笫167節:肉彈攻擊(2 / 2)

朱可夫絞盡腦汁,思索破敵的戰術。柳原振雄也在苦苦思索,他走近一輛廢棄的坦克,正琢磨著,突然靈緹從坦克裏鑽了出來,接著鄭文清也爬了出來。

“你鑽進坦克裏幹什麼?”

鄭文清不好意思地笑笑說:“我從沒與這鐵家夥這麼親近過,這東西就是厲害,要是它能帶著步兵衝鋒,那該有多好哇!”

“你說什麼,帶著步兵衝鋒?啊!有辦法了,趕緊發報。”

第2天,蘇軍的坦克又開始進攻了。日軍還是老辦法,可是這一回兒不靈了,蘇軍每輛坦克上都搭載著5——6名手持新式轉盤衝鋒槍的步兵,坦克後麵還有不少扛著輕機槍、迫擊炮的步兵緊緊護衛前進。當成群結隊的日本兵,懷抱炸藥衝上來時,各輛坦克上搭載和尾隨的蘇軍士兵,就用密集的火力實施“快速點名”,日軍肉彈還未靠近蘇軍坦克,就已經被打成馬蜂窩了。

這一新式的,首次實施的,坦克搭載步兵的,步坦協同作戰戰術的應用,一下子就有效地破解了日軍的自殺式攻擊,減少了蘇軍坦克的損失。爾後,在蘇德戰爭中,這一戰術被廣泛、普遍地運用。

自7月下旬以後,諾門罕戰場出現了一個奇怪,而又有趣地戰爭奇觀——每天入夜後,日軍的夜襲戰便上演了。蘇軍在大量殺傷敵人有生力量後,會主動放棄一些次要陣地。天明以後,朱可夫命令蘇軍坦克發動反攻,再把這些失去的陣地重新奪回來。

如此周而複始地演繹著,表麵上看,好像日軍占有優勢,因為多年的軍國主義教育和受武士道精神的影響,使日軍普遍有一種亡命徒似的作風,但是亡命徒式的勇敢並不能改變其失敗的命運。

7月30日:德國國防軍總參謀部拍來密電,要求在諾門罕戰場觀戰的德國軍事觀察團團長馮. 迪特裏希少將,報告並分析日蘇2軍的戰鬥力,因為希特勒在是否與蘇俄簽訂友好條約的問題上舉棋不定。當天夜晚,馮. 迪特裏希在第23師團指揮部旁邊的軍帳裏秉燭思考,這份報告真正使他大費周章!從內心的法西斯思想立場來說,他是堅決反對蘇俄蘇維埃製度的;但是從普魯士軍人世家傳統的軍事道德與正統的軍事觀點來說,他又認為日本陸軍已經無藥可救了。他思前想後,猶豫再三,手中的筆就是寫不出一個字。

夜深了,馮. 迪特裏希毫無倦意,他在想是不是找柳原振雄聊一聊,他與柳原振雄相識多年,認為這個日本人在日軍中是一個出類拔萃的人才……突然間,槍聲、手榴彈爆炸聲四起,頓時,周圍像是馬蜂炸了窩,鬼哭神嚎、人仰馬翻……

“怎麼,又在發動豬突衝鋒嗎?”馮. 迪特裏希不以為然地搖搖頭,他坐在原處無動於衷,他還未從自已的思緒中反應過來……

猛然間,柳原振雄和鄭文清衝進帳篷,牛高馬大的鄭文清攔腰挾持住馮. 迪特裏希,扛上就跑……

“這是幹什麼?發生了什麼事?”馮. 迪特裏希叫道。

“蘇軍偷襲!”柳原振雄喊道“快走,我掩護。”

“天那!難道毛子也學會了豬突衝鋒嘛?”

蘇軍組織的特襲隊,打到了第23師團指揮部的附近,師團參謀長岡本德三大怒,抓起一枝上了刺刀的三八式步槍,帶著衛隊親自反擊,可是他剛剛躍過一條戰壕,就被迎麵飛來的數顆手榴彈炸爛膝蓋。軍醫部長村上德治大佐舍命將他背回,用手電筒照亮給他截了肢。(戰後,岡本德三被送到齊齊哈爾陸軍醫院,躺在床上被授予少將軍銜。)

蘇軍異乎尋常地夜襲戰,使日軍半個多月來拚死爭奪的陣地一下子全部丟失了。轉移到安全地帶後,馮. 迪特裏希不再猶豫,立即令報務員開啟電台,他口授電文:

“柏林 帝國國防軍總參謀部

……卑職昨晚險些遇難,由此可見,號稱日本陸軍最精銳的關東軍,戰鬥力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