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鳳目狹長上挑,璀璨如星辰。

這是我第一次真真正正見到蕭龍宇。

清晨,庭中,衣斑斕,人瀟灑。

如果真要形容的話,那也隻有“風華清靡,超凡絕俗”這八個字了(有沒有覺得我很有文化?有沒有?……)。

如果是平時,見到這樣絕色的男人,我一定會當場花癡得呆住。可現在,這個人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卻犀利如劍,硬生生將我小鹿亂撞的春心壓了下去。

這是殺人的眼神。

我倒在地上抬頭看著他,突然感到一陣寒徹心扉的恐懼。

“你是誰?”

我是誰??

我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是今天要入師門的弟子……”

可下一秒,我的脖子就被卡在了他冰涼的手裏。他單手掐住我的脖子,一把將我從地上提了起來。

“說。”他的手指緊了緊,聲音冷若寒冰,“你到底是誰?怎麼進來的?”

我不可思議地瞪著他,兩腿在空中亂蹬,喉嚨被卡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色鬼是想活活掐死我麼?!

在生死邊緣,我的腦海中竟開始回放我十五年來深沉而犀利的人生曆程。

後人談到我的時候,會說:古時候,有個美女名叫楊郭,自小是個武術奇才,幾百年前這世上最著名的武術高手更是要收她為徒,悉心栽培……可惜她還沒拜師就因為偷看一個色鬼調♪戲女人被滅口了。

多麼悲壯。充滿了壯誌未酬身先死的悲涼。可為什麼聽起來那麼猥瑣……

正想到這裏,那人竟突然鬆了手。我立馬以狗啃泥的姿勢摔在了地上。我瘋狂地咳嗽起來,伸手摸著自己被掐的脖子,上麵肯定有血印子了。

卻見他蹲下`身,捏住了我的下巴,左右晃了晃,好像在查看什麼貨物一般。

半晌才懶洋洋地開口:“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查師兄說的那個新來的丫頭?叫什麼來著……”

他另一隻手輕輕敲著自己的頭,白皙的手指配上如玉的額頭,實在是說不出的旖旎撩人。

我正在發愣,又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他竟然又一把將我捉了起來,隻是這次曖昧多了,是抱在懷裏摟著,前胸貼前胸。

他長發如瀑,半遮胸口,那雙狹長的眼睛裏滿是笑意。

我頓時感到五雷轟頂天崩地裂。

我被他緊緊箍在胸`前,雖然不是心髒貼著心髒,可已經能清晰地聽到那有力的撞擊聲。

砰砰,砰砰。

簡直比早上查至極叫我起床時敲的鑼鼓還響。

“小爺姓蕭,名龍宇。是你二師兄。”

蕭龍宇。

我在心裏默默念了遍他的名字,頓時崩潰了。

“你……你叫小龍女??!”

3好孩子絕不能看的事

【他今天這事被我撞破,會不會有心理陰影啊?會不會從此不喜歡女人啊?以後上春晚會不會被調♪戲啊?】

------------

“小爺姓蕭,名龍宇。是你二師兄。”

蕭龍宇。

我在心裏默默念了遍他的名字,頓時崩潰了。

“你……你叫小龍女??!”

他的眉毛抖了抖,抬手把我的臉捏成各種形狀。“什麼小龍女……把小爺的名字念成這樣,你很開心?!”

我幾乎被他捏成豬頭,話都說不清楚。

“豬手!豬手!魂淡!牛氓!放開窩!! 藍呂授受不親!!”

那叫蕭龍宇的男人突然停了下來,若有所思地掃了眼我的胸,嗤笑一聲。

“男女授受不親?我們以後就是師兄妹,何必這麼生分。”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很溫柔,“況且,就你這樣的,就算半夜爬上我的床從背後抱著我,我都分不清後麵的人是男是女……”

是可忍,孰不可忍。

有首歌唱得好:你可以不愛我,但不可以侮辱我!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去拔防狼辣椒噴霧的蓋子。可他的手指卻搭住我的虎口,微微一按就卸了我的力道,那瓶防狼噴霧眨眼間就掉進了他的寬袖裏,消失不見。

我傻了幾秒,一拳往他的臉上招呼過去。他頭一偏,輕輕巧巧地躲開了。我大怒,使出渾身力氣,雨點般的拳頭落在他的胸`前。

耳邊卻忽然一熱,男人的呼氣聲清晰可聞,帶著些許曖昧:“能不能勞駕,不要再摸我胸了?要非禮我,這裏可不是好地方。”

我揮舞著猥瑣拳的動作猛然一停,身上的雞皮疙瘩從鎖骨一直竄到後背,手哆哆嗦嗦地不知道該往哪裏放。身前了人笑了笑,放開了我。

“等你出招的速度和力道再大上十倍,再來打我吧。”

我羞憤難當,在心裏掂量了下靠武力取勝的可能性,覺得前途渺茫。連忙朝後跳了兩三米遠,義正言辭地質問道:“蕭龍宇!這裏是道場!如果剛才我不進來,你想做什麼?!”

他拍拍袖子站了起來,大大方方地說:“天朗氣清,惠風和暢,你說我做什麼?自然是……好孩子絕不能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