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翻臉
第三百四十二章： 翻臉
三九年年初，日本政府與時俱進，在華夏全國興起一股倒戈時尚潮流來。
日本人及汪偽政府的各路說客在華夏全國肆虐，無論是淪陷區還是在國統區，各色明暗人等，紛紛出爐，不僅衛富貴，不少有頭有臉的華夏名士，都收到日本人派出的代表的遊說。
隨著去年武漢戰役，武漢失守，隨即年底粵省羊城被攻陷。華夏幾乎喪失全部出海口。外援大部斷絕。國民、政府、軍隊中的士氣降到了一個史無前例的低點。
自民黨汪主席出逃數月前，衛富貴就接到馬說客的接觸。
在第一次見麵時，衛富貴就想起要利用日本人對自己的說服過程，掩護自己度過共工計劃裏最大的罩門——缺水的秋冬旱季不利局麵。
衛富貴數月裏與馬說客虛與委蛇，竭力拖延時間。
隨後老天幫忙，正月十五一過，幾場接連不斷的春雨就落了下來。
隨之氣溫逐步上升，冰雪化凍，整個洪水區又變成了爛泥塘。成為機械化日軍的天塹。
接著就是各條河流的水位逐漸上升，最艱難的局麵眼看就要渡過去了。為此正月十五後，一連近兩個月，馬說客連來省城三次，讓馬代表沒有料到的是，衛富貴表現出一次比一次強硬的態度。且開始不怎麼提條件的衛富貴，這幾次也開始開出條件來，而且提的條件一次比一次苛刻。
三月中旬，馬說客春節過後第三次來見衛富貴，衛富貴當時甚至提出了，日軍即刻撤出商丘城，隻留偽軍駐守，待衛富貴簽署輸誠協議後，商丘偽軍立即全麵接受衛富貴指揮的談判條件。這讓馬說客聽了頭大無比。隻得悻悻然返回商丘，向主子回報去了。
衛富貴趕走馬說客，得意地回到司令部裏，一路哼著小曲，想去找周斌顯擺下今天的收獲。
離著還有一進院子，就被江蕊叫住了。
女人幾步跑到衛富貴身邊，笑嘻嘻遞過來一個文件夾“司令，戰區長官程司令給您的電報。”
衛富貴接過來，就想回到屋裏才看。卻見江蕊沒有走，低聲有些歉意地跟衛富貴說道“司令，上次姓馬的那件事，是我不好！……不過。您早些跟我說緣由，我也不至於那樣無理的跟你說話。”
聽江蕊突然冒出這句話，衛富貴神經一下就繃緊了。
要知道這半年來，自己的下屬中知道自己跟日本人的說客接觸的人，算是不少了。但是知道衛富貴為什麼這樣做的人，估計全國也不會超過十人。一戰區這邊隻有自己和周斌清楚，那邊估計也隻有委員長、軍統的戴先生，和幾個接觸過衛富貴密電的通訊及機要人員知道。
衛富貴這次和日本人接觸，是為了通過轉移日本人的視線，掩蓋共工計劃在旱季裏暴露出的巨大罩門。
衛富貴給委員長密電彙報後，顯然委員長也很配合。
因此雖然這半年裏，不少人都向上級、甚至越級打了衛富貴不少小報告，但是讓這些人奇怪的是，即便把東西捅到委員長那裏，也沒有見委員長對姓衛的作出什麼動作來。隻在春節前，不鹹不淡地給一戰區下了一份命令，要求各部自行嚴查各部將領與日軍的私下接觸。其後也沒有了音訊。
如今，突然江蕊一句話冒出來，話裏話外表示了對自己的理解之意
——理解了什麼？
衛富貴一下停下腳步，猛地轉過身來死盯著江蕊“你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