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櫃道。
許明蕪點點頭：
“我知道輕重，我沒事兒。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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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明蕪看著眼前的程期，隻覺得無奈失望。
“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這樣說，你會這樣做……如果是我遇到了這樣的情況，該是如何呢？”
程期苦笑。
“你想知道實話嘛？”
“什麼實話，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許明蕪道。
“好，我說，我這麼做，不是因為，真的是漕幫不能收留他們。不是因為，我怕被他們連累。但是，我不能忍受，有人，在你心裏，會那麼重要，我不想看到任何人把你從我身邊搶走……我不能忍受，任何人把你從我身邊帶走……”
程期的目光灼灼。
許明蕪淚水倏然而落。
“我沒有想到，你是這樣想的……你居然會這樣想……”
“我喜歡你，一直都很喜歡你。不過，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你的心意……在你的心裏，恐怕是一直把我當做朋友一直把我當做哥哥吧。所以，我不願意娶，所以，我不敢說……我一直相信著，也許時間能夠改變你，甚至幻想著，我們可以這樣繼續下去……可是，這到底都是不現實的。明蕪，你不知道，我有多麼喜歡你……”
程期的聲音，帶著苦澀，喃喃著。
許明蕪歎了一口氣：
“既然，你知道的這麼清楚，為什麼還要做啥事兒……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不能為你做什麼……程大哥，我心裏是一直都很敬仰你，依賴你的。沒有你，就沒有今日的許明蕪。然而，我們之間，也隻能到此為止了。程大哥，這一回，你真的不該，你真的錯了……更何況……”
許明蕪咬了咬嘴唇。
眼前，浮現著那個年輕男子的身影，身形魁梧，濃眉大眼……
“更何況，我和他們，也不過是朋友，也沒有什麼的……我不會背棄漕幫的。沒有人，能把我從漕幫裏帶走。我會在你身邊的……”
許明蕪說的苦澀。
這是她一生的宿命，更何況，她不知道再有什麼更好的選擇。
“可是，我知道，你喜歡他。你看他，和看別人的眼神都是不一樣的。這樣的感情，你騙不了你自己，也騙不了別人……更何況，我是這麼在乎你的人呢……”
程期道。
許明蕪站起身來，看著窗外一地月光，心已蒼涼。
“程大哥，你的意思，我都知道了。但是，我真的是不能那麼做……對不起……”
程期搖了搖頭：
“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心甘情願的。你沒有錯，誰都沒有錯。不用說對不起……我知道，這一回，是我狹隘了，是我錯了，是我不夠義氣，心生嫉恨……你，不要怪我，恨我吧……”
程期道，目光中，盈盈閃著淚光。
許明蕪搖了搖頭：
“沒有。我不怪你，我不恨你……我知道你的想法。”許明蕪歎了口氣：“我們想辦法去找找他們把。可能，他們就真的不會找我們了吧。不過，如果真的是他們有什麼不幸，也就是命了。如果能夠能再見，也是緣分了……程大哥，你也不要遺憾了。”
程期歎了口氣：
“你真的這麼想嗎？明蕪，我……”
許明蕪含笑點點頭：
“真的，真的不怪你了。隻是，程大哥，請你不要再做這樣的事兒了……你在我的心裏頭，一直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兒，是我們漕幫的主心骨。程大哥，我和漕幫都需要你……這個事兒，我會忘記的。仍舊如從前那樣的相信你的……”
程期點點頭，心裏頭很是感慨。
“謝謝你，明蕪……”
許明蕪勉強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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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
康熙，成德等人言笑晏晏，相談甚歡。
站在窗下，魏東亭看著一地的月光，心裏頭，不免有些戚戚然。
眼前，是那個姑娘，揚眉一笑，笑容燦爛，在荒山中，仿佛看到了燦爛的花。
“哎，喝杯茶吧……天還是有些冷，你身子不好，回屋休息。這裏還有表哥了，沒事兒的……”
西林瑾很是嬌俏。
兩個人影重疊，魏東亭不由得一聲歎息。
都是有緣分相知相惜，卻沒有緣分牽手而行的人呢……
“謝謝……”
魏東亭接過了茶杯，一飲而盡：“我沒事兒。就在這兒站會兒……你回屋，陪著三爺他們把……”
魏東亭聲音平和。
西林瑾大眼睛眨眨，思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