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井也有點奇怪,“怎麼回事,難道又出現了什麼異常嗎?這支那人的身體真是強健啊。”
那日本軍醫躬身說道:“確實如此,此人身體強健,赤身在零下二十多度呆了十個小時,雖已凍僵,但心髒卻依然強有力地跳動。我們又用另一個抓獲的支那女兵用身體貼近他,沒想到這兩人竟然做了那種事,而且這特工體溫上升很快,渾身大汗,似乎像水洗過一樣。現在又恢複了常態。”
柳青青聞言心中又是一緊,這另一個支那女兵會是誰呢,難道是南雲梅子?如果是,怎麼營救她呢?柳青青暗自著急。
正想到了這裏,卻聽見川島芳子揚聲大笑:“這真是一對亡命鴛鴦,沒想到他們在這種環境下,竟然還會有心情做那種事。好啊,這還是一個支那特工?那我更得見見他了。”這女特工的好奇心中真是太重了。
石井四郎也對川島芳子感到好頭痛,怎麼這自命不凡的女人到哪裏都會想著插上一腳呢?這又不是你管轄的範疇,你操的那份心思呢?我們這是做低溫快速救治的實驗,你當是春宮片,還要滿足你的那種肮髒的心思嗎?
日本人在東北,常年是冰天雪地的,即使裝備精良,後勤保障及時,仍有很多日軍士兵被凍傷凍殘。日本軍醫一直在尋找一種能快速提升人體溫度的方法。他們發現用人的身體能較快提升凍傷者的體溫。當然,如果是男人,用女人的身體則更好。
石井四郎這些人整天和死屍打交道,那方麵的需求遠沒有一般的日軍士兵強烈,他們都是從科學的角度出發研究的。因此對川島芳子的這種要求覺得非常鄙視,認為這是無禮的要求。這是對七三一部隊的一種褻瀆。日本人的臉上都露出憤懣的神色。
川島芳子看出他們的意思,笑笑說:“你們別誤會,我還看不上這些劣等民族的那種原始的本性。我隻是驚奇在低溫下呆那麼久,還能如此快速回複的支那人,這人的體格何等強健。我想親自審問他,請暫時不要將他作為實驗對象。我懷疑這是葉俊的那支神出鬼沒的特攻隊。”一句話說的石井恍然大悟。
石井登時換了一種崇敬的眼神,“這個支那特工任憑我們用何種酷刑,軟硬兼施,都拒不交代。我們的相信這人的頑強,視死如歸,但又不希望就此結束他的生命,他還應該為帝國的聖戰服務,因此才將他作為實驗對象。”
川島芳子微微點頭,“這個人怎麼會落在你們手裏呢?按規定這類事應該是情報科處理的。”作為特工,身份特殊,使命特殊,不同於一般的反滿抗日分子,不是可以一槍斃了就行的。七三一部隊不是情報部門,這不是他們分內的事。
石井說道:“這還是因為這人竟然闖入了我們的基地,而且據判斷,時間也不短了。他的肯定發現了我們這裏的一些秘密,我們的怎麼能放他離開此地呢?”原來如此,還是為了保密,這裏是與世隔絕的。
川島芳子帶著柳青青和手下的侍衛,換上了厚厚的棉衣,川島芳子本人則是海豹皮的大衣,細貂皮的圍脖,長筒的套靴,還戴著厚厚的墨鏡。她把一頭亮麗的長發收進了頭頂的豹皮帽裏,對著石井嫣然一笑:“請帶路吧。”
在低溫控製室裏,柳青青赫然見到了分別以久的新四軍特攻隊員,這隊員就是常年擔負南雲梅子警衛的王紹生,此時還躺在無遮無掩的大床上,身上被剝的一絲不掛。隻是雙手都被鐐銬銬在床頭。他的身旁蜷縮著一個同樣赤身露體的長發女人,這是柳青青不認識的。這女人還緊緊地摟住王紹生,恨恨地瞪著進來的日軍。
柳青青是女人,猛然見到這種場景,也是滿臉羞紅,不敢正視,心中卻是無比的難過。川島芳子卻拿下了墨鏡仔細地像看一件藝術品似地凝視,“祝賀你們成為了夫妻,你們既是同命鴛鴦,那麼洞房已過,該是你們生不同衾死同穴的時候了。我要把你們做成性愛的標本陳列在大廳內,讓世人都看看你們這些支那人如何苦中作樂吧。”說完,這女人放聲大笑,笑得讓人毛骨悚然,這真是一個沒有人性的女魔鬼。
柳青青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弟兄被侮辱被殺害,正想著趁此機會動手,忽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