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珂勉力撐起身子,撩起身旁的金龍青劍,偏頭與薛謹道:“是尋我的,同你半點幹係也沒有。”一麵試圖推囊著薛謹,從他的桎梏中脫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薛謹一副對她接下來說的內容了然的形容,輕輕一笑:“是我們倆。”將她手裏的劍接過,低頭挨向她耳邊。青珂隻覺他心口的熱血一滴滴順著自己的耳沿,滲入皮膚,澆灌著心田:“阿珂,一起跳崖,你怕不怕?”
她眼中的陽春白雪,成了無數翩躚的白蝶,不知何時眼中冒出層層霧色,像是要哭一般的幸酸:“怕的話,怎麼站在你身邊?”她抿唇彎了彎嘴角,口吻轉得略深肯一分:“我站這裏,不是要你刻刻分分護著我,而是我想刻刻分分護著你罷了。”
這堅強的姑娘參透了一切,有人利用她闔族的不幸,令她對一個不相幹的路人頓生歧義,還妄生殺心。這個路人卻隻想護著自己,隻要是個有血肉的人,都會被他打動,何況青珂這世是個聰明善良的好姑娘,她也想用自己的力量去護一護這個關心自己的人。
頃刻間,在幾人不可思議地睖眼中,薛謹帶著青珂雙雙輕生殉情,咳,姑且當作殉情。他們從崖頭毫不猶豫地跳下,刺客們麵麵相覷一瞬,仿佛為了證實薛謹他們的死亡,紛紛一起跳崖……
真是一群有始有終,有職業操守的,刺客們……
再回頭,滄海中一泓風雪揚罷,徒留冬風地悲戚聲在空曠地雪地上回蕩。
於戰中時的那聲慘叫,毫無懸念是從她的肺腑之間衝入雲霄,也將鳳晞成功忽悠過來。其實她不過跌了一跤,膝蓋磕絆上銳石,倒下時冷不防又將身後兩人絆住。而她這廂跌倒的地點甚好,前頭是個丈高八百兒的斷壁。這一絆一俯一衝,便直接叫身後的兩位高手朝崖壁下摔去。是以之後兩聲慘叫便不是玉袖方才那一記拉風紮耳掛名號的叫,乃是兩位高手麵臨萬丈深淵而無人相救的兩嗓子戚戚嚎啕。
玉袖心中默念阿彌陀佛。
見到他們終於死了,她也就放心了。
鳳晞如疾風刮來時,見到的便是這一出,雖說這種事已然不少,但不得不將嘴角再度抽一抽。玉袖誤打誤撞的運道真叫人神往。
玉袖正覺腳有些軟綿綿便被鳳晞扒起,順帶將她臉上的斑斑雪漬,和頭上的大片華雪拂去。她笑了兩下:“哈哈,沒著意便滑了跤,不礙事,不礙事。”
甫站直了,膝蓋麵兒呲啦的疼,她隨意拂了把臉,拍去掛在劉海上的冰,眄著眼幽幽朝崖下頭一望,道:“即便沒有仙術本上仙也如此強悍。”說完,感到鳳晞的手在頭頂上頓了頓,一陣涼意自下頜傳來,是鳳晞捧起她的臉,涼涼道:“確實挺強悍的,我忘了即便是甚無用的神仙,也比尋常人的能力來得高。”
玉袖不由自主地去握住他的手,討好般道:“那個,嘿嘿,我認為有必要解釋一下。”
鳳晞搶道:“第二次了。”
玉袖道:“好罷,我錯了。”
鳳晞眯眯眼:“如果還有下一次,我就……”
玉袖緊張萬分,瞪著眼道:“你要怎的?”
鳳晞扯開一個冬雪消融的笑:“我聽聞縉文擬好命盤中,但凡姻緣這一劫數大多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