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時,亞森勉強擠著笑容和我們喝酒,我們看著心裏也很不舒服。
我派了一輪煙,說“森哥,這次出差不順利吧!這和豬仔少剛才說的氣話有關係嗎?”
其實這段日子我旁敲側擊從亞敏口中打聽不少有關亞森的事情,原來亞森17年那年就因犯流氓罪被捕,因他是未成年人隻判一年,出獄後得個花名叫強仔參。亞森的叔叔在單位任副局長,19歲時亞森被拉入單位保安科,混了六年後終於做了科長。
豬仔少的父親是正局長,和亞森做副局長的叔叔關係水火不容,聽說豬仔少的父親十月份準備調入惠市府任要職,本來亞森的叔叔在豬仔少的父親調任後可以坐正,但是豬仔少的父親不僅壓著亞森的叔叔不讓他坐正,還準備向市紀委參亞森的叔叔一本,看來形勢十分不妙。
其實豬仔少的父親和亞森的叔叔的關係鬧到水火不容,幕後還有一層不為人知的驚人內幕,具體情況亞敏也不知道,我們更加是一無所知。這也可能就是我們要來惠市要幫亞森辦的事情,其實我並不知道,剛開始在惠市過風平浪靜的舒心風流日子,接下來卻是驚滔駭浪、驚心動魄、令我畢生難忘的不尋常經曆。
亞森說“有個北方的山東人假裝和我們單位合夥做生意,騙了單位的三百萬,我和市刑警隊兩個幹警去這個省抓人,當地派出所派兩個幹警聯合我們執法進村抓這騙子。誰料騙子所在的村子民風強悍、有很多爛仔,上百人來幹擾我們抓人,結果讓這騙子趁機逃之夭夭。”
亞森又歎口氣說“騙子沒抓到是屬正常現象;豬仔少的父親十月份又高升,還想對我們叔侄下毒手,內憂處患啊!……。”
陳金和郭峰、亞敏他們聽了亞森的話後都連連搖頭,都替亞森暗暗擔心和捏一把汗,大家本來興致勃勃的心情像一下子墜入了冰窟窿似的。在官場上,領導要給你小鞋穿,你真的要倒黴八輩子。
可我微笑著看著亞森,亞森也微笑地看著我,我知道其實老謀深算的亞森其實早已經有了對付豬仔少父親的對策,隻是他不想太早說出來而已。
“宋浪,難怪朗叔叫我多注意你。”亞森吃吃地笑道。
“失禮。”我拱手笑道。
大家都看著我和亞森在莫名其妙地笑,在說他們聽不懂的廢話。
當晚我們並沒有回亞森的老家住宅那裏住,我和亞森都認為豬仔少一定會報複。亞森在市區租了兩套三房一廳的新房,金剛幾個下午就回那裏收拾行李,我們和亞敏她們全部轉移到新租房住下。
當天晚上深夜,豬仔少帶著幾十個爛仔夜襲亞森的老家住宅,不料卻撲了個空。老羞成怒的豬仔少於是叫手下潑了一桶汽油,他決定燒了亞森的老家住宅三層小樓,以泄他心頭之憤。等消防隊趕到現場時,亞森的老宅已經化為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