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爾琴科上尉,弗蘭克上尉,”施特萊納用威嚴的目光盯著這兩個人,“既然你們和齊楚雄一樣,都聲稱自己是在受到威脅的情況下才不得不寫下了參與密謀叛亂的供詞,但是有一件事情我感到很奇怪,那就是這次被捕的人居然都是受到齊楚雄的保護才活下來的人,而且你們這次外出旅遊的時間也很奇怪,竟然是在齊楚雄舉辦完聖誕晚宴的第三天,從這一點來看,我完全可以懷疑你們的確是在從事某種陰謀活動。”
“我可以回答這個問題,”約翰說,“自從您下達總動員令之後,我們的神經一直繃得很緊,根本找不到放鬆的機會,所以總動員令剛一結束,我們就感到自己有必要出去散散心,這個時候正好接到了齊醫生的邀請,所以我們就跟他一起出發了,如果這種再普通不過的行為也能被視為是密謀的象征,那麼不要說是我們這些人,就連那些普通的囚犯們今後也不敢隨便走到一起,要是大家整天都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那麼您致力於種族和解的目標也就成了一句空話了。”
“該死的黑鬼!”羅蒙又忍不住罵了起來,“別他媽的把話說得那麼好聽!你和弗蘭克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為我們的統帥閣下效忠,你們隻是在利用他的仁慈保住自己的性命,然後再和齊楚雄一道從事推翻帝國的陰謀,像你這種人就應該被割掉舌頭,然後再放火燒死!”
“是啊,像您這樣高尚的人怎麼能看得起我這個黑鬼呢?”約翰毫不客氣的反擊道:“在您眼中我們都是一群害人蟲,而所謂的種族和解也不過是個用來收買人心的幌子,所以您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和我們這些人攜手合作,宣傳機構整天都說日耳曼人是高尚和正直的化身,可是我在您身上卻根本看不到這兩樣東西!”
“隻有蠢豬才會相信你們這些人!”羅蒙氣急敗壞之下竟然口不擇言,“你們是一群不折不扣的雜種、豬玀、可惡的猶太複國主義者……”
“亞曆山大!請您冷靜點!”霍夫曼突然打斷了羅蒙的咒罵,“既然您手頭已經掌握了這些人犯罪的證據,那麼就不要再和他們進行任何 無謂的爭吵。”
霍夫曼的提醒令羅蒙心頭一顫,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喊的那些話已經冒犯了施特萊納的尊嚴。“是啊,和你們這些人進行爭吵真是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情。”話音未落,他便迅速退到了霍夫曼身後。
“我的統帥,”霍夫曼轉而對施特萊納說:“這些人為了活命,什麼瞎話都編的出來,所以我認為您沒有必要再繼續對他們進行審問,還是把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吧。”
施特萊納的表情雖然看上去還算鎮定,但是實際上,他的心已經被羅蒙剛才的那句話深深刺痛。一想到自己這些年來很可能一直在受人蒙騙,而所謂的通過種族和解來實現第三帝國複蘇的夢想也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他雖然還睜著眼睛,但是卻已經看不到前方的路究竟在什麼地方。
“是啊……”他低聲喃喃自語,“也許我真的不應該相信他們……”
“您還是回去等我的消息吧,”霍夫曼看出施特萊納已經方寸大亂,他急忙又上前一步,“我一定會讓事情的真相完全展示在您麵前。”
施特萊納極為猶豫的望了霍夫曼一眼,當他看到對方那種暗藏殺機的眼神時,他頓時像是中了魔咒一般,緩緩轉過身向著宴會廳外走去。
“將軍,您就這樣走了嗎?”齊楚雄突然在施特萊納身後喊了一句。
“我……”施特萊納停下腳步,可是卻沒有勇氣轉身麵對齊楚雄。
“親愛的齊醫生,我說您這是何苦呢?”羅蒙以為齊楚雄接下來要對施特萊納求饒,於是便又開始挖苦道:“您要是早知道自己會落到今天這樣的下場,幹嘛還要去做這些無聊的蠢事呢?現在求饒已經晚了,您還是想想該怎麼解釋自己卑鄙無恥的行為吧。”
“我沒有做過虧心事,所以沒必要向人求饒。”齊楚雄平靜的注視著羅蒙,“反倒是您應該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幹過的那些壞事,因為全能的上帝從來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無恥之徒。”
“哼!”羅蒙不屑一顧的看著齊楚雄,“那您倒是說說看,我都幹過那些壞事?”
“尊敬的旅隊長閣下,看來您的記性還真差。”齊楚雄淡然一笑,道:“如果將軍知道了斯道夫和古斯塔夫是怎麼死的,我相信您一定再也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