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段(1 / 2)

’的酷刑。

“況且,昨晚若不是為了我,兩位前輩也不舍觸犯教規,擅離聖壇。如果雍姨和容姨一定非用刑不可,那就算我一個好了。”

靜兒、翎兒異口同聲道:“師父、師叔,弟子甘願一同領受刑罰!”

容雪楓外冷內熱,最受不得這個,一拍桌案喝斥道:“你們兩個也來湊什麼熱鬧?大夥全都完蛋了,這聖壇卻留給誰守護?”

聲音雖響,可語氣神情分明是在強扮凶悍,連阿牛也能瞧得出來。阿牛心焦如灼,同道:“雍姨、榮姨,難道就沒有其他的法子了?”容雪楓哼道:“要是還有其他的辦法,你當我想陪著師姐一塊死麼?”她心情激動之下再管不了許多,一口氣接著道:“要不是你小子死活不肯做那教主,我師姐壓根就不用受‘萬毒噬體’之刑!”

阿牛大吃一驚,愕然道:“容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容雪楓剛想回答,卻聽雍輿情喝道:“師妹,這關阿牛什麼事,你休得再說!”口氣少有的威嚴,令容雪楓也不敢辯駁,低低哼了一聲,強自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阿牛驀然腦子裏靈光一閃,記起雍輿情曾經說起過,這聖壇千年以來,除了本教的教主和守護聖壇的長老,從沒有第三人可踏足這裏。

自己不僅被雍輿情帶了進來,還活著走了出去,顯然是觸犯了魔教的教規。至於參悟的《天道》星圖,自然是雍輿情唯恐自己修為不夠,將來難以自保,才故意哄騙他專心修煉,卻和魔教的教規毫無幹係。

這些事情串在一起,雍輿情與容雪楓自請“萬毒噬體”之刑的緣由,已不用再多說。

阿牛一拍腦袋,叫道“雍姨、容姨,我明白了,真的是我害了你們!”

雍輿情搖頭道:“阿牛,你別胡思亂想了,這不關你的事。”

阿牛道:“雍姨,您別再瞞我了。您救我回聖壇,已經觸犯了聖教大忌。倘若不殺死我,自己就要受‘萬毒噬體’之刑,對不對?”雍輿情無言以對,既不能承認卻也無法否認,惟有沉默。容雪楓冷冷道:“你明白了又能怎樣,還真想陪我們一塊死麼?”

阿牛恍如沒聽見容雪楓的話,垂首怔立片到,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容姨,雍姨,要是我成了聖教的教主,你們兩位就不算違背教規了,對不對?”

容雪楓道:“當日師姐若不是這麼想,怎會帶你進入聖壇,觸犯本教天條?”阿牛猛一抬頭道:“雍姨,容姨,我已經決定就任聖教教主了。這樣,大夥都不用受刑啦。”四人的目光刹那間全聚焦在阿牛身上,容雪楓還以為自己聽錯,猶豫道:“你說的是真的,阿牛?你這傻小子怎麼突然改變了主意?”

阿牛苦笑道:“容姨,這種事情我怎麼敢和您開玩笑,當然是真的”容雪楓又驚又喜,起身按住雍輿情的雙肩,叫道:“太好了,師姐!你聽見沒有,阿牛答應做聖教教主了,這麼著咱們都不必死啦!”

雍輿情卻並不理會師妹的話,平靜問道:“阿牛,你一下子改變了主意,是想成全我和你容姨?”阿牛趕緊搖頭道:“不是,不是雍姨,您誤會了。就在剛才,我和盛師兄丁小哥喝酒聊天的時候,才真正明白師父他老人家的良苦用心。

“他老人家畢生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聖教能與名門正派化幹戈為玉帛,大夥不要再為了仇恨名分殺的昏天黑地,血流成河。”

他頓了頓道:“雍姨,我記得您也對我說過,當年我爹爹也曾有同樣的想法,昕以才會和我師父結成至交。”

雍輿情輕輕點頭道:“不錯,當年羽教主參悟天道星圖,也曾有此感慨。”

阿牛道:“所以,我想明白了倘若我做了聖教教主,就可以想方設法與天陸正道各派消彌仇怨,化敵為友,並非一定要繼續為仇作對不可。

“這樣,也算替我爹爹和師父一盡未了的遺願。到那時,大夥平安和美的過日子,該有多好?”

他越說越是興奮,聲音不自覺變得慷慨讞昂,眼中流露無限憧憬的目光,仿佛猛然換了一個人般。或許此刻阿牛並未意識到,他終於不再是那個懵懂無憂的少年,今後的命運更將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但他執著未改,淳樸依舊。對於阿牛的豪言壯語,美麗憧憬,容雪楓甚是不以為然,可是,有什麼譏笑嘲諷的話,卻半句也說不出口,隻道:“傻小子,你想的倒挺美,可未必別人都肯聽你的話,如你所願。”

阿牛嗬嗬一笑,說道:“沒有關係,雖然我很笨,可還有盛師兄、丁小哥,還有您和雍姨,隻要大家一起努力,總會有那麼一天的。”

容雪楓哼了一聲,說道:“我可沒說幫你那些名門正派的偽君子,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我不去找他們的晦氣已算不錯。要和他們握手言和,門都沒有!”

阿牛的臉一苦,沒想到在容雪楓這裏已經吃到了一個軟釘子,看來,以後的路,還真的很長很長。

卻說阿牛走後,盛年與丁原接茬在石室中喝酒。丁原的酒力遠不如盛年,又不想用體內真氣化解酒力,一壇酒下肚已是麵紅耳赤,帶著四五分的醉意。盛年卻是悠然豪飲,烈如刀的酒勁盡管厲害,可對他仿佛不起作用.他見丁原有些撐不住了,停碗勸道:“丁師弟,不如咱們到此為止罷。也不曉得墨師妹是不是醒了,我想過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