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邏輯才會將差點淹死的貨認為是海之子,這個問題無解。

所謂一切的努力都不會白費,在狠狠地壓榨幹小鬆尚隆辦公之餘的所有剩餘勞動力後,陶壬彥的棋藝少說能贏了總是摔跤的小太郎君,哪怕士兵們曾不止一次嘲笑陶壬彥欺負五歲小孩→_→。

至於身手麼……陶壬彥練得已經不會輸給一般的水師哥們了。

當然如果是換成偷襲演習,陶壬彥的戰績足以傲視群雄,哪怕就是陶壬彥自己也不懂,為什麼他就是躲在不怎麼隱蔽的岩石間,深深繃緊還高度集中精神的兵總是發現不了他。—— 一定是蒼蠅超人的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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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將陶壬彥摔了個過肩,小鬆尚隆哈哈大笑,地上那隻被摔成半癱瘓的少年扭曲著那張驟然看過去還挺正經的臉,身體因為疼痛呈……蚯蚓狀態,手腳哪裏舒服往哪裏擺,以求減輕攻擊實了的痛苦。←這是陶壬彥練就的無處不減,緩解痛苦方式。

小鬆尚隆坐到陶壬彥身邊,凝視日落時分被渲染成深紅色的海良久,才扭過頭看賴死地上躺著不動的陶壬彥,“如果所有跟班都跟你一樣日日挑戰少主,不然就是自顧自跑沒影,還跟少主喜歡的女人來往密切,那這個世界的跟班早就死光了。”

陶壬彥累得隻能小聲嘀咕:“我本來就不是跟班,我隻是個寂寞如雪又堆不起雪人的男人。”

小鬆尚隆:“男人?毛都沒長齊小孩算什麼男人。”

陶壬彥:“……我勒個去,我絕對長得比你多,就是現在還沒你多,今晚等我祈禱,我家超人會保佑我長得甚至還比你長!”

小鬆尚隆:“…………話題怎麼又往奇怪的地方拐了。”

這麼吐槽著,從出生起就是作為一個王這樣的存在被養大的男人卻很輕鬆,壓力哪怕有一點點積累起來,好像不到一秒就被一個蠢笨的簡單少年給瓦解了。

已經得罪了河野家,那麼村上三家的結盟想必也……小鬆家的這片領地,連大內都不能指望的這片戰亂時暫且還能獨善其身的土地,還能和平多久……

出神的想著注定多舛的未來,小鬆尚隆感覺小腿被啪嗒地打了一下,滿臉青紫的豬頭少年早就打著鼾睡著了,不知不覺入夜後的濕冷海風吹過,少年抖了抖卷縮起身體,因為這樣自然的動作,又扯動受傷的地方,頓時痛得齜牙悶哼,沒多久就又砸吧兩下嘴巴睡了過去。——還是隻是個半大的孩子。

小鬆尚隆呼了口氣,露出了所有人都熟悉的開朗笑容,解下外袍蓋在居然能在海風劇烈的海邊睡著的少年身上,隨後抱起少年,往家裏走。

——謝謝,不給人任何空餘時間想往事的少年。

打不死的少年顯然不是個能睡安穩的孩子,哪怕被抱著,哪怕傷口動一下都疼,一路上仍舊在找機會將自己卷縮起來——到底有多缺乏安全感才會連睡夢中都執拗地要將自己圈起來。

“不、不要……放棄我……”

“我……有努力複檢……您為什麼這麼早……否決……”

“守守,我答應……我隻……”

呢喃的聲音很小,在空曠的地方卻很清晰地被聽到,小鬆尚隆皺著眉,下意識緊了緊手臂。胸膛前麵的衣服,早就被少年當做救命的稻草,拚命抓在手裏,小鬆尚隆甚至懷疑,衣服是否會被少年扯掉整一塊。

“……不能哭…一定不能哭……約定了的……”

在這個戰爭不止的世道,哪怕隻是個孩子,也必然背負著沉重的過往。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他能給看著他長大的臣民們一個富裕而安穩的國家。

一直到陶壬彥的房間,小鬆尚隆不打算搖醒少年吃飯,但他麵對一個問題——是將衣服撕了呢還是將衣服撕了呢?!

沒錯,少年的手勁太大,壓根沒想搖醒他的少主大人隻得苦笑,想來想去,少主大人還真撕了衣服。

“你先違背…諾言……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有點苦悶的抓了把頭發,衣服破了的心軟少主大人沒有將少年放下,相反坐到少年緊靠牆壁的榻榻米上,像個家長抱著熟睡的孩童般將少年護在懷裏,“真是敗給了你,啊~啊~像我這麼好的少主哪裏找啊真是的。”

調整了舒適的位置,小鬆尚隆環著瘦弱的少年,下巴收取利息般抵在少年的頭上擱著,少年倒是回應般蹭了蹭小鬆尚隆的下巴,讓少主大人愣了好一會兒,最後失笑打了個嗬欠過,抱著少年往後靠在牆壁上閉目睡覺。

暗黑的和室內,少年依偎在青年身上,逐漸安穩下來的呼吸,昭示少年終於安定下來的心,昭示青年鬆弛下來的神經,一室平靜的溫暖。

37037 突變什麼的

本來這個晚上,小鬆尚隆就算會手腳僵硬,也應該有個算得上舒服的睡眠,少年很暖和,房間很安靜。

但事實是,半夜之後,他就沒能安穩睡過。

陶壬彥雙手環上少主大人脖子險些勒死他就算了,頭居然還靠到了尚隆的脖子邊上,溫濕的呼出氣息噴拂於最近都沒空餘去找遊女的少主大人的脖頸,挑.逗味十足。最難熬的是,少年跟隻章魚似整個掛在尚隆身上,愣是挪一下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