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小雙,注意力又一次被輕易的轉移。

宇文重身體並沒有因為父親和弟弟的探望就買他的帳,樂嗬嗬的看著五小雙跟宇文謙扭打成一片,他和宇文浩廷就隻是在一旁圍觀,父子二人心照不宣的笑著,彼此並沒有太多的言語交流,他在心裏的確十分的感激父親能痛快的默許了他和小雙兒的感情。

然而好景不長,宇文重那顆破爛的胃就像是跟他有仇一般,在他最最開心的此刻竟然毫無預兆的痛了起來,比之以往的疼痛,有過之而無不及!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他眉頭一緊,臉上的笑容霎時間斂起,隱藏在被子下麵的雙手下意識的揪緊了身下的床單,一時間紊亂了的呼吸也越發的粗重起來。

宇文浩廷見宇文重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本就蒼白的麵色也隻是在一瞬間變得更加蒼白,薄被覆蓋著的胸膛起伏的有些誇張,兩頰上迅速的被一層層的冷汗覆蓋。心中一疼,確實不曉得宇文重此時正忍受著難捱的疼痛,走上前去替他擦拭著臉頰上的汗水,輕聲問道“重兒,哪裏不舒服麼?”

宇文重不想破壞了一家人重逢的喜悅,極力的舒展開緊蹙著的眉頭,勉強扯出一絲蒼白無力的笑容,“沒...沒有,呃!!!”難以克製的呻[yín]聲衝口而出,胃裏肆虐的疼痛啃噬著他脆弱的神經身體開始不由自主的顫唞,側過身雙手鬆開床單死命的抵在胃部,口中的呻[yín]聲越發的大了起來,卻還是不願讓身邊的人擔心,張嘴含住了嘴邊的被角,一聲聲沉悶的呻[yín]似是紮在眼前父親心中的利器,懂事的兒子頂著這樣一副病弱的身體,卻還是想要安慰他,自己沒事。

正在打鬧中的五小雙和宇文謙被宇文重猛然間的大聲呻[yín]嚇了一跳,兩個人幾乎是同時撲到了床邊,五小雙直接又跳回了床上,被宇文重此時痛的幾乎又要在床上打滾的樣子嚇得六神無主,“小蟲子哥哥,是不是胃又痛了?你...你快把手拿開,別這樣!”五小雙一邊掀開了被子小手兒顫唞著想要挪開他蹂躪著自己胃部的手掌,一邊對著門外喊道“爺爺,別偷看了,快進來看看他,好像比昨晚上痛的厲害了!”

胡爺爺躲在門口偷看被發現,囧囧的站在被五秋推開的門邊,有些尷尬。

還未邁開腳步,便聽到五小雙霎時間變作獅吼的召喚“死老頭你倒是快點啊!”

趕忙快步的衝到床前,吩咐身後的五秋“球球,快去把我的箱子拿過來,讓那小徒弟準備鎮痛的藥!快!”

宇文浩廷和宇文謙幾乎是全程傻眼的狀態,眼睜睜的看著五秋跟胡爺爺的小徒弟手腳麻利的將他雙腳綁在了床尾上,正承受激烈的胃痛折磨著的宇文重,身體被五秋大力的按住了雙肩強製掰直,被角咬在嘴裏,如同哭喊一般的沉悶呻[yín]瞬間扯痛了每一個人的心。

胡爺爺見一切準備就緒,拿了兩粒黑漆漆的小藥丸捏著宇文重的下巴將藥丸丟進他的嘴裏,粗喘不止的他又被灌了一口水,嗆咳聲、呻[yín]聲摻雜在一起,五小雙心疼的眼淚直掉,卻隻能在一旁焦急的抓緊了他的手掌。

五秋擔憂的說道“爺爺,他早晨一點東西都沒吃,現在就下針,又要整整一個鍾頭,他撐得住嘛?”

“剛給他吃的藥裏麵有很多的名貴藥材,可以暫時補充體力,也可以緩解胃痛,我昨天回來就讓小徒弟準備的,就是為了不時之需!”胡爺爺一邊迅速的點了酒精燈一根一根的燒著手中細長的銀針,五秋遞到宇文重嘴邊的折好的毛巾,他卻是一直不停搖頭不肯張嘴,死死的咬著自己蒼白幹裂的下唇,哀求似的看著身邊的五小雙,在疼痛中煎熬著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來的宇文重,看著五小雙,眼珠不停的在門、宇文謙和宇文浩廷中間來回看,完全不在意強忍著疼痛自己的嘴唇都被咬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