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腦袋被胡爺爺重重的拍了一巴掌,“叫你走你就走,可是個屁啊!走走走!”隻好無奈的起身跟著老爺子出了房間,五小雙呆坐在床沿上還沒鬧清楚狀況,直到木門吱呀一聲關上,她才想起來是要叫住胡爺爺把他弄醒的!
小手抓著宇文重的雙肩繼續奮力搖晃,“小蟲子哥哥,你快醒醒,是不是那裏又痛了?我找胡爺爺來再幫你紮個幾針!”剛欲起身,覺得手腕被一隻冰涼且手心帶汗的手掌抓住,回過頭去看到宇文重委屈的看著她,像極了撒嬌的狗狗。
“啪!”又是一個結實的耳光,宇文重這次轉過了臉無語的看著五小雙,“你怎麼又打我?”
“那你幹嘛裝死嚇唬我!”
“沒有!”虛弱的否認,宇文重擰緊了眉頭手掌輕輕搭在胃上,五小雙見他這不自覺的小動作,一時之間也跟著心軟了,嘴巴上卻還是得理不饒人。
“你還說沒有!剛剛幹嘛一副昏過去的樣子?你做錯了事情還要問我幹嘛打你?”
“我是閉上眼睛,在很認真的想,究竟哪裏做錯了。”
“那你現在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麼?”五小雙扁著嘴巴質問。
宇文重輕輕的搖頭,見五小雙手掌又移了過來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等待著第三個耳光的降臨,卻是許久沒有感覺到臉上火辣的痛意。
張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卻是她含淚的模樣,滿臉委屈的看著他,剛想開口哄她,臉頰被她溫熱的小掌心覆住,耳邊響起了五小雙如同夢境中輕柔的聲音,帶著些許的哽咽,“以後,不許瞞著我一個人忍受這樣的事情,彼此喜歡的人,相愛的人,本來就應該同甘共苦的!”
愣愣的看著她落了眼淚,心疼的點了點頭,試想如果是小雙兒生病了不告訴他,隻是一個人忍受著病痛的折磨,如果被蒙在鼓裏的那個人是自己,他也許也會傷心生氣吧?抬手握住她的手掌,蒼白無色的麵容上漾開和煦的笑容,“以後...不會了,任何時候都要讓你陪著。”
俯下`身去讓側臉貼著他的胸口,五小雙就沒再說話,眼淚卻像是停不下來一樣,與他衣衫上的汗水交織成一體的淚水,像是灼熱的能量,讓他再次擁有了撐下去的力量,覺得小腹處一暖,想必是五小雙擔心他又會胃痛,將小手兒搭在他的胃部幫他溫暖著那裏的冰冷。
傾聽者宇文重胸膛裏那一顆心髒堅實有力的心跳聲,內心中變得無比踏實,無論如何,隻要能夠在一起相守,那便是上天對相愛的人最大的恩惠,呆望著她光潔的小額頭,看到趴在自己胸口上的她,長長的睫毛撲閃著,第一次,她真正溫柔的對他講話,“我媽媽說,隻有同甘過後仍然能共苦的人們,才有資格相守、相愛到老。我說過,我想要做你生命裏那一個可以給你依靠的人,以後不許這個樣子讓我難過了,知道麼?”
“嗯、、、”
“什麼?”
“嗯......”
“再說一次!”五小雙的語調猛然間變得有些可怖,恨恨的咬著壓根兒反問,
“知道了。”脫力的身體開始抗議,虛弱的他終究還是被五小雙幼稚的執著逗樂了,為了避免“嗯”和“什麼”成為一整個晚上兩人對話唯一的對白,他隻好退一步講“知道了”!
用兩隻腳的腳後跟一一蹬掉了鞋子,五小雙像隻小猴子似的敏捷而迅速的爬到了床上,也不顧及宇文重行針結束後一身的汗,拉過他的一條胳膊枕在頸下,側躺在了宇文重的身邊,小手溫順的撫摸著他削瘦的臉頰,心想這些日子小蟲子哥哥好像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