大致的輪廓。
“梆梆!”有人突然敲響了他的房門。
“誰?”齊楚雄立刻警覺的坐了起來。
“齊醫生,我是施拉姆,您還記得我嗎?”門外傳來了一個人刻意壓低的聲音。
“施拉姆?”齊楚雄微微一怔,但是很快便想到了那個當年在垃圾堆裏奄奄一息的小男孩,於是他便立刻打開了房門。
“終於又見到您了!”施拉姆一進門便激動的握住了齊楚雄的手:“我剛才在司令部裏看到了您,可是卻不敢上前打招呼,直到您住進了這座軍營,我才偷偷的跟了過來。”
“你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魯本和他母親還好嗎?”齊楚雄問道。
“唉,誰讓我們生活在這個黑暗的世界呢。”施拉姆歎了口氣:“不過好在我遇到了您的兒子和克勞柏森總理這些好心人,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你這麼晚過來找我肯定不會是隻為了說這些事情吧?”齊楚雄又問。
“齊醫生,我確實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您……”施拉姆貼著齊楚雄的耳朵小聲說了幾句話,後者立刻露出了震驚的目光:“這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先前我還在為該怎麼把這件事情告訴您而苦惱,結果沒想到您竟然會來到阿爾特納,若是秦先生知道了這個消息,我想他一定會很高興的。”施拉姆說。
“這件事情除了你和埃爾文之外還有誰知道?”
“據說克勞柏森小姐、路德維希中尉還有巴特梅根中尉都知道這件事情……”
“我明白了。”齊楚雄重重的點著頭:“聽著,至於是否和秦風見麵的問題,我會在慎重考慮之後再給出答案,但是你這段時間不要再來找我,以免引起外人的注意。”
“我懂了,您多保重,我先告辭了。”施拉姆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