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蕊有些不明所以地指了下衛富貴手裏的公文夾“程司令來電，說今年雨水非常足，他專門找人觀測了黃河水位，恢複很快。讓你不要擔心，有什麼要求盡管跟他提，委員長已經告知了他，您最近與日本人接觸的目的。程司令說會積極配合您。”
江蕊一邊說，衛富貴一把打開文件夾一看——果然如此。一看電報密級，隻是用普通機密級別的電碼發過來的。衛富貴勃然大怒“啪”地把文件夾，摔在地上“老程這個蠢貨！”
衛富貴也不看江蕊一臉的詫異，直接命令江蕊不得再傳此電報內容。並立即控製這封電報的接觸麵。
衛富貴心裏大罵老蔣，怎麼把這種重要的事情跟這昏頭昏腦，不清楚狀況的老程說呢？
自己司令部人還有暗樁在，雖然這份電報沒有明說，但話裏這意思，弄不好，就被嗅覺敏感的日本人曉得了去，並反應過來有所行動。
衛富貴左思右想不得勁。
返身跟周斌一說，兩個憂心忡忡的將領立即下令各部提高戰備等級。做好隨時準備與進犯日軍進行戰鬥的準備。同時電令林七支隊加強對非交戰區的偵查監控，防止日軍的異動。
雖然今年雨水早，但是如今不過是三月，這洪水陣最有效的還是在五月後雨季裏，雖然如今情況是比年前好不少。但是部隊新完成補充，三成的新兵，兵齡不足半年。五成將士都是一年左右兵齡的戰士。衛富貴指望要到秋季以前，整個二集團軍的戰鬥力才能勉強有一戰之力。而且，今年利用老馬拖過了旱季。但是明年呢？如今快四月，一旦進入雨季，下一次旱季中，沒明白過來的日本人，自己說不定還能找法子再忽悠過去。
但是要是現在意圖暴露。下一個旱季可就糟糕了！
衛富貴和周斌兩人心情忐忑半個月。但是似乎這次是兩人杯弓蛇影了。到三月底，整個豫東的局勢還是與之前一樣的平靜著。
月底的時候，被衛富貴派出去的黑子還有愣子、林芳一批人，返回了司令部。
他們這次出門去了一個多月，前往二集團軍所屬各部展開相關工作。
表麵上是加強各部保密工作的檢查指導。但是私底下，是衛富貴按之前黑子建議，將甄別工作擴大化。
因為之前，持續了數個月的，在省城對司令部上下官兵的秘密調查，毫無結果。這讓幾個情報官員都很頭疼。於是黑子另辟蹊徑，建議從外圍著手。先將對部隊威脅最大的情報網先清理幹淨，對挖出潛伏在司令部裏的大魚的難度而言，將外圍枝杈剪掉則更容易。而且說不定能因此由外及內地深入挖下去，把暗藏的大家夥挖出來。
於是司令部裏江蕊坐陣，愣子、林芳、黑子等幾員大將全部派下去，分頭到各師中展開相關工作。
但是一個多月來，反饋來的信息顯示，進展並不大。相反這些人，尤其是愣子還惹出了不少麻煩事出來。引來不少部隊的長官向衛富貴進行了投訴。
衛富貴正要將幾人叫進來問話。就見玉森匆匆趕進來，在衛富貴耳邊說——馬說客又來了！
衛富貴略一思量，就決定先見見這小子。再回來跟幾個部下說說正事。
會麵的地點還是司令部外麵那個酒樓中的老地方。衛富貴去的時候，馬說客已經早到了。
衛富貴一進屋，馬說客就沒有給衛富貴好臉色。
衛富貴心頭不由咯噔一下，但是臉上卻擺著笑意“老馬！怎麼樣了？日本人答應我的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