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兄弟們!”齊格菲爾德在全連官兵麵前將自己的右手放在了胸前,“在全能的上帝麵前,我發誓從今以後無論遇到多少挫折苦難,我都不會拋棄你們!因為我們不是普通的官兵,我們是兄弟,是親人,是生死與共的戰友!我們為了一個共同的理想走到了一起,今日我們在訓練場上揮灑汗水,明日我們將會肩並肩走上硝煙彌漫的戰場,雖然死神在前進的道路上已經為我們布下了無數的考驗,但是我永遠也不會退縮,因為我知道隻要我們彼此的心能夠緊緊地聯係在一起,那麼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任何困難可以阻止我們取得成功!”
“我們願意和您一起前進!”許多年輕的士兵們頓時爆發出激動的吼聲。
卡爾似乎是受到了這種吼聲的震撼,居然也將手臂放在了胸前,但是當他看到眾人的目光依然聚集在齊格菲爾德身上時,他的手卻又悄無聲息的垂了下去。
在陣陣歡呼聲過後,齊格菲爾德讓士兵們回到了各自的營房,當人群漸漸散去時,他便對卡爾笑著說:“瞧啊,多好的士兵啊,隻要我們用心去對待他們,將來一定會收到回報的。”
“是啊,他們確實很不錯。”卡爾隨便敷衍了一句,便對齊格菲爾德說:“埃爾文,我的胃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一下。”
“要緊嗎?”齊格菲爾德急忙問道。
“沒關係的,可能是這些天關禁閉隻能吃冷麵包,我想隻要喝點開水,睡一覺就會好的。”卡爾說。
“那你趕快去吧,一會我會去看你的。”齊格菲爾德細心地叮囑道。
卡爾一聲不吭的走了,醫務室門前此刻隻剩下了齊格菲爾德和雷納德兩個人。
“中士,我可以和您好好談談嗎?”齊格菲爾德笑著問道。
“您想知道什麼?”雷納德此刻顯得非常謹慎。
“我想就從您的這雙腿開始吧,”齊格菲爾德凝視著雷納德:“我很想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
雷納德突然像觸電般睜大了眼睛,但是短短的一瞬間過後,他卻將頭扭到了一邊:“對不起上尉,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您別害怕,”齊格菲爾德輕聲道:“我隻是想找出當年暗害您的凶手,並且將其繩之於法。”
“沒有什麼凶手,一切都是我自己不小心造成的。”雷納德語氣中居然透著一絲惶恐。
齊格菲爾德沉默片刻後,徐徐道:“雷納德中士,我知道您對我還缺乏信任,但是無論怎樣,我都希望您能夠把心中的委屈說出來,因為我知道這種委屈其實是一種比斷腿還要痛苦的折磨。”
雷納德驚詫的看了齊格菲爾德一眼,接著又低聲道:“上尉先生,看得出來您是個好人,但是我的事情早已成為了過去,沒有必要再去翻開那一頁了。”
“不!”齊格菲爾德堅定地反駁道:“傷人者必將被嚴懲,否則法律的威嚴將被置於何處!”
“但是您有沒有想過,當追蹤到底的結果隻會讓您自己也受到傷害時,您還願意兌現自己的承諾嗎?”雷納德的語氣終於有了一絲鬆動。
“為什麼不呢?”齊格菲爾德說:“隻要我還活在這個世界上,那麼我就永遠不允許任何人欺辱我的部下!”
“有您這句話我就知足了。”雷納德的臉龐上悄然浮起一絲欣慰的笑容:“但是我發過誓,要把這個秘密一直帶進墳墓,所以您就不要再問下去了。”
“雷納德中士……”齊格菲爾德剛想繼續勸說雷納德說出當年的真相,卻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他扭頭一看,發現拉尼克正氣喘籲籲地朝自己跑來,“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他心頭一驚,隻好將雷納德的事情暫且放到了一邊。
轉眼間,拉尼克就跑到了齊格菲爾德麵前:“埃爾文!這下可熱鬧了!”
“出什麼事情了?”齊格菲爾德急忙問道。
“本來我打算一早出去買些東西慶祝你和卡爾解除禁閉,但是剛一出門就遇到了羅森巴赫上校,我聽他說眼下雅利安城裏為了七個地空導彈旅的歸屬問題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辯論,而國防軍和黨衛軍之間的關係也因此變得再度緊張起來,假如這種局勢一直持續下去的話,真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