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段(3 / 3)

我好像開始明白,不知聽誰說過——愛是一種慣性,或許會被時間的銼刀磨平,失去菱角,甚至失去味道,但是它就融在血液裏,一旦受到外界作用,就能隨時被激起;而恨,一種耗盡人所有氣力的強大情緒,就像激素,需要自己主動地不斷注射進去,才能維持那種亢奮和伴隨而來的可怖力量,沒有刻骨銘心到三生難忘的疼痛來維持,或是偶爾懈怠被愛或者軟弱的情愫入侵,就會被時間的大風輕易吹散開去,不見蹤影……

而我,費盡心機,終還是敵不過愛她的事實。⑦思⑦兔⑦網⑦文⑦檔⑦共⑦享⑦與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7、

再後來,已是兩年後,言謹向蘭諾求婚了,就在他們去馬爾代夫度假的時候,而許可到此也已經消失了兩年半。

事實擺在眼前,無論言謹這兩年來有沒有對蘭諾動情,他都已經打算放棄許可,而不辜負蘭諾長期以來的付出了。我沒有向他求證他對蘭諾的感覺,他是我最好的兄弟,說真的我害怕他告訴我,他也同樣愛上了蘭諾,盡管那與我已經無關。

記得19歲那年初識蘭諾,她就曾提起——愛情是一個人的事,我愛誰,就隻是我自己的事,與誰無關。一年後被她拋棄的我,當時還把這句話理解為她因為利用我而內疚時,對我的暗示,現在想來,也不過是她小說看得多了之後的有感而發吧,還真是一句誰都適用的箴言呢!

她愛言謹,是她的事,與言謹無關……金勵愛她,阮晨愛她,都是我一個人的事,與她無關……

8、

原本以為這一切都可以歸於平靜了——我不再被愛恨糾纏,而是孤獨但驕傲的走下去;蘭諾和言謹可以擁有幸福而不凡的生活,攜手在各個領域叱吒風雲;而在某個角落頑強生存的許可也能在一切煙消雲散之後,尋覓到屬於她自己的歸宿。可是命中注定,是劫,就無力逃脫……

那天蘭諾突然約我見麵,說有急事,我就感到了莫名的不安,但我怎麼也沒料到竟是她無意看到了所有真相。她問我許可的故事,關於每個細節我都知道,隻是公司裏知道那件案子的人都對“許可”這個名字諱莫如深,媒體更是在公司的幹預下沒有摸到真相。看得出言謹自言自語的日記本裏並沒有一目了然地把關於許可的所有都記錄下來,尤其是那件案子,但無論如何我都無法親口告訴蘭諾一切,至少我不能再做毀滅她的劊子手了,我做不到!

想著言謹在和蘭諾開始交往後的將近兩年的時間裏,都沒有打聽到許可的下落,我就對她隱瞞了自己熟知事情來龍去脈以及言謹對許可的感情的事實,而是讓她去找早已下落不明的許可。

可事實上,我太低估蘭諾的人脈了。雖然不能肯定,但如果她沒有找到許可弄清所有事實,應該不會在言謹還沒回來的時候就下定決心自殺的,她從來就不是衝動這種東西所能駕馭的人。而除了找到許可,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給她完整的答案。

至於她能輕而易舉找到言謹苦苦尋覓兩年都無疾而終的人,原因大概不出三條:第一,言謹除了自己大海撈針一般的盲狙,能利用的不過是那些油滑的娛樂媒體人,在公司的時候,言謹迫於公司壓力也隻能旁敲側擊,離開公司之後,即使言謹不考慮回避蘭諾的需要,那些媒體人也不會真的幫一個備受矚目的設計師的明星男友去找一個曾被W公司所忌諱的女人。第二,許可在離開言謹的最初自然是竭盡全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