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知道了。”維澤克的腦袋幾乎快要垂到了胸前。
“好了,別在我麵前傻站著,那片河灘附近有很多猶太人定居點,要是埃爾文真出了什麼意外,屍體很可能會被那些人發現的……”
……
小齊格菲爾德在房間裏呆了很長時間,可是他的思緒始終很混亂,根本無法理出一個頭緒。他思前想後,決定去找霍夫曼問個明白,但是當他推開房門時,卻迎麵遇上了阿伯拉姆。
“埃爾文,你的心情好些了嗎?”阿伯拉姆問道。
“謝謝您告訴了那些事情,但是我現在要走了。”小齊格菲爾德說。
“你要去什麼地方?”阿伯拉姆急忙問道。
“我要去找副統帥閣下把整件事情的經過徹底搞清楚。”
“難道我剛才告訴你的那些事情還不能讓你相信這就是事實嗎?”阿伯拉姆痛苦的說。
“我相信您不會騙我,但是我需要得知更多的詳情,不然我根本沒有辦法讓自己的心靜下來。”
“既然你堅持要這樣做,那我也無話可說。”阿伯拉姆歎了口氣,“不過現在已經很晚了了,你還是明天一早再走吧。”
小齊格菲爾德略作猶豫便同意了阿伯拉姆的建議,這一夜他幾乎無法入眠,滿腦子都是關於父親的猜想。第二天很早他就爬下了床,換上已經幹透的軍裝,跟隨阿伯拉姆來到了村落的中央。那裏有一座破舊的建築,裏麵放著十幾張髒兮兮的餐桌,上麵擺放著黑麵包和蔬菜湯,很多人都已經圍著餐桌坐下,但是他們卻沒有動刀叉,而且當小齊格菲爾德靠近他們時,許多人竟然起身向他致敬。
小齊格菲爾德對此感到非常不適應,他剛坐到一張餐桌旁就忍不住問道:“阿伯拉姆先生,這些人為什麼要向我行禮呢?”
“他們都是當年那場瘟疫的幸存者,如果沒有你的父親,他們早就死了,盡管他們一直想去對你父親表達感激之情,但是卻根本沒有機會靠近他,所以隻好把對他的感激放在了你的身上。”
“來,孩子,多吃點。”一位老婦人拄著拐杖顫悠悠的走到小齊格菲爾德身邊,把半瓶蘋果醬塞到了他的手裏。
“謝謝您的好意,但是我不喜歡吃蘋果醬,所以您還是留著自己吃吧。”小齊格菲爾德禮貌的將蘋果醬又還給了老婦人,但是這卻引來了周圍一片痛苦的目光,而老婦人更是直接淚流滿麵。
“他們這是怎麼了?”小齊格菲爾德急忙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阿伯拉姆。
“拿著吧,埃爾文。”阿伯拉姆將蘋果醬又放到了他手裏,“我們買不起像樣的禮物,所以隻好用我們最好的食物來招待你,這才能表現出對你父親的敬意。”
小齊格菲爾德幾乎無法相信這半瓶蘋果醬竟然就是這些人眼中最好的食物,他下意識的朝餐桌上一掃,發現蔬菜湯幾乎清的見底,要知道即便是帝國撫養所的夥食也要比這裏強上不少。
“別看了,埃爾文,在德國人眼裏我們這些賤民每天能有黑麵包和蔬菜湯吃就不錯了。”阿伯拉姆頗為自嘲的笑了笑,便對守在門口的一個年輕人說:“小夥子,去看看外麵有什麼動靜沒有?”
年輕人機警的在門外掃了幾眼,便又回到了屋裏:“我們可以開始了。”
“很好。”阿伯拉姆點了點頭,便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小齊格菲爾德對此並不感到陌生,因為他每天吃飯前也要做出類似的動作,但是阿伯拉姆接下來的禱詞卻令他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