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朔輕輕拍了拍神色激動的小柒,衝她溫和一笑,然後才看向劄特,“你來這個古堡的目的是什麼?不會隻是為了殺掉你的兄弟和蔣小伍吧?”

劄特聽到“你的兄弟”幾個字臉色一沉,咬牙切齒道:“別跟我提那個隻會猥褻虐待少年的混蛋。我當他是兄弟,他卻為了私吞賞金要殺了我,還好我反應夠快。”

冰朔一愣,“私吞賞金?”

劄特一驚,馬上閉起嘴,沉默著不言不語。

冰朔皺了皺眉,正要說話,卻聽門口傳來一個清潤悠然的聲音,“他不肯說,那就動刑吧。”

冰朔回過頭去,隻見祈然和冰依一起走入這間早已淩亂不堪的房中。

冰朔似笑非笑地看著親密無間的兩人,“這麼快就床頭打架床尾和了?”

冰依麵上一紅,想要斥回去卻又不舍的罵兒子,火起來就暗地裏重重地踩了祈然一腳。權當報複他早上居然當著她的麵跟卡嘉調情,還對她視而不見。

祈然苦笑著攬緊氣鼓鼓的妻子,來到一臉倔強的劄特麵前,遞給兒子一枚比針灸銀針略粗的金針,“朔兒,學了這麼久的醫術,是時候考考你對穴位的認知了。”

祈然說著,手腕一翻,晶瑩修長的指尖就已握了(燕子手打)一根一摸一樣的金針,“哪些穴位讓人刺痛,哪些穴位能讓人麻癢,哪些穴位能讓人生不如死,這些你都記得吧?

“不記得了也沒關係。”祈然溫和的笑著,拈起金針,朝著劄特身上的其中一個穴位刺下,“我現在可以慢慢教你。”

“啊——”劄特顧不得肩膀上插得刀,滿地打滾,發出淒厲的尖叫,“我說!我說,我說了……啊——”

別說是冰朔和冰依,連滿腔仇恨的蔣小柒也因那叫聲中的痛苦淒慘而毛骨悚然。可那紮針的絕世男子卻還在悠然地笑著,一點兒急切和逼迫的意思也沒有。

“其實你可以慢慢考慮要不要說。”他緩慢地拔下針,然後又迅速紮上另一個穴道,“我還是希望能教得更詳細些。”

“啊啊啊——求求你,饒了我吧,我說,我說……”

祈然笑笑,拔下金針,祥和地問:“朔兒,不如你來聯係一下如何?”

劄特白眼一翻,立馬昏了過去。

這時,除了步殺,屋內所有人看向祈然的目光由敬畏變成了驚悚。這個男人,太恐怖了!

“我和摩卡來自西海的克爾克島。西海域和你們此刻所在的東海域完全不同,那裏有千千萬萬個小島嶼,隔海相望。那裏無法集結成成千上萬的軍隊,也很少會有島與島之間的戰爭,可人與人的爭鬥從來沒有停止過。”

“也正因此如,西海域大半以上的居民都擁有強大的武力,包括武術和魔法。那種強大和不可戰勝,根本不是你們東海軟弱的居民可以想象的……啊!我不是說你,不是說你,別再給我用刑了。”劄特因為祈然的一個抬手嚇得哇哇大叫。

冰朔忍住笑、,問道:“那麼在西海域,你們的實力屬於什麼等級?”

劄特麵上紅了紅,冷哼道:“我和摩卡頂多隻能算末流,否則也不用流落到東海來了。所以,別以為打敗了我就可以在西海混……”

對上祈然冰涼的眼神,他立馬噤聲,乖乖地道:“一年前,我和摩卡無意中聽到一個來自東海域的人說,在東海有一座隱秘的勒森巴古堡,古堡裏有成千上萬的財寶和美女,但進入古堡的人卻無一生還,而且都被吸幹血致死。

“我和摩卡馬上想到,古堡的主人很有可能就是西海勒森巴一族唯一的叛徒——吸血鬼法蘭。聽說三百多年前,法蘭背叛了勒森巴一族,和吸血鬼獵人米歇爾家族的繼承人伊莎貝拉相愛,他們兩人拋棄家族,私奔叛逃,還帶走了勒森巴族最珍貴的至寶——魔幻水晶球。勒森巴族族長懸賞一千萬兩黃金終生捉拿他們兩個,令多少勇士趨之若鶩。結果,他們卻從此在東海域消失得無影無蹤。”