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這大齊一群小人,我看那太子也好不到哪裏去,幹脆咱別嫁了,公主這身份,想要誰還不是一句話的事。”紅鸞一放下大刀,準備撒丫子衝出去。
綠翹連忙扔下剛抓的一塊紅棗糕,手也顧不上擦堪堪拽住紅鸞的一片衣角,奈何紅鸞衝得太快,眼看就要撕下來,綠翹不顧形象將她死拖回來,累的氣喘籲籲,“你可千萬別去,公主現在正在氣頭上,你去了隻能當炮灰啊!”
紅鸞不解:“公主怎麼了?”
“到底是誰!敢造老娘的謠,讓我逮到,看我不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把你鑲牆裏做幹屍!”忽然,隔壁傳來一聲震天吼,屋簷上積了三年的灰都給抖了下來。
紅鸞心有餘悸地拍拍胸,握住綠翹的手差點沒熱淚盈眶,“老綠啊,不說啥了,實在是太感謝你了!”
聽風樓裏謝鳳玨端著茶杯的手抖了一下,依舊保持風度翩翩的完美形象,望著對麵埋在一堆公文裏的聶華亭,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今日天色正好,太子爺怎麼不去看看你的未婚妻?”
聶華亭聞言,手下的筆頓了一下,“阿玨要是很閑的話不妨代我去看看。”
謝鳳玨不讚同的搖了搖頭,“自己的妻子怎麼能讓別人代看呢,萬一我要是對你的嬌妻一見鍾情可怎麼辦?”
“阿玨隻要能受得起詆毀她的後果便可。”
“反倒是我的過錯了?我隻不過是試試未來太子妃的脾氣,要是這點流言蜚語都受不了,還怎麼當一國之母?”瞧瞧,真真的義正詞嚴啊,這黑白顛倒的。
“她畢竟是個女兒家,傳成這樣,今後還怎麼見人?”“
我也沒有說錯啊,難道她沒有盛氣淩人讓人牽馬?”
這方天一樓,紅鸞綠翹被抓來開刀,“老娘不過是跟眾將開了個玩笑,連馬韁都沒讓他們碰一下。”
“她沒有拿人當靶子?”
“老娘箭法奇準,恩威分明,那些都是從小服侍我到大的,跟親人一樣,你見我虧待過誰麼?”紅鸞綠翹齊齊搖頭。
“她沒有豢養麵首?”
“笑話,老娘隻不過是找了全匈奴最英偉的男子給各家貴女安排相親,做好事還要背惡名,老娘不幹了!”一拍桌子,“造謠造謠,都他媽胡說八道!你們兩個,老娘說的你們聽清楚了麼?”紅鸞綠翹點頭點不停,“好。很好,不就是瞎掰麼,漠北還沒有我的對手,給我查出來,老娘要反擊!”
“總之,這件事你做的有點過了。”聶華亭皺眉,好看的臉隱在暗影裏。
“景之,你的這位太子妃,不簡單。我等著。”謝鳳玨笑,如暗夜裏的孤狼,望見了鮮美的食物。好久都沒有遇到這麼有趣的事情了,他怎麼能放過?窗影斑駁,映著邪魅的麵容,美麗又危險。
美人麵
春來水暖,山景極佳。這日,謝鳳玨邀聶華亭及幾位皇室子弟遊湖,特意包下了一艘規模龐大的畫舫,融入一片湖光山色之中,幾位公子哥兒便裝出行,吟詩作賦,縱情山水,好不愜意。
謝鳳玨百無聊賴地看著這幾個王公貴族子弟作著酸腐的詩,修長的手指撥著楠木桌上的盆栽,身子倚在軟榻上,長長的發瀉下來,火紅色的華服,下擺開著大片大片的花朵,妖冶又旖旎,玉雕似的臉上,櫻花般的薄唇輕抿,一派玩世不恭的味道。
聶華亭站在船頭,一隻素白的簪子挽起如雲的黑發,兩側的發絲無力的垂了下來,眉目深遠,澄澈的眼睛裏映著空曠的山野,一襲白衣直直入了畫,美目含愁,叫人揉碎了心腸。
美人如斯,周邊畫舫上的貴女們咬著小手絹癡癡地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