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1 / 3)

之時齊景帝親賜的字,景之,是這裏的風景,寓意把握此間風景,坐擁天下。

匈奴公主塔塔爾自漠北而來嫁與大齊太子,齊景帝龍心大悅,安排入住皇家別院希深院。

“塔塔爾公主,您遠道而來,沒有及時接應,是我們的不周,在下在這裏給您說一聲抱歉。”昭毅將軍符意代表皇帝親來問候,帶來了大箱大箱的聘禮。

按理說,匈奴公主來和親應先見過皇帝,再擺宴設席,然後婚禮,不過既然規矩都破了,也不介意再徹底一點,皇帝同意公主與太子先培養培養感情熟悉熟悉再舉行婚禮。這昭毅將軍本是隨太子破匈奴的一把好手,太子大勝之後,符意便回朝做了個散官,不常上朝,但威勢猶存。此時由他來接見匈奴公主,寓意可想而知。

塔塔爾端著一副恭敬的態度,“不敢不敢,此番父王要我來和親就是為了匈奴能和大齊摒棄前嫌,結永世之好。如今匈奴已是大齊附屬,這些繁文縟節也不必過於拘泥,隻要兩方和美,就是塔塔爾之願。”

符意道:“公主如今嫁入大齊,是大齊未來的太子妃,在下希望公主能時時刻刻為大齊著想,有些事,不該做,有些人,不能碰。符意言盡於此,希望公主好自為之。”

塔塔爾道:“這些事我自有分寸,謝符將軍提點。紅鸞,送客。”

“是。公主。”紅鸞利落地提起大刀為符意帶路,符意忽然回頭看了塔塔爾一眼,似有深意。

待符意走後,塔塔爾召來隨行的今是,吩咐,“跟上去。”一場黑暗中的悄然開始。

是日,陽光正好,適合出遊。

“聽說太子曾於宮宴上言此生隻娶已故燕將軍一人,怎麼轉眼間就變了呢?”塔塔爾好奇地盯著街邊捏泥人的小販,同聶華亭道。

“公主不是也有喜歡的人,為何會嫁過來?”他不答,反問。負手而立,挺拔俊逸。

塔塔爾公主雖在大齊惡名狼藉,但在匈奴,那可堪稱一位癡情女子的典範,千裏送行,親手縫衣服做飯,隻為博那人一笑。這世上是不是有那樣一個人,不論你是誰,身處何方,家世如何,也會不顧一切做出一番傻事來,雖然回想起來隻能付之一笑,但卻無悔。

小販捏好了一個泥人,活靈活現,跟真人似的,塔塔爾拿起來看了看,轉身遞到聶華亭麵前,道:“不論過去如何,現在我塔塔爾隻中意你聶華亭一人。太子是不是也一樣呢?”那神情如此真摯,他幾乎要相信了她,接過那泥人,泥人麵容溫和,風華身姿,正是一個他。“公主與本王隻見了寥寥數麵,本王想不通。”這個女子,心不純,五髒六腑都泛著黑水。容貌,性格,真是,一點也不像她,可為什麼,他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太子有什麼想不通的,我塔塔爾,對你聶華亭,一見鍾情。”作為一個女子,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不見感動,連一絲動搖也看不出,他的心是鐵做的麼?

聶華亭倏然一笑,身影看起來有些模糊,“好一個一見鍾情,公主的情話說得這麼好,一定見過不少人吧,本王受了你這句話,以後,你就不必找什麼借口了。”這話透著冷意,又有些尖刻。

無來由冒上一股火氣,“聶華亭,本公主真心喜歡你,心心念念盼著你也能喜歡我一點。你怎麼能把一顆真心扔在地上隨意踐踏?”看美人含怒,也是一道風景,你看那眉,那眼,都被怒火熏上別樣風情。忽然覺得,她也隻是個小孩子而已。

“那好。願公主永永遠遠記住這句話。”聶華亭牽起她的手,此刻,他真的是魔障了,竟然真的選擇去相信她的話,也許,他需要一些東西來溫暖他早已冷寂的心,縱然,那是引火自焚。今日,他們就像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攜手同遊。看著別人的戲,流自己的淚。這世上所有,都不關他們的事。吃遍了京都大大小小的酒樓,來一場豪賭,逛一逛街,聽一場戲,真是,做夢也不會想到的輕鬆自由。看著雜耍,她樂不可支,他也感染其中,他陪她一擲千金,揮金如土,也做一做那豪氣的公子哥兒,今日不知明日事,日日都像世界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