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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德洳:“是善人的話還做什麼官。”湊過去捏了捏他的臉頰,“以後你也會是個壞心人。”

江德弘笑嘻嘻:“對姐妹們,我可是實打實的好人。”

老太太看他們姐弟玩鬧,停了之後才問:“德昭到底是怎麼打算的?你們如今都住到了書院去,沒多久,江家也就容不下你們了。”

江德弘;“我以為我們早就被江家舍棄了。”

“那也是你們三姐弟先丟開不要的。在你娘親病重之時我就告訴過德昭,讓她把府裏的俗務接手過來,那樣就算姨娘扶正,也無法從她手中奪過當家的權利。等你娶了親,再直接讓你媳婦官家,江家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你的。”

江德弘自己拿了一個橘子,抱著手絹掰開來,給了周德洳一半,另外一半一片片撕下來喂到了老太太的嘴裏,冷笑一聲:“我和姐姐們都不稀罕那個家,誰要誰拿去罷了。當初娘親嫁給爹,也不是貪圖他那點家底。”

“你們是寧願便宜了馬家那家子!”

江德弘越發高興,趴到老太太的腿邊,給她捶打著關節:“我知道外祖母疼我們。隻是,姐姐說了,與其期待父親履行他的責任,不如一切靠自己。隻有自己手裏的東西別人怎麼也搶不走。江家的東西是父親的,我不念著他的,以後我自己分府單過,那麼他也無權幹涉我的。

說實在的,江家的家底並不厚實,娘親還在的時候,嫁妝就一個銀子都沒拿出來過,經過這些年的打理已經足夠我們三姐弟輕輕鬆鬆過日子。爹的東西也不都是公帳上的東西,私賬上的東西他誰也不會給,公帳上的還要分成幾份。裏麵也說不得早就被馬氏貪了大半,分到我手上能有多少?我又不是叫花子,要從他們手中爭那點糧食,憑的丟人。”

走老太太深深的歎口氣:“你們姐弟能夠想得開就好。隻是,你們的打算如何周全,在明麵上,周家也不是吃素的,沒得讓一個沒本事的小官給欺負了去。”

江德弘笑說:“那官媒肯定沒見過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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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過江大人,總見過馬氏吧!老太太人老了,心可沒老。

此時此刻,江家。

馬氏正在煩惱著怎麼讓官媒再去穆家走動走動,無論如何也要把這樁親事給說和下來。

江大人今晚有事,一時半會還回不來,心慈手軟又蠢又笨的江德昭倒是歸家了。沒去自己的院子,抬腳直接來見了繼母。

作者有話要說:哎呀呀,小德昭要發飆了~~

明天吃大閘蟹。上周去超市買,50大洋一個QAQ;這周男友去熟人的酒店直接拿,親友價5.5大洋一個,我一定是耳朵壞了吧?

大家吃大閘蟹了沒?

給力第七回

馬氏正在對帳薄,一屋子的婆子媳婦,胡氏反而沒在屋裏。

馬氏在管家方麵有種自卑的強勢,她的心底認定府裏所有有名分的人都可能奪得她的家權,奪得她江夫人的地位,首當其衝的就是江德昭,其次才是胡氏。

江德昭被她‘趕’走了,她覺得是她聯合了胡氏的功勞。鳥盡弓藏,胡氏暫時也沒用了。

江德昭一進偏廳,管事的媳婦婆子們就感覺被針紮了屁股一樣,精神抖擻更甚幾分。馬氏挑高了一邊眉頭,忍著心虛問:“怎麼回來了?”

江德昭立在門口,背著光,臉上的神色都隱藏在了陰影之中:“來給姨娘請安。”

平白無故的,有人咕噥一聲吞了好一口唾沫。江家的人都知道,大姑娘給馬氏‘請安’,就跟黃鼠狼給雞拜年一樣,請一次安,就要脫馬氏一層皮。

馬氏極力穩住狂跳的心口:“大姑娘那麼忙,請安能免就免了吧。”

江德昭抬手喊人泡茶,隨意挑了一張椅子靠著坐了,一股子閑適。

馬氏眉頭跳得沒停,明明看都不願意看見江德昭的臉,偏生還要裝出一副端莊大度的樣子。揮了揮手,讓一屋子膽戰心驚的人都退了幹淨:“有事?”

江德昭:“難道不是姨娘有事與我說?”

馬氏的小心肝抖了抖,眼珠子一轉,笑道:“哎呀,你不問我都忘記了。你如今年歲也大了,及笄之後我就開始在替你張羅著找一戶好的人家。要知道,我雖然不是你的生母,可好歹也是江家的女主人,我不替你操心難不成還指望別人了,所以平日裏我就格外留心了些。”

她也端起了冷茶,裝模作樣的扮演起了慈母,“你在騏山書院讀書,平日裏肯定也見了不少名門望族的少爺千金。我是個沒福的人,隻聽說你們男男女女關在一個深門大院裏麵,可以毫不避諱的喝茶品酒吟詩作對,玩鬧到半宿都不回屋,出了什麼事都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就是長輩們不知。我琢磨著,你的心裏說不定都有了人了。”

她頗為無奈般的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淚水,“你再不與我親近,我也是你的娘,你不與我說,我就隻好自己到處探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