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感覺到胡爺爺言語中的意味卻又不想承認自己心中的害怕,五小雙牽強的幹笑著“爺爺你幹嘛那麼誇張啊!弄得大家都緊張兮兮的,前麵十幾次不都這樣過來了麼?嗬嗬...是吧,重。”親昵的稱呼偶爾也會變成是一個簡單的“重”字,幾日來的朝夕相處,五小雙每每看到眼前的男人忍受著一日三次的痛苦折磨,都會跟著一起狠狠的心痛不已,她的眼裏一直以來看到的,都是那個從小到大隻是一味的疼愛她、保護她的小蟲子哥哥,卻是這幾日的相處下來,她才發現,自己對他的依賴和感情,早已經與童年的那種單純的喜歡和依賴是不一樣的情愫了。
宇文重蒼白著一張臉隻是虛弱的點了點頭,連續幾日來的折磨幾乎耗盡了他體內所有的氣力,早已經失去了跟五小雙唱和的力氣,隻是微笑,想要借此安撫她更為躁鬱的心。
“哎...”胡爺爺深沉的麵容上神色一凜,也不再多開玩笑,長歎一聲才回答五小雙“前麵十四次都是入六分針,就已經是超乎常人的忍耐力才能承受的痛苦煎熬了,這一次是最後一次性針,如果他承受不住或是中途出現任何的意外,就等於是前功盡棄,爺爺說這個話,隻是想讓你們做好心理準備,待會他也好、小雙兒也罷,要承受的都遠遠比之前要沉重許多,明白麼?”老爺資本不是個囉嗦之人,可是事到如今,就連他自己拿著銀針的手都開始略略的發抖,並非是對自己的醫術有所懷疑,是他目睹著連日來隱忍的宇文重一直壓抑著所有的痛楚,不想讓身邊人為他太過擔心,胡爺爺不敢保證,這一次更為甚之的痛楚,對宇文重此時的身體狀況來說,會不會造成巨大的負擔。
“無礙的,爺爺您盡管下針吧,我受得住。。。”虛弱的聲音響起,在場的另外三人各自的小心思都被喚了回來,五小雙還想開口,宇文重轉而望向她,笑容和煦溫暖,輕輕的點了點頭,“小雙兒不要怕,我可是宇文無礙呢!嗬嗬......”
眼淚一瞬間不受控製一般的流個不停,五小雙抬手輕輕捶打著他的胸膛,“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聲音中明顯的帶著哽咽,卻還是倔強的隱忍著自己的害怕與心痛,似乎是跟宇文重在一起呆久了,自然而然的被他傳染了似的,連五小雙也學會了隱藏自己的某些情緒,抬手取了早已準備好的折得整整齊齊的毛巾,“啊!”仍然是強忍著眼淚牽起嘴角的一絲微笑,示意他張口含住。
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開始凝重起來,卻唯獨宇文重仿佛是為了讓眾人安心一般,極力的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淡定從容,眼角微彎,笑意盈滿了眼眶。
五秋見胡爺爺將所有的銀針在酒精燈上烘烤完畢,忙跪坐在床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穩,雙手穿過宇文重的腋下,將他的上身死死地卡住。方才聽了胡爺爺的那一番話,五秋一直都未曾表現出任何的驚訝跟擔心,他的緊張,就隻有五秋自己才清楚,因為此時他的手心裏,早已經被汗水浸透。
眼瞅著一根根細長的銀針刺破了宇文重蒼白的肌膚,然後一分分的深入,五秋跟五小雙兩個人皆是不忍再看下去,慌忙將臉瞥到了一邊。五秋感覺得到,宇文重緊貼著他的前胸的脊背,比之方才,正隨著銀針的一寸寸的深入緊繃的愈加厲害,起先均勻的呼吸,此時也變得越來越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