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後,方才還有許多圍觀群眾的馬路邊,已經被宇文家火速趕來的保鏢們將昏迷的宇文謙圍了個水泄不通,粗魯的搶走了記者手中的相機,有幾個跑得快的聽到身後的保鏢隊長陰沉的喊了一句“想讓你們報社發完這條新聞就關門大吉,你盡管跑!”
識趣的幾個記者都灰溜溜的走了回來,客客氣氣的奉上了手裏的相機,心裏後悔不已,早知道就趕緊拍幾張走人,也不用現在灰頭土臉的賠了相機還發不了新聞,宇文集團的二少當街昏倒,宇文謙還是紅透了半邊天的新偶像,這麼大的新聞,關注度肯定是極高的。有幾個人憤憤的拍著自己的腦袋,低聲咒罵著。
小夏急匆匆的跟著鑽進了車子後座,保鏢們小心翼翼的把人事不省的宇文謙抬上了車,小夏扶著他的身子,眼淚一直沒停了的在流,不是害怕,她隻是心疼眼前這個蒼白的男子,就連在昏迷中的身體還有些輕微的發顫,緊緊的摟著他的肩膀。
她自是知道,這幾日來宇文謙接連承受了許許多多沉重的打擊,本就孱弱的身體又怎能經得起如此的折騰?手掌撫上他昏迷中的蒼白臉龐,卻是一經觸碰當即嚇了一跳,“謙,你在發燒!”無論她如何搖晃、呼喚,宇文謙始終是緊蹙著眉頭口中低聲的喊著“媽媽...”
132.就讓我來守護你
宇文浩廷這幾日來被一大一小兩個兒子折騰的有些困乏,早上來看過宇文謙之後,跟小夏道了謝就離開了醫院。小夏一個人坐在病床前,蹙眉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宇文重詐死一事總算有了個圓滿的結局,然而對宇文謙打擊最大的,並不是得知自己的親生母親已經過世,而是戚朵兒此時承受不住巨大的刺激,真真兒的瘋了!瘋到他一直以為自己是二十幾歲剛剛生了孩子的那個年紀,她不記得宇文浩廷,甚至連她一手養大的宇文謙都不認識了。
小夏惆悵的坐在病床前,看著高燒之下一直說胡話的宇文謙,昏迷了幾天的人,熱度卻始終反複退步下來,大夫說他這是過度憂思身體承受不住,沉睡中的人,這兩天來都是昏昏沉沉的沒醒來過,偶爾會抱著肚子大聲的喊痛,更多的時候是在睡夢裏流著眼淚喊媽媽。
掌心緊緊握住宇文謙蒼白的雙手,口中低喃著“謙,一切都會過去的,就讓...就讓我來保護你!”感覺到手心裏那一雙手輕微的顫唞,以為他聽到了自己的話醒了過來,一時間小夏一張嬌俏的小臉兒直紅到了耳根,怯生生的望了一眼見他仍舊是昏睡著的,心下不由得一陣失落的心痛,這樣的時候,小夏寧可他聽到自己表白出心聲,哪怕是擺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諷刺她,也比他現在一直沉睡著獨自承受所有的痛苦和悲傷要來的好。
胡爺爺藥鋪。
望著再度被綁在了床上的宇文重雙腳上的布條,五小雙驀然間竟然有些害怕,沒有人是天神不怕疼喜歡被虐的賤骨頭,她清楚地看到宇文重在聽到胡爺爺說準備開始行針的一霎,眼神中一閃而過的恐懼的色彩,連續五日來,每天三次,一次持續一個小時之長的非人痛苦,他說不通、說無礙,說不怕,那都是騙人的,都是說些好聽的輕快話兒好讓她安心罷了。
十指緊扣,五小雙心疼的摸索著他手腕上纏繞著的厚重的紗布,幾日前雙腕上觸目驚心的傷口早已被紗布裹了個嚴實。明明早已經心疼到想要掉眼淚,可是她不能,強忍著心中的苦楚,五小雙臉上扯起了一抹甜甜的笑。
“球球,你一會兒不論如何都要按緊了他的上身,這最後一次行針至關重要,哪怕是中途痛昏過去,也得給他潑醒了繼續。。。”胡爺爺一改往日的嘻哈脾性,麵容裏盡是嚴肅和認真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