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把話說得這麼絕對,”波倫道夫嘴邊露出了一縷陰險的笑容,“我再給您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一分鍾之後,您還是拒絕告訴我們事情的真相,那麼可就別怪我對您不客氣了。”
“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阿金霍夫用手撐住傷痕累累的身體站了起來,“要動手的話就快一點,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我剛剛收到一條很有趣的報告,”波倫道夫冷冷一笑,接著繞到阿金霍夫背後,對著他的後腦勺輕輕吹了一口氣,“在我的集中營裏還關押著一個名叫巴普洛娃的女人……”
“你說什麼?”阿金霍夫猛地一下瞪大了眼睛,“你再說一遍,是誰關押在這裏?”
“把他帶到窗戶邊上。”波倫道夫一聲令下,看守們立刻將阿金霍夫押到了窗戶邊上。接著波倫道夫又將施密特叫到自己身邊,貼著他的耳朵說了幾句話,施密特立刻露出了淫穢的笑容,一路小跑的離開了審訊室。
“他們到底想什麼?”阿金霍夫緊張的思考著這個問題,但是還沒等他找到答案,一張令他魂牽夢繞的美麗麵孔就出現在了審訊室的外麵!
“巴普洛娃!是我的巴普洛娃!”淚水頃刻間模糊了阿金霍夫的視線,他萬萬沒有想到已經被列入死亡名單的戀人竟然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但是沒過多久,恐懼就取代了久別重逢的喜悅,因為他知道那些法西斯野獸們什麼壞事都幹得出來。
巴普洛娃身上隻穿著一件單薄的囚服,她站在初秋的寒風中瑟瑟發抖,憔悴的臉龐上寫滿了驚恐,而曾經哼唱出動人歌謠的嘴唇裏如今卻隻能聽到牙床碰撞時發出的聲音。而當一群不懷好意的猶太“卡波”帶著一臉淫邪的笑容向她靠近時,她頓時將雙手護到了胸前,像一隻受驚的刺蝟那樣將身體緊緊縮成了一團。
“阿金霍夫少尉,我再問您最後一次,您到底說還是不說?”波倫道夫冷酷的聲音像是一把架在阿金霍夫心頭的鋼刀,將他從頭到腳籠罩在一片無邊的恐懼中。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阿金霍夫咬著牙做出了回答。
“這就可怪不得我了。”波倫道夫冷冷一笑,對著審訊室門外喊道:“這妞今天晚上就歸你們了,別客氣,盡情的享用吧!”
波倫道夫的話音剛落,一個“卡波”就迫不及待伸手抓住了巴普洛娃的衣領,隻聽“撕拉!”一聲,巴普洛娃白皙的胸部就暴露在了人們麵前。
“不!你們要幹什麼?求求你們放過我吧!”巴普洛娃一邊發出驚恐的尖叫,一邊拚命用手遮擋住裸露的肌膚,但是在那些已經被美色衝昏了頭腦的“卡波”看來,這種驚慌失措的動作卻給他們帶來了更大的刺激,轉眼之間,巴普洛娃就在他們的淫笑聲中被剝了個一絲不掛。
“你們這群畜生!放開她!”阿金霍夫在審訊室裏瘋狂的叫罵著,但是他距離巴普洛娃實在是太遠了,而這種憤怒的吼聲在德國人耳朵裏也和一隻小貓的哀鳴沒什麼區別。
“來吧,寶貝,讓我們教會你怎麼做一個女人。”一個“卡波”在巴普洛娃麵前脫下了褲子,這個壞蛋帶著一臉的淫笑,慢慢靠近被人按住手腳的巴普洛娃。
“別過來!求你了,別過來!”巴普洛娃拚命掙紮,淒厲的哭喊聲不停地回蕩在特文布魯克的夜空中。
“放開她!我說!”眼看著醜陋的“卡波”就要壓在巴普洛娃白皙的身子上,阿金霍夫的心理防線終於崩潰了,他痛苦的用頭撞著牆壁,“我說……我說……”
“叫他們停下!”隨著波倫道夫發出這道命令,眼看就要一飽淫欲的“卡波”們頓時失望的退到了一邊,他們望著腳下那具美麗的胴體,個個都忍不住咽起了口水。
“把你的越獄計劃全部給我寫下來,不準遺漏任何細節,否則你知道將會發生什麼!”波倫道夫將一張紙和筆丟在了阿金霍夫麵前。
阿金霍夫用顫抖的手握住了筆,當他在麵前的白紙上寫完最後一個字時,悲傷的淚水已經浸濕了他的衣裳。
“潘薩諾夫、阿列克謝耶維奇、費多洛夫、卡爾寧斯基……”波倫道夫有意大聲念著這些名字,而阿金霍夫則跪倒在地上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施密特上尉,馬上把這份自白書上提到的人都給我抓起來,今天晚上就把他們全部槍斃,我倒要看看今後還有誰敢越獄!”
隨著波倫道夫發出了這道血腥的命令,整個特文布魯克集中營頓時成了人間地獄,那些試圖逃脫魔窟的人們被押上了刑場,鮮血在淒厲的槍聲中彙集成了一條令人望而生畏的河流,朝著集中營的大門緩緩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