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在齊楚雄享受歡樂的同時,有一個人卻不得不被迫接受一個痛苦的事實,就在娜塔莎成為弗萊舍爾情婦的第二天,瑪格達就獲得了施特萊納的接見,原本她對這次會麵充滿了憧憬,可是誰知得到的消息卻是自己的丈夫身邊又多出了一個女人,而且最令人不可忍受的是,自己竟然還不能對此提出抗議。
“很抱歉,親愛的瑪格達,我知道這樣做對你來說很不公平,但是請相信我,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國家,其實漢斯本人對此也感到非常痛苦,他甚至沒有勇氣親口告訴你這個殘酷的事實……”
其實那天施特萊納對瑪格達說了不少安慰的話,但是瑪格達唯獨隻記住了這兩句,而且每當她想起這些話時,她的心裏就仿佛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但是她恨的人卻並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霍夫曼。一想起當初霍夫曼為了維護施特萊納的形象,迫使自己在不情願的情況下嫁給了弗萊舍爾。原本瑪格達以為在自己做出這種犧牲後,霍夫曼一定會好好的補償自己,結果卻沒有想到在後來發生的路易斯事件中,霍夫曼就像把自己完全遺忘了似的,竟然看著自己被流放到羅森滕堡卻無動於衷,現在,當自己好不容易回到了雅利安城,而且和弗萊舍爾之間也產生了一份真正的感情時,他卻又讓另外一個女人奪走了本該屬於自己的關愛,而且也沒有給自己任何一個合理的解釋。
就這樣,瑪格達心裏對於霍夫曼殘存的最後一絲好感也煙消雲散了,她現在滿腦子都是仇恨,可是卻又無可奈何,因為就像施特萊納告誡她的那樣,在時機尚不成熟前,她所能做的隻有忍耐。
夜深了,瑪格達孤獨的坐在窗前,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色,一想到弗萊舍爾正抱著另外一個女人在床上尋歡作樂,她的心就如同一塊被打碎了的木板,在痛苦的海洋上隨波逐流,一會飛上浪尖,一會又沉入穀底,這一刻她不再是那個在奧斯維辛集中營裏令人畏懼的看守,而又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女人。
“吱扭。”樓下客廳裏突然傳來了一聲門軸被轉動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這種聲音顯得說不出的恐懼。緊接著,一串沉重而又熟悉的腳步聲從遠而近傳來,瑪格達想起身去迎接丈夫的歸來,但是身體卻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
轉眼間,弗萊舍爾走進了臥室,他打開電燈,剛想倒在床上,卻突然看到披頭散發的瑪格達穿著一件白色的睡衣坐在窗前發呆,他頓時被嚇了一跳:“你在幹什麼?為什麼不開燈!”
瑪格達望著丈夫的臉龐,剛想張嘴,可是眼淚卻不聽話的流了下來。
弗萊舍爾眉頭微皺,卻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他心頭頓時一陣狂跳,:“親愛的……”
但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出口,瑪格達就如同一頭暴怒的母獅撲了過來:“混蛋!你不是人!”她像瘋了似的將拳頭落在弗萊舍爾的臉上和身上:“你為什麼要背著我去做這種事情!是不是你已經愛上了那個肮髒的女人?你說,是不是!”
麵對妻子的咆哮,弗萊舍爾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沉默,一方麵是因為他確實對這件事情感到心虛,而另一方麵則是因為他需要一點時間來醞釀自己的情緒,好把一出戲演完。
瑪格達瘋狂發泄了半天,終於停了下來,狠狠地瞪著丈夫。“你不是發誓這輩子都不會背叛我嗎?可是為什麼我們剛剛回到雅利安城,你就把自己的誓言忘得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